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呼吸都快困難了,她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也需要出租女友?你不是……”
她活生生把牛郎二字吞回去,因為對方已經臨危正坐地看著她:“當然需要。被逼婚的痛苦,你應該也很清楚。我這種工作性質,你明白的……”
他含糊而過,蘇寧果然上鉤,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試想如果牛郎結婚了,還怎么能從事這樣的工作呢?她壓低了聲音道:“我是Z市的,難道你也是嗎?”
希晨點了點頭,拿過一張餐巾紙,修長的指尖在潔白的紙上劃著:“如果你對我沒有意見的話,我想大概跟你說一下我家的情況,你別穿幫了。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家里人,我真實的工作情況……”
蘇寧的眼神變成了同情。試想,如果他父母知道他的工作是牛郎,估計會被氣得厥過去吧?
“我只告訴他們,我是一家大醫院的醫生。”
小寧的嘴巴半張開著,半天忘了閉上,只聽見希晨的聲音在繼續道:“我有一個雙胞胎弟弟,不過他過年應該不會回去的。我爸爸和媽媽都退休在家了,他們肯定會對你刨根究底,你能忽悠就忽悠過去,千萬要記得,一口咬定你是我的真正女朋友,以結婚為前提,但絕不是現在結婚。”
他說完,小寧的嘴巴還沒闔上,他不由莞爾,伸出手來,把她薄薄的唇闔上。
她后知后覺地吞了口唾沫,才道:“我的家庭可簡單了,只有我媽媽在家。”
希晨略微一挑眉,卻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雖然S市比臨近的Z市發達了不少,但這似乎不構成這個女孩孤身離開家的理由,希晨去過她的小窩,這丫頭實在混得不怎樣。
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深深地知道這一點。
只是在蘇寧終于下單付款的時候,他還是問出了一個一直徘徊在他心頭的問題:“你后來怎么沒有再去迷醉找我了呢?”
你后來怎么沒有再去迷醉找我了呢?
這話震得小寧七葷八素的。
真不愧是頭牌啊,他說這話的真誠讓她的小心臟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就差和盤托出了,她的全部存款都在那天晚上貢獻給了他,而他似乎除了一些限制級描寫之外,什么情況都沒跟她吐露啵?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屁屁,那夜的疼痛記憶潮水般地涌來。
這一下就把她的理智給勉強喚醒了過來。
托這位帥氣多金的牛郎先生所賜,她連搶票神器都用不著了,直接搭上了他的BMW名車,一路沿著高速呼嘯而去,她都有些沒回過神來。
“為什么你已經擁有了這樣的車子,還要做牛郎呢?”她看著窗外一排排過去的綠化樹,喃喃地問,“你這樣的條件,做什么不好呢?”
她剛說完,就大煞風景地重重打了個噴嚏。
“車里有暖氣,不要穿那么多,小心有溫差。”他聲音溫醇,紙巾已經遞到她面前。
小寧感動得鼻子紅紅:“怪不得你能當頭牌,好細心喔。”
他的冷靜有破冰的痕跡,勉強掩飾住,輕咳了一聲:“我不知道你媽媽喜歡什么,就隨便買了,你先看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