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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求教

紛飛舞動的雪花中,一抹雷光疾閃而過。

在身形爆發(fā)的那一瞬。

周身噴薄而出的紫煙,甚至來不及纏繞住手中兵器,導(dǎo)致無鋒的木刀,有那么一剎那的功夫,直面了空氣帶來的阻力。

刀身隱隱泛出暗紅之色,且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紅光漸盛,最后徹底化作了一柄灼燒的紫紅之刃!

而對手,只覺眼前一花,待回過神之際。

三丈之外的少年,已然攜一股滔天氣勢出現(xiàn)在身前,單手挺刀,直直捅向了自己的咽喉!

......

風(fēng)雪之中。

柳寒風(fēng)雖是陷入危境,但仍處變不驚,持劍一聲輕喝道:“來的好!”

面對這霸道的一刀。

他雙臂輕輕舒展,內(nèi)力隱隱化勢,不見腳下如何發(fā)力,身體已是迎著風(fēng),悠然而起,輕飄飄地順著刀勢向后方蕩去,仿佛一葉柳絮。

任憑那刀上氣勢如何暴烈,自身咽喉與那徹紅的刀尖,始終保持著三寸之距。

這距離似乎不可跨越,宛如天壑!

一時間,身形不變,腳下如風(fēng),眼中唯有對手,對周遭的一切視若不見。

只見演武場中。

一人持刀兇狠進(jìn)逼,一人憑風(fēng)沉穩(wěn)后撤。

沿途阻擋身形的雪花,先是被猛然撞散,隨即被兩股沛然的內(nèi)力所蒸發(fā),化為白茫茫的水汽,眨眼間,兩人竟是一同平移出了七丈之遙。

眼看著手中刀勢將盡。

這一剎那,不甘就此止步的少年,眼中唯剩下決然殺意,竟強(qiáng)行鼓動內(nèi)力,于腳下生出一股余力,手中木刀隨之悍然再進(jìn)......

三寸之距化為一寸!

刀尖無形的鋒芒在對手的護(hù)身罡氣上,激起了層層漣漪。

未曾料到對手會在此刻強(qiáng)行爆發(fā),柳寒風(fēng)勃然色變。

危急時刻,他反應(yīng)極為迅速,手中的木劍如鬼魅一般化為殘影,及時的橫跨在了刀尖前,劍身則由無數(shù)流水般的銀芒纏繞覆蓋。

下一刻,兩股罡氣猛然爆發(fā)......

刀尖碎裂,劍身折斷!

而隨著他借力后撤,險險避開罡氣余波,這場切磋也到了尾聲。

兩人竟是未分勝負(fù)。

且觀此戰(zhàn)況,這番交手名義上是切磋。

但......

“東家這是想殺了我嗎?!”

只見落地之后,柳寒風(fēng)一把將手中的半截木劍摔在了地上。

他任由少年發(fā)揮,并未阻攔,本是想展現(xiàn)一番自己的高手氣度,教眼前這個小東家知道......

舞柳劍,柳寒風(fēng)。

不可輕辱!

誰料想一時大意,竟是差點再次翻車......

質(zhì)問之后,他心頭越想越氣,又忍不住走上前再次說道:“方才那一刀直指要害,最后關(guān)頭又不留余力,這哪里是切磋?”

“這是決死啊!”

說到這兒,腦中又想起了那泛紅的刀尖,心中不由得后怕不已。

如果說剛開始還算是尋常切磋,但方才那一刀中的殺氣,和最后關(guān)頭的果決,就絕不是切磋二字能敷衍過去的了。

“呼......”

只見對面的陳奕長長吐出了一口白霧。

這是鑄心密法反沖之下,殺意尚未平復(fù)。

而過了好半刻才壓下了反噬,猛然間,他反應(yīng)了過來,明白自己失控了。

“先生恕罪!”

面對眼前憤怒的柳寒風(fēng),陳奕只能頗為尷尬的行禮致歉道:“是奕的過錯,一時不查,竟叫殺意迷了眼,實在是不該,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

“東家出手如此狠辣,可不是切磋的架勢!”聞得少年如此言道,柳寒風(fēng)面色稍緩。

“殺氣迷眼?”隨即他又疑惑道。

“不應(yīng)該啊!”繞著眼前的少年轉(zhuǎn)了幾圈,有些狐疑地回憶道。

“多年前,我曾見過令尊出手,那刀勢的確剛烈,但也算得上是堂皇正大,并無你這般酷烈的殺氣,刀路也絕非如此的......”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并未將話講完。

“啊哈哈......”

陳奕哪里不知到他想說什么,丟開手中斷刀,打了個哈哈,伸手做勢道:“此處風(fēng)雪未止,我們且入得廳內(nèi)說話,來來來,先生您先請......”

說著,他還想上前挽住對方的手,以示親近。

“不要拉我,我自己會走!”柳寒風(fēng)明顯極為嫌棄。

“哎呀,無心之失,先生勿要這般小氣嘛!”

“放手......快放手!”

在一番拉拉扯扯中,兩人離開了一片狼藉的演武場。

......

到了廳中。

陳奕自知理虧,先將他請上了座,隨即又拿起了小蟬端來的一壺溫酒,熱情地要為他斟上。

“不知東家的刀法是何人教授?”

只見柳寒風(fēng)還是未能按耐住心中的火氣,伸手掩住酒杯,阻止了陳奕倒酒的動作,開口問道:“出手便誓要見血,莫不就是你之前說的那位......”

“勿留活口?”

說這四個字時,他咬著牙,似乎有些氣苦。

“唉,非也......”

陳奕放下了酒壺,嘆了口氣,隨后解釋道:“家傳刀法乃是自學(xué),并無良師教授,故此才出了些小叉子,須得壓抑殺性,否則......”

“恕我直言!”

面前的中年男子冷冷地打斷道:“為刀所控,這可不是什么小叉子!”

“這......”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陳奕一時有些猶豫。

“唉,我上輩子怕是真欠了你陳家三萬兩!”

柳寒風(fēng)撇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嘆道:“還請東家詳細(xì)說明,到底是如何的小叉子......”

“說不得柳某便能幫上些忙。”

陳奕聞言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準(zhǔn)備婉謝道:“不過是些小麻煩,怎好勞煩先生費(fèi)心?”

“怎么?”柳寒風(fēng)見狀,心中有些不悅道。

猛然站起身來,盯著陳奕緩緩問道:“東家莫不是覺得,柳某貪生怕死,不值得信任?”

“啊?”少年聞言愣在原地,半響說不出話。

“呵!”

柳寒風(fēng)見狀,認(rèn)定了心中所想,扭過頭不在看他,口中自嘲道:“也難怪你如此想,畢竟柳某為了求活,可是連賣身契都能簽下......”

原來他是覺得自己被看輕了。

陳奕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一時間哭笑不得,急忙開口安撫這位未來的大將道:“先生誤會了,某并無這個意思!”

“有先生指教,真是求之不得!”

他當(dāng)即將口風(fēng)一改,把自己遇到的麻煩一一道出,向這位愛管閑事的前輩高人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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