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靜了片刻,響起幾聲尖叫,沙發上的男女滿臉驚恐的看著朱小風。
前面不理朱小風的那個女人起身指著他,顫顫巍巍地說道:“你,你知不知道他是......”
“巡查長的兒子,我知道?!敝煨★L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具尸體,“別用手指著我,對了,剛剛你好像拒絕我了,可惜我不喜歡打女人,等會兒就去路邊跪著吧,什么時候我滿意了,你再起來?!?
“你!”
朱小風不等她說完,順手拿起一個酒瓶摔到她的臉上。
“我只是說不喜歡,沒說不能打你,還敢嘰嘰歪歪的,真是賤?!?
“你特么!”
鄭辰腦袋不是一般的硬,居然還沒有昏過去,他回過神,抬頭厲聲喝了一句,伸手準備揪住朱小風。
但朱小風反手就是一巴掌,再次拎著鄭辰的腦袋敲在了桌子上,玻璃上的裂紋又多了一些,鄭辰也終于昏了過去。
他跟著陳昊訓練了這么久可不是白練的!
“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誰有我得罪不起的身份?說出來讓我聽聽?!?
朱小風看著其他幾人說道。
其他幾人呆呆的,沒敢再出聲。
“那就得了。”朱小風聳聳肩,朝幾個安保人員說道,“規矩學會了嗎?”
“啊?”幾個人還有些發蒙。
“那意思是我還得教你們一次?”
朱小風環視著沙發上的幾人,觀察著那個腦袋敲著順手一些。
男女幾人大驚失色,懇求的看著安保人員。
領頭的那個安?;剡^神來,忙說道:“老......老板,我們學會了......”
“那就好。”朱小風點點頭,“把這些人都帶走吧,叫他們家人花錢來贖,沒錢的就拉去喂狗吧。”
“是,老板!”
安保大聲吼道,一改前面的精神不振,剛剛的一幕實在有些刺激,他們的小心臟還在噗噗亂跳。
“對了?!敝煨★L指了指腦袋擱在桌子上的那個男子,“把他左手跺了再讓人來贖,別弄死了,不然就不值錢了。
“這些沙發也都丟了,換成新了。”
“以后只要不是陳、李兩家的嫡系過來,而且要是他們不表明身份,只要敢鬧事,一律像今天這樣處理,懂了嗎?”
“遵命老板!”
“行了,你們忙吧?!?
朱小風走了兩步,忽然想起,回頭對著前面給他讓座的女士笑了笑:“她的贖金就不要了,直接放她回去吧,我可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吩咐完,朱小風走向陳昊一邊小聲嘀咕道:
“媽的,我還以為真有什么大人物呢!居然嚇尿了,廢材!”
......
等朱小風走近后,陳昊問道:“會不會太囂張了一點?”
“放心吧,師父沒事的。”朱小風乖巧的站在陳昊身旁,笑著說道:“陳、李兩家的人巴不得我囂張,最好把那些官員都得罪個遍,這樣他們就放心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陳、李兩家的人想找我麻煩,沒想到真的就是些小魚,也敢來我這里蹦跶?!?
他的爸爸朱鎮乾手里握著主城外最強大的地下勢力,要是真和那些官員搞好關系,那兩家財閥就該不放心,來找他們麻煩了。
“萬一他們沒有實話實說,真隱瞞了身份呢?”陳昊說道。
朱小風笑著取出智星卡揮了揮:“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我剛剛可都問了,還錄了音,再說了,上面還有我爸頂著呢?!?
“那就好。”陳昊說道,“如果遭遇暗殺了就來找我?!?
“嘿嘿,謝謝師父!”
朱小風開心的笑著說道。
陳昊曾經救過他幾次,保護過他一段時間,這也是他如此尊敬陳昊的原因之一。
我雖然是個弱雞,但我大腿抱得好呀!
“行了,帶我去找人吧?!标愱徽f道。
“嗯嗯?!敝煨★L點點頭,看向張琛,“你去忙吧,以后還有人來搗亂,就像我今天那樣處理。”
“好的,老板,以后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張琛應道,原本他還有些瞧不起眼前這個胖子老板,覺得他沒啥本事,但經過朱小風的這一套操作,他算是徹底服氣了。
陳昊跟著朱小風一直走到會所深處,沿著向下的樓梯,走到了地下二層。
一條筆直的走廊兩邊是一扇扇緊閉的鐵門,頂上間隔有序的電燈放著昏暗的燈光。
陳昊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問道:“你把他關這里了?”
“嗯.......”朱小風點點頭連忙說道,“不過您放心,他住的那間我都好好改造過了?!?
“他在哪間?”
“前面左手第二間,您跟我來。”
朱小風領著陳昊走向前方,在一間開著門的房間停下。
里面的光線明顯亮了很多,四周角落還擺著綠植,兩名女護士正坐在椅子上小聲聊著天。
側邊放著一張寬大的軟床,上面緊緊捆著一個男子,他身上穿著剛換過的新衣服,嘴里堵著一團紗布,面若干枯,骨瘦如柴,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具木乃伊。
陳昊看著眼前的男子,嘆了口氣。
雖然早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但還是沒想到有如此嚴重,心中有些難過,同時夾雜著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老板?!?
兩名護士發現陳昊兩人,急忙起身問好,生怕朱小風罵她們摸魚,沒有照顧好床上的那個人。
最關鍵的是,朱小風開的工資很高,她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你們出去吧,等我叫你們再進來。”
朱小風點點頭,讓她們離去。
兩名護士見朱小風沒有責怪,如釋負重,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陳昊進到屋內,俯身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了許多的面孔,過了好久才拔出他嘴里的紗布,輕聲喚道:“浩興哥。”
床上的男子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見陳昊,眼睛頓時有了神采,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滾落,嘴巴緩緩張合,發出微弱的聲音:
“昊......昊子,救救我,求你了,我太難受了,每時每刻都像有人再用刀子割我的肉,求你了,你讓他們給我一支吧......”
陳昊眼睛微微發紅,同時有些憤怒:“那是不可能的!浩興哥,你以前可是最痛恨那玩意的,到底發生了什么?給我說說好嗎?”
“昊子,給我吧,我求求你了?!?
王浩興緊緊盯著陳昊,拼命哀求,但見到陳昊還是一個勁的搖頭,他表情變得有些猙獰,想要掙脫身上的繩索。
“你怎能不給我?你難道忘了嗎?要不是我們一家,你們幾個早就餓死在大街上了,現在到回報我了,你為什么不幫我!你就這么狠心嗎?”
“給我一支吧,我知道他們有,求求你了......”
王浩興如同魔鬼般的瘋狂吼了兩句,又虛弱下來,滿面淚水的哀求著。
朱小風急忙上面在床邊的抽屜中取出一支針管,注射進了王浩興的血管,他的情緒逐漸緩和了下來。
“鎮定劑!”朱小風急忙解釋道,“但效果已經越來越弱了,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應該沒用了,在那之后就要靠他自己的意志力,如果不行,那......”
朱小風雖然沒說完,但陳昊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挺不過去,那就該蓋白布了。
陳昊蹲下身貼近王浩興的耳朵,小聲說道:“浩興哥,王姨還在盼著你回去呢,你離開的時候可答應過她要平安回去的??!”
王浩興的父親從小就不知所蹤,由他的媽媽辛苦帶大,所以也就跟著媽媽姓了。
王浩興長大的嘴巴慢慢閉合,嘴唇微微顫抖,情緒徹底穩定下來。
“我媽媽知道嗎?”
“我還沒有告訴王姨。”
“昊子,別告訴她好嗎?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