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折騰了一番后,女人又踩著高跟鞋,干脆地開門關門,離開了。秦方楚心想,隔壁這哥們八成是嫖娼吧!
這一晚,他在心里暗暗生出一個計劃。
第二天,秦方楚依舊是約瑜兒吃晚完飯來到他的出租屋小房間,兩個人坐在床上說說笑笑。不知不覺時間到了九點,瑜兒說要回去了。
可是今天,秦方楚卻沒有要送瑜兒,他跟瑜兒說讓她自己回去。瑜兒先是驚訝地看了秦方楚一眼,然后臉上露出很不高興的神色,一甩臉,撅著嘴摔了門走了。
秦方楚是有他的小算盤的,這正是昨晚他睡不著的時候想出來的計劃。他想著先不送瑜兒,讓她生氣,跟他鬧,然后等一會兒他再追出去,跟她道歉,再折騰一會兒,這樣時間耗掉了,瑜兒的宿舍就關門了她回不去了,這樣她就只能在他這兒過夜了。而這,就是他的目的。
瑜兒摔門出去后,果然就開始在手機上和秦方楚鬧脾氣,秦方楚說自己這會兒剛好有個人找他有點事,弄完就出去送她回宿舍,但是瑜兒不依不饒,讓他快點出來送她,說他就是不想送了之類云云,秦方楚一邊跟瑜兒周旋,一邊在腦子里盤算著時間,他要在瑜兒走到大概一半路程的時候答應去送他,這樣他才能最有可能達成他的計劃。
誰知,秦方楚的如意算盤沒打好,當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的時候,再問瑜兒走到哪兒了,現在他可以去送她了的時候,瑜兒似乎情緒已經控制不住了,她失去耐心了,她不想再要秦方楚來送了。
秦方楚一直問瑜兒她在哪,瑜兒一直就說不要管我,我不要你管了。再怎么問下去,再怎么說怎么折騰下去,還是這樣。
竹籃打水一場空。秦方楚懵了。
后來,秦方楚再給瑜兒發消息,就是被拉黑的狀態了。
秦方楚內心也是失落的,一段“關系”結束了,難免要失落,難免又要回到孤獨狀態。
秦方楚把注意力又放回到李悅身上,他跟她在手機上聊天,他埋怨她回消息太慢,又跟她大吵了一架,還是在手機上,冷冰冰地吵架,吵到氣憤無比的時候,也只能摔手機。可是手機摔不壞,只是磕了邊角,撿起來又舍不得摔了,抱著手機在那哭,在那哀怨,在那跟孤獨對抗。
有時候,李悅也會覺得秦方楚不夠在乎她,這是自然的,因為秦方楚確實不是全部心思都在她身上了,李悅跟秦方楚鬧,她是水瓶座,有點神經質,秦方楚真的受不了,但還是只能摔手機,連面對面吵架的機會都沒有。
孤獨總會有,日子也總得過。
秦方楚還是在想辦法擺脫孤獨,彌補內心的空洞感。
一天,秦方楚在網上又認識了一個女生,網名叫白露,好像住的離他挺遠的,是來上海實習的,住在現在公司的員工宿舍里。
白露是在網上發帖找對象的,秦方楚加了好友,把照片發過去,白露看了之后當然是覺得可以,才繼續跟秦方楚聊下去。
聊了一個多星期,秦方楚問白露是不是可以做他女朋友啦?白露說,當然可以。
二十歲左右的孩子確實是幼稚,尤其是在感情上,尤其是在網絡時代。
秦方楚和白露約好時間,說去她那邊和她一起看電影,秦方楚說自己白天有事,特意把看電影的時間安排得很晚,不過白露也確實是晚上才有時間。
兩個人在約定的電影院碰了頭,一起看了電影,看完電影,秦方楚說太晚了,他住的地方太遠,回去不方便了,想自己住酒店,第二天再回去。白露說,也行,我帶你去一家,我剛來這邊的時候就在那住的,感覺還不錯。
白露帶著秦方楚去開好了房間,就準備回宿舍了,秦方楚沒有上去酒店房間,說要送白露回去。兩個人就肩并肩,趁著昏暗的路燈,在那住城鄉結合部的路上走著。
白露主導著話題,從自己剛來上海時的情形說起,說到自己現在的實習工作怎么樣,秦方楚也偶爾提一兩個問題,讓聊天恰如其分地繼續下去。
沒多遠也就到了,秦方楚目送白露進了大門,轉身走回酒店,他發現真的沒多遠。
回到酒店,秦方楚想了想,決定給白露發一條消息:我想起來今天晚上要熬夜看一場很重要的比賽直播呢,你能來陪我一起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