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曦懶得照顧他的別扭,轉身就對赫連睿道:“昨日沒在鶴頤樓請你吃飯,你就讓予辰送我回來,真教人遺憾。”
作為鶴頤樓老板,她竟錯過如此好的機會。
前世對睿哥哥多有忽略,不知他到底喜歡吃些什么。
原打算借此機會查看他喜歡吃什么菜,可惜因為宗祁,二人都忘記吃東西。
赫連睿從善如流道:“下次再去。”
然而他還是對方才的事情耿耿于懷:“額頭還痛嗎?”
沈容曦摸了摸傷口,笑了一下:“這么小的傷口,你若是不提,都要痊愈了,不用過多在意。”
當時血留下來,她其實亦是有點緊張,原想著一個小東西不至于如此,沒想到稍微剮蹭一下,血痕竟然流淌下來。
好在就是那一下有血,之后并未大礙,很快就凝結住,收拾的時候也是擦拭臉上的血痕,若不是她膚色太過白凈,傷勢都不容易看到。
一條細線一樣的傷疤,完全不需要多緊張。
秦風沒人理,自己又湊過來看看她額頭:“確實還好,記得涂點藥膏。”
他一片好心,沈容曦倒是沒有埋汰,點了點頭表示會涂藥膏。
來到沈容曦的院子,秦風說不上是哪里有了變化,只覺得比起以前似乎更加舒坦。
“你院子里那個陰沉的丫鬟沒在了嗎?”
他忽然一提,沈容曦還未反應過來是誰,愣住一瞬,“如玉嗎?”
秦風扯了扯衣衫躺在搖椅上晃蕩一下,“對,就是她。”
不提還想不起來叫什么名字。
斟茶的采薇解釋:“如玉犯錯,確實沒在院子里。”
沈容曦若無其事瞥她一眼,采薇低了低頭,赫連大人是來求親的,總不好讓他以為小姐是多么兇殘的人。
發賣的懲罰算是較為嚴重,鮮少會有家生子給發賣的事例。
裴嬤嬤一家子都是家生子,只不過是與喬姨娘走的過分親近,儼然忘記是誰家仆從。
沈容曦沒有計較采薇的僭越,而是好奇的問秦風:“她招惹過你?”
秦風不明所以:“她招惹我做什么?”
他茫然的模樣不似作假。
“那你沒事提她作甚?”
沈容曦拿過一個橘子剝著,仔仔細細的清理干凈。
赫連睿在一旁聽著,倒是不覺得無聊,他頭一回來沈容曦的院內,往常都是在外頭遇見,屋內沒有書上看的那樣滿是脂粉味,反倒是清爽宜人。
秦風瞅著她手里的橘子,砸吧一下嘴,“如玉是吧,她站在一旁的時候,就會有種像是被鬼盯上一樣瘆人,誰也沒招惹誰,就純粹是氣場奇特。”
沈容曦剝好,放到赫連睿掌心里:“睿哥哥吃橘子。”
赫連睿感覺她拉過他的手,在他掌心放下的橘子,冰涼的觸感,倒像是著了火,一路燒到他耳根,捧著橘子,舍不得吃。
秦風半躺在搖椅上,激動地劃拉著手指:“你你你,給他剝,不給我剝。”
沈容曦眼皮一翻,“你是表弟。”
“表弟怎么了!”
秦風氣鼓鼓的指著盤里的橘子,瘋狂示意。
沈容曦冷哼一聲:“表弟是拿來欺負的。”
她撿了個橘子,直接投進他懷里,一橘子砸得秦風捂著肚子,指著她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