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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 三世花相隨
  • 木棉棗
  • 4264字
  • 2022-02-12 04:11:51

話說在滿街香氣的地界里,慕千昭施予生機術,然以寒光草輔之,挽回了凌芷暮的妹妹凌芷安的命。

寒光草,其形如鹿角,其色銀白,食之可續命;生機術輔之,可救。

所以這幫生意還是做成了,慕千昭得到了凝丹,交予南宮清容保管,四人便又繼續去尋第二個仙物一一琥珀離丹。

一處郊外湖泊,奇山異水,天下獨絕。

湖泊的水色呈深綠,顯得深邃清幽,湖泊上空升起薄紗般的白霧,如同羞澀少女。地上生了好些紫色牽牛花,纏在地上,一淺紫連著一片深紫。

慕千昭用手捧起湖水,潑向臉龐,一股清涼撲面而來,濕濕潤潤的,給這干燥的秋日增添了些滑潤。

在不遠處秋靈蘇槿兩人在樹下歇息,而南宮清容則坐在湖邊的石頭上,看著慕千昭濕潤的臉龐,剔透的水珠順著沾在慕千昭的雙頰上,頭發上也沾了好些水珠,水珠滑落白凈的脖子。

看愣了神的南宮清容起了惡作劇的心,用手捧起湖水,朝慕千昭潑過去,慕千昭正專注著洗臉,一個沒注意被潑中。

待慕千昭反應過來捧起更多的湖水潑向南宮清容,南宮清容及時避開,使得慕千昭忍不住又捧起水,南宮清容也不甘示弱。

你潑我,我潑你,沒一瞬,嬉戲的兩人才發現他們的衣服濕了,但這荒山野嶺的也沒干凈衣物,一臉無辜的看著對分,蘇槿看不過去,施了烘干術將濕衣弄干。

*

以北白虎鎮。

此時正值秋日,是碩果累累的好時節。

只見顆顆飽滿的秋果掛在樹頭上,散發出誘人的果香,果農正在采摘成熟的果實,或賣或貢或食。

秋靈見了這些果實便走不動道了,蘇槿看她眼巴巴地望著,心想又犯病了,還真是個小饞貓啊!蘇槿記得秋靈最愛食秋果。

但并不是所有的決定他都能自作主張,況且他一妖靈,攢錢作甚,他可是自然靈物。突然蘇槿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我說清容啊,雖然我們已經到了白虎鎮,但這是村鎮,何來白虎,雖然村名是白虎。要不上前向果農買幾個果子,隨便打探打探?”蘇槿試探性的說,要知道,他們一行人就屬南宮清容最有錢。

南宮清容倒是沒懷疑蘇槿的目的,略一沉吟,便上前同果農攀談起來,蘇槿一看有戲,便立刻湊上去,秋靈和慕千昭兩人上前,也上前幾步,只是秋靈眼中只有那果兒,慕千昭倒是看出來了,只是也不戳穿。

南宮清容向果農買了幾個果子遞給慕千昭和秋靈,秋靈見了那鮮亮的果子便一口一個,沒兩下便吃完了,但還記得,便把果子遞給蘇槿,蘇槿欣喜地收下,心想這丫頭不會只顧果子了。

慕千昭則將果子擦得油光水亮心想,等會兒讓阿辰嘗嘗,這果子應該很甜,看著顏色如此好,香氣撲鼻,阿辰一定會喜歡的。

話說南宮清容先是夸了幾句果子如何如何好,比如這果子可真新鮮,果子很香一定甜云云。

使得果農高興的不能自己,又興奮的拉著他們一行人說:“這頭摘的果子是要貢給白虎的,后摘的果子才賣或食用,是看幾位面善這才賣的。”

“哦,這是為何?”南宮清容佯裝疑問好奇問道。

聞言果農便解釋道:“這山里頭有頭黃紋白虎,原先是天上的神仙,但因為天意,看我們這個村鎮干旱無水,別說種出這好果子,就是糧食都種不生,是白虎仙君偷了龍王布雨的工具給我們這降雨,又偷偷幫我們開渠引水進村,從此,以后萬年來都無干旱,但白虎仙君卻因此獲罪,被貶下凡,就在這林子里頭,白虎仙君不吃食肉,為了感謝白虎仙君,每年秋天頭摘的秋果是要貢給白虎仙君的。”

“哦,那這白虎仙君可真是好的”云云之類的贊美,話套了一會兒,四人便往林子頭走。

沒多久便到了林子里頭,據果農說這會兒白虎在休息。

幾人便找起較大的樹洞,不一會兒,便看見一棵巨大榕樹樹洞里有一只黃紋白身的白虎正在熟睡。

雖然不知道白虎仙君為何是本體顯現的,但幾人想了想還是等白虎睡醒了再說吧,若此刻沖進去,東西沒取著,怕是被白虎仙君給咬了。

趁這時,慕千昭把果子遞給南宮清容:“你吃。”

南宮清容有些詫異:“你沒吃?”

