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的沒有亂一分呼吸,舉起匕首。
“年輕人,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一把匕首橫在茶博士的脖頸,微微貼近他的下巴,茶博士驀地僵住。
他眼珠子微微往下轉(zhuǎn),目光落在身后之人的手上,這是一雙看起來不像是習(xí)武之人的手,白皙細(xì)膩,纖細(xì)柔弱,她身上甚至有隱約的香味攏過來。
結(jié)合她清冷沒有任何磁性的嗓音,應(yīng)該是個女子。
他手里的匕首驀地握緊,正要有任何動作,頸間的匕首就狠狠的壓進(jìn)來。
“我說,別亂動,你一想要有所動作,肌肉就會緊繃,不想活盡管亂來。”
沈容曦一手扣住他手腕,如法炮制的奪走他手中的匕首,隨手往后一揮,不屬于她的匕首直接陷入身后的柱子,在茶博士后膝上踹一腳,是他無法控制的跪伏在地,一手扣住他的脖頸,一手匕首穩(wěn)穩(wěn)的架著。
“對面的,放下武器,否則我就殺了他。”
說書先生雙眸微沉,“你說放下就放下,他死不死與我何干。”
沈容曦定定看他一眼,齜牙一笑,惡劣至極:“既然沒用,那我只能讓他去死。”
話音一落,她的匕首就狠狠的往下壓,眼看就要割開茶博士的喉嚨。
“慢著!”說書人汗如雨下:“你想我投降可以,放了他,否則我就算是舍下這條命,也要殺了赫連大人。”
赫連睿眉頭一皺,他擔(dān)心她真的將人放走:“曦……盡管放馬過來。”
一開口他就突然意識到,若是泄露她的名字,場面上的兩人也會知道,未免到之后這些人胡亂編排她,此刻還是最好不要與她相認(rèn)為妙。
沈容曦扯了扯嘴角:“你動他試試看。”
她的匕首越來越壓迫進(jìn)去,茶博士頸間的血溢出來,順著他的脖頸滑落,看著甚是慘烈,似乎在往里一些,就能夠割斷他的喉嚨。
說書人汗如雨下,目光一刻沒有離開過她跟前的人,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
“繼續(xù)拖延著,你們同樣是逃不了。”
沈容曦聲若寒冰,不介意給這些人提醒一二。
茶博士突然笑出聲,“倒是不知,你們大順竟是有如此有意思的女子,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話還未說出口,沈容曦扣住他脖子的手,忽地松開,改為捂住他的嘴:“看來他不是那位天才,是前來湊熱鬧的小權(quán)貴嗎?”
她語氣里似有疑惑,手下的匕首卻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抹他脖子,血轉(zhuǎn)瞬就涌出來,她手一松,笑若暖陽:“你瞧,你不用猶豫了,過來受死吧。”
說書人眼見她速度極快的襲向他,慌忙抵擋,兵器交接,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他是怎么都想不通,她怎么突然就下手,面上毫不猶豫。
難道是方才小世子的話冒犯到她?
在沈容曦眼里,茶博士的舉動或許大膽,但是問出口的話太過無腦,在她眼里,堪稱為天才的人,無論嘴多賤,說出口的話應(yīng)該也是別有用意,而不是這么一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