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靜姝也在和白悠悠說起回家的事情,“阿娘留了不少東西,我想回去收拾一下。”
阿娘的嫁妝她都要一一的找回來,絕對不會便宜了父親和繼母,而且按照時日,父親也快回來了,回來后也不知這次繼母會不會吹枕邊風將她接來。
白悠悠不同意,“要回也是等你父親回來,親自來王府請你回去,而不是你自己就這樣回去了。”
不然以后王暖馨還不知道怎么欺負她呢。
姜靜姝想了想也同意了,時間還早。
她這個縣主其實也就是一個爵位而已,叫著好聽罷了,其實沒有任何食邑,但是也夠她父親重視了。
第二日送姜靜姝去明學后,白悠悠回到院子里,“阿耶可回來了。”
青芝上前稟到,“王爺昨晚深夜回的,今日一大早又出門去了。”
白悠悠想了想,算了,父親太忙了,“你去查一下,父親這次回來可帶了什么人。”
青芝心里咯噔一下,以為帶了什么女子回來,又一想,郡主神色正常,應該是自己誤會了,依言出去了。
等青芝問清楚后才回到院子,“郡主,王爺帶了兩個年輕人,一個姓封,一個姓李,那位封郎君聽說過兩日就要去國子監報到了,那位李郎君倒是不知。”
白悠悠想,這個李郎君應該就是大姐兒的表哥之類的吧,什么時候也安排大姐兒和她見一面,日后大姐兒總得有幾個親戚走動才行。
白悠悠讓青芝去請那位李郎君,青芝不是很愿意,不懂郡主為何要見外男,“郡主,要不要先稟報王妃娘娘?”
白悠悠不解的看向青芝,為何要告訴她阿娘。
青芝看著滿臉無辜的郡主,委婉的說道,“李郎君年紀有些大了,不是很合適,倒是那位封郎君年紀不大,而且還能入國子監,想來也是不差的。”
說完睜著眼睛直溜溜的看著白悠悠,想讓她改變主意。
白悠悠無語的盯著青芝看了看,然后移開眼。
青芝是在她不注意的時候進化了嗎,以前不是應該直接勸她,認為她這種行為很失禮嗎!
白悠悠忍不住,轉頭看向青芝,“青芝啊。”
青芝恭敬的行禮,“奴婢在。”
白悠悠嘆了口氣,“算了,等大姐兒回來了一起去吧。”
青芝臉一紅,意識到又是自己誤會了,趕緊跪下,“奴婢有罪。”
白悠悠揮揮手,不在意這種事,魏安樂的丫鬟,她自己都愿意寵著,她自然不會在意的。
當日朝會結束,整個京城都嘩然。
陛下當朝宣布了如何處置隆州的官員,基本上隆州城的官員從上到下,全部問罪,該斬的斬,該流放的流放,這時京城的人才知道隆州發生了何事。
隆州旱災已經發生了不少時間,沒想到隆州刺史不僅沒想著開倉放糧,甚至哄抬物價,有縣令想要告狀,都被刺史找了理由抓了,在牢里一個風寒,人沒了。
隆州州學的學子和縣學的學子也被抓了不少,特別是寒族的學子,不過因為他們是學子,還有命在罷了,但也被朝廷傷的不輕,不少學子心灰意冷退學了。
皇帝在朝會發了好大的火,連王尚書都沒有放過,隆州的官員倒是和看起來和王家沒有什么關系,但是梓州有王家的官員啊。
底下白沙縣的縣令掏空縣衙的錢買了糧,差點送不出去,原因是梓州城的官員不允許,甚至不少地方的糧都送到了隆州,離的最近的梓州竟然除了白沙縣,都沒有準備。
所以梓州城的官員也被下了一大半,白沙縣縣令封霖得到了晉升,皇帝當朝夸贊了他。
京城的學子也義憤填膺,針對這次事件,學子們紛紛譴責,不少人寫駢文,詩、辭賦嘲諷,在茶樓酒館這些地方大肆討論。
其中王家不免被拉出來多次討論,導致最近京城的王家人都不太出門,王家所辦的私學,退學的人更是不少。
在國子監的王家人也不好受,天天有人同他們切磋交流,特別是寒族的弟子,這些寒族弟子可不是恩蔭進來的,那都是有真材實料的,王家的人這時也不敢以權壓人,而且王家又不是沒有對頭,這段時間紛紛被打壓。
白悠悠聽著沉香帶來的消息,心情不錯,這就難受了,等梅州一案結束……哼。
想起今日是大姐兒的休沐,“李傅又接大姐兒出去玩了?”
青芝趕緊回到,“是呢,青黛和嬤嬤帶著一個侍衛跟著的。”
她后來才知道,那是小娘子的表哥,自那以后,青芝一般都不會多想了。
一個丫鬟進來稟報,“殿下,有人遞了拜帖。”
青芝接過,發現是太子妃的,趕緊遞給白悠悠。
白悠悠看后就知道估計是幫別人遞的,想起太子妃,白悠悠覺得還是有必要去一趟,正好想找時間去東宮呢,但是王府不好和太子走得太近。
姜靜姝拉著白悠悠的手,很是不舍,明學每五天就會休沐兩天,昨日她表哥帶著她去買了東西,她也想給郡主挑選生辰禮物就去了,本來以為今日可以和郡主待一天的。
白悠悠摸摸姜靜姝的小腦袋,覺得她長高了不少,“大姐兒也邀朋友來家中玩吧,王府覺得不方便,可以去我的郡主府哦。”
小孩子還得和小孩子一起玩才行,總和她這個大人一起,會沒有朋友的。
姜靜姝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依依不舍的和白悠悠分別,像個望夫石一樣盯著門口,也不回去,崔幼思聽說后,心疼得不行,趕緊讓人接了她過去。
白悠悠進雅間后第一時間準備行禮,云緋一把拉住她,“妹妹沒得和姐姐多禮,可是生分了。”
白悠悠嘿嘿一笑,禮不可廢嘛,“見過太子殿下。”
謝淵招手,“別調皮,快過來坐下。”
白悠悠看著太子身邊的坐著的幾人,就知道是他們找她。
“多謝郡主娘娘!”
正是劉三幾人,他們現在都收拾妥帖,看起來精神不少,可以看出在太子那里過的很好,見到白悠悠就想跪地感恩。
白悠悠腳尖一踢,將凳子剛巧踢到劉三面前,讓他跪不下去,“一切都是太子的功勞,和我有什么關系。”
謝淵眼神一閃,安和這一手,是巧合嗎,“坐下吧,都說了安和對這些事情不在意的。”
劉九郎依然跪了下去,“多謝郡主,還有王爺,為我父報仇。”
白悠悠看了眼沉香,沉香立馬上前一把提起他,“哦?”
劉九郎被拉起來也不反抗,恭敬到,“我父是長林縣的縣令。”
白悠悠懂了,那個被抓的縣令,在獄中因為風寒去了,里面估計還有不少彎彎繞繞。
隆州案子里面,自然有不少太子的身影,只是太子隱在身后,加上陛下有意保護他,朝臣不管知道不知道,反正都是默認的了這種做法。
謝淵主動解釋到,“九郎是劉縣令的獨子,他們來京城帶了不少證據,這次還多虧了他們的證據,這次隆州一案才能這么快結案,也多虧了王叔和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