“吃了,還剩下一個,給你。”確實還剩下一個,可這個是最大最紅的。

南宮清容也沒懷疑,接下果子,看了眼飽滿紅潤的秋果,開玩笑道:“這果子色同昭兒的紅唇一樣呢?”

“阿辰,你討厭!”慕千昭嗔怒的捶了南宮清容一下。

說著,南宮清容心滿意足的把果子吃完了,嗯,昭兒的果子真甜,又想起什么,從袖子拿出桂花糕喂給他的昭兒吃,慕千昭一愣乖乖的咽下去,很甜呢。

剛過沒多久,白虎仙君便醒了過來,聽到聲響,走出洞口看現一個凡人,兩個妖靈,另一個凡人體內竟有妖靈的氣息,莫不是服了妖靈的心丹?哼,那又怎樣,難道還能把我吃了嗎?

南宮清容上前一步,恭敬拱手道:“白虎前輩,晚輩有事相求。不知可否能用您的琥珀離丹?”

“哼,竟然有凡人敢來同本尊索要離丹,你膽子倒是大的很,就不知道本事大不大了!”白虎仙君厲聲喝道。

“前輩,晚輩的師父何子涯對晚輩寄存希望,可否告之仙物何處,若能成仙,必然幫前輩美言幾句。”南宮清容執著的說著。

“美言?!就不必了,本尊不稀罕那個冷漠的天界!你若成了仙,可別留在天界,失了慈悲。”白虎仙君冷冷說道。

“多謝前輩指點。”南宮清容恭敬回道。

“指點不敢,只是你的師父是何子涯,他的面子本尊還是要給的。那便一一你們若能一刻鐘勝本尊,本尊的離丹便是你們的。”白虎仙君緩緩說到。

說罷南宮清容脫鞘執劍與白虎仙君正面相斗,這倒讓白虎仙君驚訝了,一個凡人!蘇槿秋靈兩人則側面攻之,慕千昭后頭封殺。

縱使白虎仙君是神仙,也耐不過他們四人連番攻擊,加上白虎仙君高傲棋著一差,被慕千昭在后頭施術擊中要害,趁此機會,蘇槿秋靈兩人

在側面迫使白虎仙君受傷,一個沒注意,便讓南宮清容抓住機會劍指喉頭。

“前輩,你輸了!”南宮清容楊聲道,但奇怪的是高傲的白虎仙君甚是平靜,琥珀色的眸子無波無瀾,南宮清容覺得有些奇怪,但看著白虎仙君的傷,又打消了疑慮。

“離丹給你!”說著白虎仙君把琥珀離丹丟給南宮清容。

“告辭,多謝前輩!”南宮清容對著白虎仙君恭敬作拱手之態。

告別了白虎仙君,四人又在白虎鎮歇息了些時日,便去尋找第三件仙物。

也許是因即將大功告成,又或是兩次尋仙物都勝了,四人皆松了一口氣,不再過度警惕,這不,過了兩個月四人還在邊走邊打鬧,好似真的來游山玩水的。

*

以南故秋山。

現入深秋時侯,不再風輕云淡,而是凄冷的秋風拂過山林的每一處,紅的落葉,黃的落葉都被金風吹得翻飛。

慕千昭拾起一片紅的落葉,舉起對著夕陽,夕陽火紅的光芒透過紅葉,余暉落在慕千昭的臉上,滿面紅光,但慕千昭的心里極不安,遠沒有眼前這般平靜。南宮清容望著只覺很美,只是美的究竟是佳人還是夕陽呢?

此時的他們已經到了朱雀的所在地一一故秋山。但都悠哉悠哉的閑逛。

遇到火燒云直接駐足觀賞,只見天邊的夕陽散發出濃烈的火焰,將天邊潔白的云朵染成金紅色,火紅色,使得一望無際的天邊染上一抹熾熱的云彩。

“沒想到都已入了深秋了,天漸涼的時侯竟有一輪如此美輪美奐的夕陽。”

秋靈裝作深沉感嘆,被蘇槿一句:“秋日若無火紅,何來秋日的美。”給揭穿了,慕千昭和南宮清容都捂嘴輕笑他二人的情趣。

慕千昭他們正嬉戲玩鬧時,驀然天邊的夕陽變得更加似火,慕千昭抬頭一看。

驚呼一聲:“這一一小心一一來了!”只見夕陽上方有一只通體呈火紅色的大鳥,只有尾羽七彩,眼珠子猶如琉璃般警惕地轉動,一道帶有磁性壓迫的男聲道:“來者何人!敢踏故秋山!”

