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昊把故事說完,孔文拿著斷劍反復觀察,說道:“也就是說,這把斷劍是寶庫鑰匙的其中一半,而另一半現在在陳氏的手中,可是我們還沒有與他們合作的資格,最關鍵的是,只要我們拿著這把斷劍,就會一直遭人追殺,沒錯吧?”
“沒錯!”陳昊點點頭,覺得孔文總結得很好。
孔文隨手把斷劍丟在桌子上,聳聳肩說道:“那這不就是一件廢物嘛,還是一件不斷會引來麻煩的廢物。”
“目前看來就是這樣。”
陳昊也有些后悔,要是當時知道是這情況的話,他就該把這東西丟給那群壯漢,讓他們自己去爭。
“老大,我有個想法!”猴子在一旁舉起手說道。
陳昊朝他仰仰頭:“說。”
“要不我們把這斷劍賣給陳氏,這樣也可以賺一筆,還能擺脫麻煩,一舉兩得!”
猴子稍顯激動地說道。
不容易啊,猴子,終于想出了一個靠譜的注意。
陳昊詫異的目光移向猴子,朝他贊揚地點了點頭。
“你們覺得呢?”陳昊問道。
孔文沉吟片刻,點頭說道:“我覺得也可行。”
蘇君繼續坐在一旁盯著桌面發呆,她從不在這種事情上發表意見。
如果不是陳昊說家庭事物要全體一起決定的話,她根本就不會坐在這里。
難道去外面跑十幾公里,鍛煉一下,不比在這里傻傻地坐著香嗎?
“那就投票表決吧。”陳昊把手舉起。
猴子和孔文把手舉起后,蘇君還是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專注地想著自己的事情。
“小君,你有其他意見嗎?”陳昊問道。
“啊,哦哦。”
蘇君看向陳昊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意識到她該投票了,她立即跟著把手舉了起來。
“嗯,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開始下一個問題,怎么把它賣給陳氏,而不讓我們太吃虧。”
陳昊對蘇君的表現早就習慣了,他讓大家把手放下,指著斷劍提出了下一個問題。
和財閥做生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須的小心一些。
不然稍不注意,可能連骨頭渣渣被別人吃干凈了,你都沒反應過來。
猴子想了想說道:“要不還是去找朱小風?事后我們給他一筆分紅。”
“阿文,你覺得呢?”陳昊問道。
“嗯......”孔文的手捏了捏下巴,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不必要這么急,老大,你還記得林晨給我們說的那個委托嗎?”
“記得,怎么了?”陳昊說道。
前面幾天他們幾人對這個委托也進行了一次討論。
最終他們決定不接,畢竟那些財閥本來就有自己的護衛隊,突然來找名聲不顯的他們,還是指定,這很可能是個陰謀。
“你們今天出去后,林晨又跑來找我們,他讓我們再考慮一下那個委托,而且他說老吳可以提供擔保,那個委托絕對沒有問題。”孔文說道。
“他們為什么非得要我們接受?”
陳昊皺眉問道,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趕著送上門的生意,不接還不行。
難道他們的實力泄露了?
不應該啊,知道他們實力的人不是都被他們殺了嗎?
“按照林晨話里隱藏的意思,發布委托的人身份應該不太簡單,所以他才一遍又一遍的跑,想要我們接受。”孔文說道,“所以我們可以先去看看,探清那人的目的,如果對方真的可靠,而且在陳氏還有一定的話語權的話,我們可以把東西直接賣給他,順便還可以賺一份人情。”
“嗯,我明天去老吳那里看看。”陳昊想了想說道,“我個人更傾向于讓朱小風代表我們出售。”
“我們之后還可以再討論。”孔文說道。
“嗯,那就第三件事,蛇爺那邊的消息已經確定,幾天后他們會接受一批貨物,小風會幫我打探清楚消息,要干嗎?”
陳昊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就算他們拒絕,他自己一個人也會去截殺。
“當然,有不干的理由嗎?”孔文不待陳昊說話,直接把手舉了起來。
他們和蛇爺早已經是站到對立面的敵人。
雖然不知道蛇爺為什么裝著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一直不對付他們,但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不然等到蛇爺突然動手的時候,他們就會很被動。
“那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等到朱小風來消息了,我們就行動。”
陳昊看見大家都把手舉起,他點頭說道。
“對了,如果蛇爺貨物到達的時間和那個委托的時間沖突了呢?我們該選那個?”猴子問道。
“蛇爺那個。”
陳昊聲音中含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以前他不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所以一直沒什么動作。
但現在既然知道了,那蛇爺就是他的頭號敵人。
孔文起身伸了個懶腰,“老大,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離開了,我那里還有一個研究沒有完成呢!”
“你去吧,猴子,小君,你們也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
等他們離開后,陳昊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間,舒服地躺到了床上。
斷劍在他的手指間跳躍。
今天本來是想去打探蛇爺的消息,但沒想到又順回了一件麻煩。
不過也有好處,經過前面的戰斗,他的刀意更圓潤了一些,實力比以前強了不少。
在加上那幾人身上的東西,算是暫時性地緩解了資金短缺的問題。
陳昊想著想著,腦中不由得回憶起他斬出最后一刀時的那種感覺,身上慢慢涌現出一種駭人的刀意。
如同經歷過千萬場大戰,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他身上的氣息慢慢變得有些可怕。
手中的斷劍似乎受到刀意的影響,表面慢慢泛起淡淡的青光。
原本在屋內飛舞的蚊蟲似乎察覺到了危險,慌亂的飛向了屋外。
陳昊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只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困意越來越濃。
打了個哈欠,陳昊強撐著把斷劍放進盒子里,塞到旁邊的枕頭下。
做完這一切,他一頭栽倒到枕頭上,呼呼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昊感到臉上有些發癢,幽幽的香氣不斷涌入他的鼻腔。
他身邊好像有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