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演講。
白宮之前，奧特登發下了誓言。
“美國終將會勝利，我們將集結一切的力量，建立真正整合了全世界最天才的科學家的科研基地，而研究經費，將會是無限！”
臺下的記者瘋狂的進行鼓掌，閃光燈不斷的閃動。若不是他們自身只能會報道，沒什么武力，否則都想持槍上陣，想要殺死月魔。
死亡的痛苦并非是誰都可以承受，如果說之前的死亡影像只是在每個人的眼前回蕩的話，此次卻是實打實的感同身受，體驗到了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
好在只持續了一天。
否則就是心靈堅韌的英雄，恐怕也難以承受。
可即便如此，也讓絕大部分的人產生了難以言喻的疲累，使得全球的工業以及所有行業都停擺了整整兩天，損失難以統計。
所幸類似核反應堆這類的存在因為第一次時間線重疊時的教訓，已經全部更換為機器人操作，否則損失更加恐怖
“所以說美國政府的那群蠢貨終于知道團結所有的力量了？在失去一切之后？”
復仇者大廈，一處房間內。
托尼史塔克躺在床上，捂著仍舊疼痛的腦袋，面帶嘲諷的看著屏幕之上的直播。
復仇者之戰后。
月魔進行了第二次的可能性歸零，這一次，將黃金，以及元素周期表的一種元素，毀滅。
不過一個小時，美元信用就已經崩塌。即便無數的‘精英人士’強頂著痛楚進行操盤，卻也難以抵御作為全球信用儲備物品消失所帶來的大崩盤。
即使種種措施堪稱極速的推出，但是仍舊起不到絲毫作用。
‘精英人士’再無任何作用。
而除此之外，他們不會做任何事物，賺錢也極為困難。因為有著工作能力更強的普通人也在爭搶著每一份來之不易的工作，進行著內卷。
然后就是大量的‘精英’跳樓，尸體連醫療系統都無法承載，最后只能夠就地火化。
全球的企業也都迎來了一輪洗牌。
一種全新的政治體系正在快速崛起，依照著個人的能力，對社會貢獻越大，獲得的新幣也就越多。
很快，真正有能力的高科技領域的人才開始出頭，占據了世界的頂端，成為了新的精英。
托尼史塔克自是頂端之中的頂端。
“賈維斯，關了它。”
命令賈維斯關閉電視屏幕之后，托尼史塔克也已經清醒了許多。
在起身洗漱過后，便來到一處機械工房，看著尚未完成的銀色戰甲的投影，繼續埋頭研究。
……
螺旋塔中。
里德走在階梯之上，忍受著無數空間和維度交錯所帶來的嘔吐感。
十數分鐘之后，來到了一處門房之前。
吱~
古樸的門戶無風自開。
里德的頭皮有些發麻，想了想自己的目的，卻還是探出手去。
下一瞬，卻是天地變幻。
階梯門戶皆盡消失，只有著一處似有著星空一般穹頂的明亮房室。
而步入房室幾步之后，便就可以看見四處擺放的一座座牢籠，其中有著一團團形狀不一的物體被束縛在其中。
像是液體，可看著卻又粘稠到了極點。每個‘液體’的形狀不一，各種讓人驚悚的造型在緩緩移動，那‘液體’就像是胎膜一般。
里德心中有些古怪。
他有些熟悉這種場景，那蠕動的生命體似乎是在掙扎扭曲，好似一個個的……實驗體。
里德突然明悟。
就像是他做科學實驗所用的小白鼠一樣，這些不正是一個個的實驗產品嗎？
而這胎膜一旦破除，就是實驗成功了？
在無數牢籠的正前方有著一個形狀特異的操作臺，同樣有著一片片光影，而有一人正在進行種種操作。
“月魔，他是在實驗什么？”
里德閃過幾種猜測，但毫無思緒可言，最終還是出聲問道：
“這些‘光影’和‘怪形’是什么？”
“如你所見，不過一些低端的實驗產品而已，但是也在迎合著生命的律動，在不斷進化著。”
周恒操作片刻之后，才緩緩抬頭，回答道。
“實驗產品，他們是生物，還是？”
里德繼續問道。
“有的是，有的不是。”
周恒的回答讓人琢磨不清。
“那么我有幸知道他們的真正面目嗎？”
里德追問道。
無論是滿足自身身為天才科學家的好奇心，還是涉險為人類打聽情報，都促使他像月魔這個危險人物詢問。
不過他也不是毫無依仗。
為數不多的記錄著月魔的影像早已經被分析了不知道多少遍。
行為模式，語言，口音，神態。
成千上萬的專家小組待命，隨時都在進行月魔的行為推導，以求人類哪怕一絲絲的勝機。
結論就是月魔似乎有種特殊目的，絕對不只是其口頭上的推動世界一切可能性的發展，讓人類在絕望之中爆發進步那樣簡單。
