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后,于朝泰在書房處理一些工作,鄭逸瑤則在他旁邊看著書,二十分鐘過去了,鄭逸瑤手里的書,一頁都沒有翻,于朝泰側目,發現鄭逸瑤在愣神,于是問道:“不是要看書么?怎么愣神了?”
“于朝泰,我們結婚吧。”
“嗯?你說什么?”于朝泰被鄭逸瑤突如其來的話弄得有些懵。
鄭逸瑤捧起于朝泰的臉,又說了一遍:“于朝泰,我們結婚吧,我想結婚了,我想持證上崗,你覺得行不?”
回答鄭逸瑤的,是于朝泰的實際行動,他吻著鄭逸瑤的唇瓣,他期盼這一天已經期盼好久了,但他又不敢催鄭逸瑤催的太緊,生怕她會有壓力。
于朝泰說道:“明天就去領證。”
鄭逸瑤弱弱的說道:“也不必這么急吧?”
“我怕你反悔。”說完,于朝泰抱起鄭逸瑤就往臥室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明天就給我父母打電話,讓他們籌備婚禮,然后雙方父母定下婚期,婚期越早越好。”
“其實,我就順嘴提一下,不用這么急……”
于朝泰說道:“我的未婚妻好不容易松口了,我可得抓緊,要不然過了今晚,反悔了怎么辦?我也想要早點有個名分。”
第二天,兩個人請了假,早早的就來到民政局排隊。今天領證的情侶不太多,鄭逸瑤和于朝泰排到第三對。
民政局外的柳樹正落著碎金似的陽光,鄭逸瑤的指尖被攥得發燙。紅色小本兒硌著掌心,封面上“中華人民共和國結婚證”幾個燙金字在風里晃啊晃,像極了昨夜她對著鏡子練習簽名時,筆尖在紙上打顫的模樣。
“傻笑什么呢,鄭女士?”于朝泰的指節蹭過她泛紅的耳尖,無名指上的戒指擦過她耳垂,涼絲絲的。這人明明早上還在洗手間對著領帶結發愁,此刻卻笑得像偷喝了蜜的貓,指腹摩挲著結婚證封皮,仿佛在檢查什么重要文件。
“于先生第一次當新郎,緊張嗎?”鄭逸瑤仰頭懟回去,卻撞見他瞳孔里晃著的自己——劉海兒被風吹得翹起來,睫毛上還沾著今早急著出門時沒抹勻的睫毛膏。這人倒好,白襯衫第二顆紐扣松著,露出冷白的鎖骨,偏偏腕子上還搭著她的牛仔外套,活像剛從偶像劇里走出來的不務正業男主。
于朝泰忽然彎腰,在她發頂落下個輕吻,柳樹葉撲簌簌掉進她衣領,癢癢的。
他低笑一聲,說道:“緊張啊。”
溫熱的呼吸掃過鄭逸瑤的耳垂,于朝泰又繼續說道:“怕你突然反悔,畢竟……”他拖長音調,指尖突然捏住她后頸,像拎住一只炸毛的貓,“某人昨天半夜還在背《民法典》婚姻家庭編,生怕我騙婚。”
“那是嚴謹!”鄭逸瑤梗著脖子反駁,卻在他掏出手機時瞬間噤聲。屏幕上是她昨晚發的微信——“于朝泰,要是婚后你家暴我,我能申請人身保護令嗎?”消息框里還躺著他秒回的三個句號,此刻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于朝泰還嘲笑她,明明都同居了,人就在她旁邊,還發微信,鄭逸瑤信誓旦旦的說道:“那我不得留證據?”
“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他晃著手機,眼里卻盛著狡黠的光。鄭逸瑤氣鼓鼓地踮腳,一口咬住他喉結——這是她最近發現的制勝法寶,總能讓這人瞬間偃旗息鼓。
果然,于朝泰猛地嗆了口氣,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手指忙不迭去捂她嘴,卻被她趁機抽走了手機。
“想得美,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