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這次也是下了死手,劍鋒不偏不倚就要朝她的胸口刺去。
杭安剛做完任務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場景,他明白,落落要是下了死手,單玨絕不可能活著。
杭安一個箭步把單玨攔下,落落也順勢收手。
“單玨!“單玨還想往上沖,杭安只得使勁按住她。
“杭安?我要殺了他!“單玨這才看清來人。
落落看著杭安暫時穩住了單玨,就扶著谷主離開了。
“不要讓杭安靠近她。“谷主走到木霜居門前,回頭正看到杭安扶著單玨坐下,氣急敗壞的吩咐道。
“好,我們先回殿中處理傷口。“落落自然是知曉單玨不喜歡谷主的,只是谷主愿意的事情,她也不能阻攔,只能先敷衍一下了。
離簡一走,單玨好像瞬間失去了力量,渾身一軟,杭安連忙撐住,扶著她坐下。
“發生什么事了?“
“我……“單玨想說些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
“奔波多日,你先回去休息吧。“單玨下了逐客令。
“你的傷?“杭安本應離去,只是看單玨渾身是血的樣子,放心不下。
“沒事。“
男女有別,有些傷也確實不好處理,杭安擔憂的離開了。
落落確實還留有余地,雖然看著渾身是血,傷的其實并不重,那會兒有仇恨的力量吊著,現在單玨只覺得身心俱疲,也懶得處理傷口,直接躺下了。
一閉眼全是那晚被侮辱的場景,那時候的她無力推開壓在身上的人,現在的她有了武功,還是……
杭安在木霜居門外兜兜轉轉,還是放心不下,門已壞,喊了幾聲也無人答應,索性就又進去了。
一進屋就看到單玨依然滿身是血的躺在床上,眉頭緊鎖,臉上還掛著淚,身體不時地扭動,好像夢到了什么極痛苦的事情。
杭安試著叫醒她,卻發現怎么都叫不醒,或許是傷口太疼了?只能先檢查傷口了。
杭安緊守著底線,只處理了胳膊和肩頭的傷。
確實不重,最嚴重的也就是右肩肩頭的傷口了,只是左手臂上有一處傷口不像是新傷,到像是反復劃傷,不過也快好了。
“杭安?“單玨在夜半才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門口的桌旁趴著一個人。
“醒了?“杭安聽到聲音立刻就起身幫她倒水。
單玨發現右肩的傷已被處理過了,有些慌亂的檢查其他傷口。
“哦,你胳膊上有兩處劃傷和肩頭的傷我處理過了,其他的地方我沒檢查。“杭安解釋道,并遞上了杯子。
“多謝。“單玨喝完水,嗓子還有些沙啞。
“那我先走了。“杭安看出了單玨的不自然,主動離開了。
單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是睡之前那身血衣,又摸了摸右肩包扎好的細布,甚至床邊還放好了藥和熱水。
單玨解開衣衫,胸前還有一處傷口,很淺,習慣性的用右手取藥,肩膀傳來了的疼痛。
果然落落只有刺傷右肩時候使了點力氣,大約是怕她繼續傷害谷主吧。
左手上藥時她突然發現左臂的傷口也被重新上過藥了,看樣子杭安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