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想到鄧維會留下關鍵性的證據，有了證詞在手中，現在只要順藤摸瓜去找人。

“那瓷器果然是有問題的，尚宰去那邊找到的匠人開口說道是有人故意定制了一批特制的瓷器，這瓷器只需要放在特定的位置，因為光線的問題，在特殊位置上的人就可以看見瓷器上面的字跡。”

宋景昭開口說道。

那片瓷器現在還在他的身上，他們二人拿出瓷片，“可若是真是如此，那特制的人是誰？”

宋景昭搖頭：“不知道是誰，因為購買瓷器的那人的身份是假的，按照工匠給的身份查下去，什么都沒有找到，但是若是幕后之人故意將身份藏住，我們怕是查也查不出來的，這件事我會讓尚宰繼續查下去。”

李清舒開口接著說道：“既然現在已經有線索，就不怕他們不會搗鬼，世子，我們可以拋出誘餌，讓魚兒上鉤看看。”

***

京都忽然就傳出來，三司法查出有人在春闈之中徇私舞弊，但是能做到這件事的人不多，各路流言飛舞，誰也不知道誰是真的。

各路酒樓里面傳來各種各樣的流言。

“你們聽說了嗎？有人在春闈作弊。”

在酒樓談論此事的人，或多或少都與春闈一案有關。

另外的人附和他點頭：“那是自然，只是作弊那人到底是誰？”

“還看不出來嗎？參與春闈的人都有哪些，你自己數數看，到底是誰還能有這么大的權利能在春闈作弊。”

起先說話的人鄒起眉頭：“除了段家，還有誰？”

“張閣老的小兒子，難道你忘記了嗎？”

此人提及到的人便是當今連任三載的內閣首輔張孚敬的小兒子張云芝，他是張閣老老來得子，所以就越寵愛了一些，大家也是敬他是張閣老的兒子，所以在京都他所作所為大家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人會特別理會。

“可他素日里面雖所紈绔，卻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更何況張閣老怎會允許他這樣做？”

“那又怎么樣？”忽然有人插話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現在三司法已經找到作弊的證據了，而且我聽聞有證人出來說話了。”

“證人？”大家聽到新的消息，忽然眼前一亮，紛紛轉頭望著這個不太熟悉的面孔，有些懷疑似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彎唇輕輕笑出聲開口說道：“我在三司法有認識的人。”

“這樣啊！”

大家又開始討論證人的事情，也沒有人注意這群人里面有人偷偷摸摸跑了出去。

跑出去的人一溜煙直接跑到了城外的城隍廟，這城隍廟素日里都是些乞丐住著，只是這幾日倒是奇怪的緊，乞丐越來越少。

那人一進去徑直往里面走，在一處墻壁細縫中留下一封信便離去，只是他怕是沒想到宋景昭的人早就在此處候著了。

李清舒和他躲在暗處，她開口問道：“世子，將此人一同抓了吧！”

宋景昭抬起手，往后揮了揮，便有人走了出去。

在京都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這個案子，大家都躲在暗處都想知道這個案子是誰能鬧出這么大動靜，有人看熱鬧，自然有人也怕這熱鬧鬧在自己身上去了。

“去見季大人。”

“為何？”李清舒問出口有閉上了嘴巴，她真是忘記了這案子應當是有小叔父主持的，“世子，我也想一同前去。”

“不行。”宋景昭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拒絕了她，頓了頓，他開口解釋道：“不為案子，只是因為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