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講故事?lián)Q銀子嘍~”
“少爺,我們過去看看。”繼祥聽見路邊換銀子的招呼聲,便來了興趣。
“你缺錢嗎?”在都江城中已經(jīng)三日了,毫無收獲,簡子安心里想著接下來該去何處尋她呢。
“少爺少爺。”繼祥喊了兩聲見他無動于衷,便用力拍了拍他,指著前方。
他隨著繼祥手指方向看去,鬧市中一女子坐在桌后,身著白色衣裙,裙邊繡著玉蘭花,頭戴紗笠,安靜端莊,雖看不清面容,一定是單玨。
他穿過人群,一把拉起坐著的女子,順手就要摘了她的面紗。
“這位公子要做什么。”這才注意到女子身旁的男子,身材精悍,動作利落,穩(wěn)準(zhǔn)狠的防住他的動作。
女子一轉(zhuǎn)身就鉆到了男子身后,便收拾起攤位。
“哎,別走啊,我故事還沒講完。”見女子收攤,圍觀的眾人都有些著急,攢動起來。
女子摸出一些碎銀,扔在地上,眾人當(dāng)即搶了起來。
簡子安本想追上去,奈何被人群擋住了去路,只能繞道而行,只是一瞬,就不見了那二人的身影。
“她為何還在躲著我。”簡子安有些懊惱,隨即吩咐道:“查,她一定還在城中。”
“是。”
城中一街道里,白衣女子藏在男子身后,有些慌亂的理著衣裙。
“他就是簡子安。”杭安幾乎篤定的問道。
單玨點了點頭。
“我們先回客棧。”二人一路躲躲藏藏,生怕被發(fā)現(xiàn),在城中周轉(zhuǎn)了一個時辰才到達客棧。
“為何不見他。”杭安關(guān)上門就問出來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
他知道單玨喜歡簡子安,看起來簡子安也喜歡單玨,不然不會這么遠追到這里,雖然不知道二人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單玨又是如何流落到落木谷中,只是殺不得,也見不得,又是為何呢。
“目標(biāo),報仇。”單玨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下了四個字。
“他與你報仇并不沖突。”
單玨拉起衣袖,斑駁扭曲的藍色紋路已經(jīng)爬上了胳膊。
“你怕他知道你的身份?”
單玨點了點頭,悲傷從眼底蔓延開來,是又不完全是,就算拋開這個身份,她也配不上他,何況現(xiàn)在能活到什么時候都是個未知數(shù)。
“他既然來找你,一定是不介意你的身份的。”
單玨搖搖頭,他和她之間隔了太多東西了,從被趕出簡府的那一刻起,她與他就越走越遠了。
把杭安趕出屋子,單玨解下衣衫。
從腹部蔓延開的藍色紋路,猙獰的樣子時刻在提醒著她命不久矣,左手臂上的三條疤痕大刺刺的提醒著她的罪孽,她殺了三個無辜的人。
其實死了也好,這輩子罪孽深重,一定是會下地獄的,而父母一輩子悲天憫人,定是在天上的。
她呵呵一笑,似是在自嘲,看不見父母也好,不然也不知如何和他們交代。
簡子安能從幽州找到這里,如今知道她在城中,用不了幾天一定可以找到,只是父親之事還沒有頭緒。
這幾日在城中買故事,關(guān)于六年前堤壩潰決的事情眾說紛紜,甚至還說什么蛟龍出海,一夜之間沖撞了堤壩,而府衙當(dāng)即調(diào)人修繕,半個多月才修繕完畢。
一夜之間潰決,用了半月才修好,那夜一定有許多人,而且還未調(diào)用城中眾人,這都江城能有這么多人手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