說著朱雀落到地上化成一個身穿暗紅色羽狀勁裝,頭發松散落在肩頭,劍眉星目。

南宮清容趕緊上前:“朱雀前輩,我等奉家師何子涯之命尋仙物,可否借前輩七彩尾羽一用?”

“哼!來奪尾羽的人沒有一萬,也有過千了,既奪尾羽,那就用本事來說話,生死無論!”朱雀居高臨下的說著。

隨即朱雀幻化火弓,手持羽箭,置于弦中,攻擊的氣勢已明了,四人見無法談妥,便各手持武器應對。

慕千昭等人同朱雀纏斗,卻依次被羽箭刺傷,羽箭支支破空而來,南宮清容使劍橫掃,氣喘息息的半跪,突然想起何子涯的暗哨,便從懷中掏出吹響,迅時單音雙音各專換一次傳向天際。

朱雀見狀心想,搬救兵?!我讓你有去無回!

想著朱雀左持弓,右化火靈箭,趁南宮清容在吹哨,凝聚靈力,手持射箭,火靈箭破空而來,周身火焰勢不可當,難以躲避。

南宮清容看著朝自己來的只剩幾厘米遠的火靈箭,當場愣住。

關鍵時刻,離南宮清容最近的慕千昭奮不顧身地抱住南宮清容,此刻她的心只剩下義無反顧,早已忘記何子涯的警告,早已忘記生死。

只聽“噗”的一聲,火靈箭穿透嬌嫩的血肉,當胸刺穿,火焰灼燒慕千昭的木靈體,慕千昭應聲而倒,反應過來的南宮清容將慕千昭擁入懷中,半跪在地。

秋靈蘇槿兩人見局勢變化,便主動從暗側專至前側同朱雀周旋,給何子涯爭取時間,也給慕千昭和南宮清容一個緩沖的機會,只可惜...

“昭兒!”南宮清容看著慕千昭的血從胸囗汩汩流出,止都止不住,南宮清容害怕的喚著慕千昭。

南宮清容瘋狂的翻找,滿手鮮血的他抓著凝丹和離丹,喂給慕千昭,卻怎么也咽不去,慕千昭艱難的推開,她知道已無力回天,那是朱雀的靈箭,她是草木身,觸天火哪能還有命。

話說間何子涯趕到,有了何子涯的相幫,秋靈蘇槿兩人不再那么吃力,可朱雀是神獸,一時半會還攻不下。

南宮清容慌亂地捂住慕千昭流血的傷口,語無倫次:“昭兒,你忍忍,師父來了,他一定能救你~”

天邊的夕陽殘陽如血,可謂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殘陽余暉落在慕千昭柔順的頭發,望著南宮清容那張焦急的臉,忍著痛拉住南宮清容的手,心下決定:“阿辰,答應我,活著!”

隨即慕千昭忍著傷痛,活活刨出本命源,指尖凝聚,揮向南宮清容的靈魂,纖纖玉指瞬時收住,本命源快速的與靈魂相融,慕千昭脫力倒在南宮清容的肩頭。

南宮清容看愣了神,反應過來后才知道那是什么,眼淚止不住的落:“我不要,快停下!”

慕千昭抬手撫去南宮清容的淚:“阿辰,這個足以使你一一咳咳一一長生。”隨又吐了好大一口血落在南宮清容潔白的衣衫上。

“不,昭兒,我要你活著!活著兌現承諾!”南宮清容撕心裂肺的喊著。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阿辰,不哭。兩情一一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一一暮暮?幽期...”慕千昭斷斷續續的說。

“不負言!我記得幽期不負言。”

南宮清容著急的喊道。

“咳咳一一阿辰,等一一等我回來!”說著,慕千昭蒼白的臉上綻出清雅芙蓉笑,撫摸了阿辰的臉。

慕千昭的肉體隨著殘陽逐漸消散,化作點點光塵飄散遠去,南宮清容手婉的青絲隨之斷裂,唯有一個淺綠心丹飄向靈囊袋里的仙姝草。

“不,昭兒!你回來!”南宮清容撕心裂肺的喊著,伸手去抓光點,卻怎么也抓不住。

他跪在地上哭喊,不斷抓光點,拼命的撕喊,用手挖硬邦邦的土,直至指甲斷裂,滿手鮮血:“啊!”仰天長怒,悲欲交憤。

南宮清容的眸子浮上薄薄的血紅,覆手執劍,劍氣凝聚,劍芒直沖云宵,朱雀重傷瀕危,故秋山十里開

外無一生機,南宮清容捂胸吐血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海畔尖山似劍芒,秋來處處割愁月。深秋的風凄冷地吹過,卻拂不過他眸中的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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