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兒,這半年到底發生了什么?“簡子安看著冷漠的單玨,與之前判若兩人,剛剛又得知了失聲的事情,頓感這半年來,單玨過的一定很辛苦。
單玨拿了昨晚早已寫好的字條遞給他,就關上了門。
簡子安瞟了杭安一眼,見他并無離開的意思,自顧自的打開字條。
“幽州的雪落不到梁州,落木谷的風也吹不到簡府“
都是聰明人,怎可能不懂字中的含義,可是找了這么久,終于得到點消息,又怎舍得再也不見。
“這半年,她都經歷了什么?“簡子安知道,杭安并非阻隔,而是單玨自己不愿意,自然也沒有那么大敵意了。
“你自己去問她。“杭安其實是想告訴他的,雖然為何進谷,他不清楚,但是進谷之后發生的種種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簡子安看了看杭安,他說得也道理,畢竟是他和單玨的事情,還是要單玨自己放下執念才可以。
“昨天有些誤會,我請你喝酒。“簡子安回想起昨天招招致命的打法,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無妨,你的功夫甚好。“說著二人就在樓下喝起了酒。
“少爺少爺。“兩人正喝到一半,繼祥一股腦沖到簡子安跟前,看到杭安,生生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怎么了?“
“嗯……“
“那君先喝著,我們出去一趟。“簡子安看繼祥欲言又止的樣子,和杭安打了招呼便雖繼祥找了個安靜地方。
“少爺,那土匪怕是官匪,我們不敢輕易處置。“
“官匪?“
“昨夜我們包抄上去,殺了個措手不及,捆了土匪頭子,結果他說我們連官府的人都敢抓。搞得弟兄們不敢動了,就捆起來看著呢。“
“我這剛與玨兒見了面,還沒熱乎呢。“簡子安有些兩難,這邊放下要是單玨又跑了,得不償失,那邊沒見到土匪,也不能輕易下令。
“杭大哥,玨兒就拜托你了,我明日就回來。“簡子安思來想去,玨兒的事一時也解決不了,只能先把土匪那邊安頓了。
“嗯。“用不著他說,杭安也一定會照顧好單玨的。
單玨見簡子安走了,就從樓上下來,坐在原先簡子安的位置上。
“有頭緒了?“
單玨點了點頭,雖然并無確定的思路,但是既然當時鑿開堤壩需要很多人,而且還不被人所知,都江城中除了官府應該沒有其他人能調動這么多人還不被人知道了。
而當時的軍隊一定都在隨爹爹征戰,那么只能是私兵,養私兵需要一定的地方,那只能去都江城周邊碰碰運氣了。
都江城三面環山,一面有水,河邊已經看過了,不可能。
單玨拿出都江城的地圖,用手指了指城西的山,地勢相對平緩,適合操練。
“好。“杭安一仰頭,喝盡杯子里的酒。后又收好地圖,遞給單玨,二人便出發了。
終是趕在日落之前到了城西山腳下。日落西山,余光橫照,倒是顯得這山嫵媚嫻靜。深夜上山,不太安全,二人便在山腳下休息了起來,一攏篝火,兩只兔子,烤起來肉香四溢,很是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