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在他家樓下,“喂,鄭金,醒醒,到了。”
見他睡得跟豬一樣沉,她搖搖他手臂。
“好好啊,你怎么在我眼前?”
他迷離迷糊。
“我想吻你好久了。”
猝不及防他整顆頭湊近她,還來不及說什么,嘴就被他啃了。
一股酒精味。
沒喝酒的她也染上了一股酒味。
“鄭金,你醒來還我一身清白!”
呀的,整顆頭杵在她脖子上,她用手搓了搓頭,很好,睡得很死,于是揪著他的頭發,讓他后揚,自己打開車門,望著憨憨大睡在副駕駛的他,很傷腦殼,要怎么把他送上樓去啊!
月黑風高,美團外賣小哥騎著電動車路過,他問:“你好,問一下2單元是哪棟?”
她指了指前方,“就過去一個轉彎第一棟就是。”
她覺得有救了,但話還沒開口,外賣小哥騎著風火輪就咻的一下跑了,“謝謝。”
多虧多年扛設備練出來的體魄,今日用上了,她扛著鄭金吸著一口氣,進了電梯,又出了電梯,“大哥,密碼多少?哪個手指?”
她放緩他坐在地上,讓他靠著墻,她舉起他的手,一個手指頭一個手指頭的試,心里禱告著:就是這根手指頭了。
門開了,鄭金站起來了,迷迷糊糊暈頭轉向的走進房間,搖搖晃晃的,這家伙不會是在夢游吧?早干嘛去了,該晚點上樓的,白抗了。
見他進了臥室,倒在床上,手里抓著被子蜷縮著,這是男朋友,作為心地善良的女朋友是不是得給他煮個解酒湯,于是手機掏出來一頓搜。
在廚房搗鼓了一陣,小喝一口味道還不錯,端著碗進了臥室,對著熟睡的人道:“大郎,起來喝藥了。”
當然他沒理。
她搖了搖他手臂,“鄭金—”
終于動了一下,側了個身,繼續睡。
一會解酒湯涼了,不喝,明天他醒來會難受的,還有她第一次給別人熬這玩意,不能白熬。
于是她吸了口氣,一鼓作氣把他從床上扯起來,他瞇著眼,又很快聳拉了下去,好像就是臨死前讓我記住誰是害我的刁民。
她搬開他的嘴,本來是想要勺子一口一口喂的,但是她只有兩只手,于是就改端著碗給他灌。
這場面看著也挺邪門的。
看著他吞下去了,她這么費力是為了誰好啊,頗有點自我感動了。
醉酒狀態會影響自主活動能力,需要有人照看,她媽囑咐她的時候,她心想瘋了吧,也不擔心一下醉酒的人要對她做點什么可怎么辦。
于是她把客廳里的沙發墊子扯下來放進了臥室的地板上,拉著鄭金的腿把他人拉到剛打好的地鋪上小,她得睡床照顧他。
看著他側著睡她閉上眼,心想今晚得警醒一些,怕他嘔吐嗆住,還有他這床睡著挺舒服的。
好在一夜無風,早上陽光打在墻上的時候,鄭金睜開眼,便是一只腳怎么隔空在他眼前掛著,嚇了一跳,突然清醒。
然后看著他女朋友怎么橫睡在他床上,這睡姿—
還有他怎么睡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