陸海男趕到醫(yī)院就給陸煜澤打電話,問清楚病房號(hào)就上去了,開門就看見躺在病床上打著點(diǎn)滴的人,陸建國夫妻并不在房間,陸海男走到床前,伸手就去摸陸依諾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心想怎么這么燙,這時(shí)候陸媽媽端著一盆冷水進(jìn)來,就看見站在女兒床前的人,
“哎?大過年的你怎么在這?”
“阿姨,她這是怎么了?”陸海男沒有回答反問道,
“醫(yī)生說是受到了驚嚇,給打了壓驚和退燒藥,”陸媽媽上下打量一番陸海男,“你怎么在這?噢?來陪你爺爺過年?”
“啊!是!這不正好在外面看見陸煜澤嗎!聽他說到陸依諾住院了,我就過來看一眼。”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嗯,這不是……”陸媽媽一邊用冷水把毛巾洗了把水?dāng)Q干,放在陸依諾額頭上,又把陸依諾被嚇到的過程說了一遍,完全沒發(fā)覺陸海男把手攥得緊緊的,陸海男腦海里可以想象當(dāng)時(shí)的情景,自己也沒發(fā)覺,只要是有關(guān)陸依諾的事,自己就有些失去理智和冷靜了。
“醫(yī)生說這個(gè)毛病多久能治好?”
“沒有,這個(gè)好像說和心里因素有關(guān),這孩子表面大大咧咧的,其實(shí)心里面是很脆弱的!唉…也不知道她這性子隨誰了?”
“哎?你怎么在這?”陸建國進(jìn)門就看見說話的二人,
“叔叔……”還沒等陸海男回答,陸媽媽就說了原因,
“噢,你爺爺還好吧!”陸建國關(guān)心了一句,
“嗯,他老人家還好。”陸海男眼睛余光一直沒離開陸依諾,“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
“不用,我和她爸就能照顧過來,”陸媽媽又看了看陸海男,“你要是有事就去忙。”這是攆人的節(jié)奏啊,
“啊?!那我就先去看看我爺爺,有事您打電話。”說著話又看了看眉頭緊皺的人,突然陸依諾一個(gè)痙攣,似乎是做夢夢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雙手伸出去像要抓什么東西,陸海男手疾眼快的,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別怕,我在這呢!”輕聲哄了句,
陸依諾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抓著陸海男的手,往自己胸口拉了過來,把站在床另一邊的陸媽媽看得目瞪口呆,陸海男被拉著蹲在了床邊上,陸依諾把身體轉(zhuǎn)過陸海男這邊,蜷縮成一團(tuán),嘴里似乎在說著什么,眼淚也順著眼角流了出來,陸建國見狀上前給女兒擦眼淚,試圖把陸海男的手拉出來,試了好幾次陸依諾就是不撒手,夫妻對(duì)視了一眼,現(xiàn)在也只能就這樣了。
夢里陸依諾走在一條長長的路上,兩邊是懸崖峭壁,陸依諾探頭往下一看,深不見底,感覺自己不小心就會(huì)掉到無底深淵,越是害怕越發(fā)覺路越來越陡,突然路立了起來成了九十度的直角,兩邊開始電閃雷鳴,陸依諾覺得自己一直往深淵里面掉,她伸出手想抓住什么,這時(shí)候有一條長長的藤蔓垂了下來,陸依諾不管不顧的伸出雙手緊緊抓住,就往自己懷里拉,因驚嚇陸依諾覺得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很冷,額頭上卻感覺涼涼的,覺得這藤蔓似乎有熱度,陸依諾的臉也貼了過來。
站在床兩邊的陸建國夫妻,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能你看我我看看你,陸煜澤推門進(jìn)來就看見陸海男蹲在床邊,雙手和胳膊被陸依諾緊緊抱在懷里,
“這是什么情況?你咋還上手了,再說你手往哪……”陸煜澤突然意識(shí)到說錯(cuò)話了,看了看臉色不好的大伯,又看了看蹲在床邊看起來姿勢有些不雅的陸海男,馬上閉了嘴,
陸依諾覺得四處有什么在盯著自己,又縮了縮身子,大有雙腿都要夾住藤蔓的架勢,把手里的藤蔓使勁往下拉,陸海男僵直著后背往外拉自己的手,他越往外拉,陸依諾就越使勁往自己身上拽,這藤蔓似乎有生命一樣,越來越熱。陸海男尷尬的低著頭。不敢去看把自己圍在當(dāng)中的三人,臉上也開始冒汗了,感覺自己也越來越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