不過雖然另有目的，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認，除去每七天一次的可能性歸零，以及目前還未言明的‘試煉’，月魔并不會主動出手。
里德到來前，自也調取了一部分資料，若非這個結論可以讓他嘗試。別說他自己，就是其他的人也絕對不會讓他去冒險。
“你就這么想了解？”
“好吧，其實這也不是什么秘密。”
周恒掃了一眼里德，隨后離開了操作臺，示意他跟上，來到眾多牢籠之中。
“你剛剛提到的這些其實是實驗的兩種過程，作為容器和能源的提供。”
“一為源，即是你看到的重重光影，這些是我打開的異空間和獨立于現實維度之外維度缺口，從中可以獲取到大量的奇異物質和能量。”
“二便是這些牢籠之中的多功能容器，是用來培養一些新生命，乃至種族的誕生，不過目前沒有我太滿意的實驗體。”
里德跟在周恒身后，看著那光影之中不斷有異色光芒涌出，落入那些蠕動的‘肉團’之中，心中有種異樣
“異維度和異空間，或許……”
周恒并未道破里德理查茲的小心思，且還著重的講解了一下這套實驗的標準。
最后，二人停留在一個單獨的實驗間內。
其內淡灰色的霧氣彌漫。
周恒隨手一揮，一道光芒憑空而生，覆蓋住了里德理查茲。
“不用疑惑，這間實驗室比較特殊，你需要一些防護才能生存。”
周恒看出了里德的驚疑，隨口道。
里德神色一凝，遲疑了一瞬，隨后便放松，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實驗間很大，僅是入目而視，初步估計，便有數千平方米，這還是有著灰霧阻擋視線，只能有個大概。
否則，還會更高。
灰色霧氣翻滾在地面之上。
里德凝神的觀察著這些霧氣，在周恒的默許下，取出了一塊手表，然后蹲下，放置到了鞋前兩三公分的地方。
嗤~
手表脫離了光芒的保護，灰霧覆蓋間，肉眼可見的變得斑駁，無數的銹跡蔓延。
不到三秒，就化作了一堆廢渣，然后盡數被吞沒。
里德神色驚駭，起身沿順著灰霧涌來的方向，在實驗間的上空二十米左右，看見了一道一道如傷痕一般的空間裂縫。
霧氣，便是從中流淌出來。
“這是……什么？”
里德提問道。
月魔將他特意帶到這里，觀摩這間單獨的實驗室，必定是有著特殊的用意。
大概率，這就是人類的試煉？
“你猜的不錯，這的確就是人類接下來要面對的東西。”
周恒點出里德理查茲的想法。
“一個空間，你要讓我們對付一整個空間？”
里德‘不可置信’道。
“自然不是，現在的你們還不配。不過你們要面對的事物，的確也和這個空間有所關聯。”
周恒否認道，同時指著那道裂縫說道：
“你知道，生命的頻率嗎？”
“生命的頻率？”
里德理查茲一字一句道。
“不錯，就是生命的頻率。”
“任何生命都有著一種奇特的頻率，這是生命運轉的一種形式和表現。蟻蟲有，人類有，神明有，元素生物也有。”
“這便是存在的頻率。”
周恒為里德講解著一些思路。
“可是有一天我想到，若是一個生命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存活著，卻沒有這種‘存在’的頻率又如何？”
“我稱其為負頻率。”
周恒侃侃而談，把玩著四散的灰霧。
“依照這種想法，我在多元宇宙的最底層與虛無的間隔之中打穿了一個空洞，從而創建了一種極為特殊的界域。”
“在那之中，一切都無限接近于零，幾乎不存在一切可供生命存活的土壤，也和其它所有的維度和空間隔絕。”
“方便理解的話，你們可以將其喚為負空間。”
里德隨著周恒的指引，看見了那道裂縫之下，似乎有著一個活物。
似是里德的到來產生了什么反應。
極淡的嘶吼聲響起。
在如瀑的灰霧之下，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浮現。
里德看的不清楚，使勁的瞪大了眼睛觀察，卻也只在灰霧之中看見了一雙冰冷到了極點的眼睛。
“而我對這個實驗的命名是，湮滅蟲群……”
隨著周恒話音的落下。
一聲蟲鳴，響徹在濃密的灰霧之中。
繼而，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