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上，群星閃爍。
寒風拂過，地面上的傳單肆意翻滾。
陳昊和猴子吃過晚飯，駕駛著一輛黑色越野車行駛在寬敞的道路中。
根據小黑炭傳來的消息，他有新發現，所以陳昊兩人需要過去看看。
道路上的車輛逐漸增多，慢慢開始擁擠，陳昊兩人到達了目的地，秋田大道，朱小風的鉆石會所也開在這里。
前方已經開始實行車輛禁行，陳昊把車停到規定的停車場，與猴子隨著擁擠的人群走向燈火輝煌的地方。
“老大，這里人可真多啊！”
周圍人聲鼎沸，人流擠來擠去，猴子不得不湊近陳昊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這里差不多是衛城晚上人最多的地方了。”
陳昊側身錯開前方一對緊緊擁抱在一起熱吻的男女，帶著猴子登上了路旁的電軌車。
他們要去的地方在秋天大道中心處，走路要浪費不少時間。
猴子貼著車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那些街邊小店的櫥窗。
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櫥窗亮著迷離的彩燈，女郎穿著若隱若現的衣服或者干脆一絲不掛的坐在軟墊上，竭力展示著自己的優勢，想從無數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多做成幾單生意，畢竟這里的租金可不便宜。
陳昊輕輕推了下猴子的肩膀：“你要不要下去感受一下，我借你錢。”
“好啊......”猴子咽下一口唾沫，條件反射的回道到。
“那你下車吧，我把錢轉你。”
陳昊車身給猴子讓開位置，右手攤開，指向車門的位置。
“啊，啊，我開玩笑呢，要是真去了，回去二姐不得把我劈了。”
猴子戀戀不舍的目光從街邊的美景收回，看向前排的座背，但稍過不久，余光又飄向了車外。
陳昊笑著搖搖頭，靠在座位上，開始閉目養神。
“老大，到地方了。”
電車停穩，猴子輕輕推了推陳昊，把他叫醒。
“嗯。”
陳昊起身與猴子走下電車，街道兩旁的人流更加擁擠。
但對于一個神眷者來說，這都不是事兒，陳昊輕易的分開一條通道，與猴子一起走向路旁的一家酒吧。
懸著掛“輝煌天地”的彩色大字下，數個穿著制服，帶著面具的服務生站在門口，熱情的招呼著進出的客人。
“先生。”
陳昊邁步進入的時候，旁邊的一個服務生出聲說道。
“怎么？”陳昊停下腳步，望向他說道。
服務生恭敬的說道：“今天是我們的面具舞會，您需要一個面具嗎？”
陳昊的余光往前方瞟了瞟，那些進出的客人果然大多都帶著面具，少數幾個沒帶的手中也拿著一個。
“給我拿一個吧，多少錢？”陳昊問道。
“是免費的。”服務生轉身在后面的桌子上去過一個面具遞到陳昊面前，“算是我們贈送您的一份禮物。”
“那謝謝了。”
陳昊接過戴在臉上，面具表面貼滿了一圈黑色的羽毛，剛好可以遮住他的半邊臉。
“不用，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服務生說完退到了一旁，又趕緊去招呼另一位客人。
陳昊和猴子走入大廳，穿過長長的走廊，震耳的音樂聲立即刺入了他們的耳膜。
大廳的前方有著一個凸起的舞臺，現在正有樂隊在上面激情演奏。
舞臺之下，群魔亂舞，人群跟著音樂的節奏瘋狂搖擺。
瘋狂的人群之外有著一張張小桌，許多人圍坐在一起，大聲歡呼灌酒。
最邊緣處和二樓，有關著門的小包間，想要休息人可以去那里。
“還有空置的包間嗎？”
陳昊彎腰在正在打掃衛生的小孩肩膀兩側各拍了兩下，放大聲音說道。
小孩和其他成年服務生穿著一樣的西裝制服。
只不過那些成年人服務的是人，而這些小孩子服務的是不會動的場地。
他們需要在客人離開后，迅速打掃干凈客人剛剛所處的位置，以待后來的客人入座。
所以比那些成年人更加辛苦，但拿的錢卻不足他們的十分之一，甚至連工作的制服都需要自己準備，不然你根本沒有進來工作的機會。
因為那些成年人離開這里后，還能找到其他的工作，而這些小孩子離開后，卻只能在街頭翻找垃圾，活下去都困難。
“有的先生。”
小孩起身鞠了個躬，悄然露出放在上衣口袋的智星卡。
他們通常身兼兩職，一是幫助酒吧打掃衛生，另一方面則是經營自己的情報業務。
這也是他們愿意接受如此低工資的主要原因。
當然他們只敢向確認可靠的客戶出售，不然他們早就被塞到路邊的垃圾桶里去了。
而陳昊前面的動作就是他們這個行業約定的暗號，表露了他的身份。
“那帶我過去吧。”
陳昊掌心貼著自己的智星卡，不經意的在小孩胸前貼了下，然后驗證指紋，轉賬完成。
“這邊請。”
陳昊跟在小孩身后，一直走到轉角的陰影處才停下。
他等小孩推開門，走入其中坐下柔軟舒適的沙發上。
小孩轉身把門合上，音樂聲和人群的吵鬧聲戛然而止，被阻擋在外。
“您是誰的客人？”小孩屈身望向陳昊說道。
“小黑炭的。”陳昊說道。
在包間里他們可以放心交談，絕不會有什么監控或者監聽設備。
因為這些小孩每天都會檢查數次，這畢竟是關系到他們性命的事情。
“他現在好像正在打掃二樓的位置，您稍等片刻，我去替他過來。”
小孩開門出去接替小黑炭的工作，讓他能夠過來，在這里他們得團結一些，互相幫助，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陳昊喝下半杯點的飲品，包間門開啟，一個皮膚黑黑的小子走了進來。
他望向陳昊，臉上掛著歡快的笑容，問好道：“陳昊先生。”
陳昊笑道：“最近過得怎么樣？”
“托您的福，日子算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小黑炭懇切的說道。
“那就好，今天找我來具體什么事？”
陳昊問道，小黑炭只在紙條上寫了“有東西，快來。”
其余的字他也不會寫了，這幾個也是在陳昊的強制學習下，他才勉強學會的。
“嘿嘿。”小黑炭撓撓頭，“前面我送東西的時候，聽見那幾個人口中好像談論著蛇爺，前面您讓我們收集蛇爺的消息，所以我就多關注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有了意外收獲，那些人過幾天準備轉運蛇爺的一批貨物。”
“蛇爺？干得不錯。”陳昊拍拍小黑炭的肩膀，取出他包里的智星卡，往里轉了一筆小費。
“猴子，等會兒你和他過去看看，確認下消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