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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狂怒

空間時代1261年9月26日23:32:01·燭龍號

李璇待在自己的房間中,經過了很長時間的心情調整后她恢復了自己的精神狀態,當然,手部由于斷骨的原因的疼痛也讓她不得不將思緒從對亨瑞那五味雜陳的情感中走出來。

元賀成手勁兒好大……

李璇摸著自己被打上石膏的手想。由于秩華軍在走之前將大量的物資都給了九軍,這導致現在即便是燭龍號也沒有足夠多的資源幫助李璇處理斷骨問題,頂多就是用最原始的方法打上石膏而已。

不過李璇雖然手骨被捏斷了,但她也不怪元賀成,或是說她自己知道她沒有資格怪元賀成。的確因為她的兒女情導致了元賀成永久失去了自己的雙腿,而且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李璇的決定完全可以說是沒有理智,那甚至是對元賀成的謀害。

李璇用另一只手操作著自己的手機,不知道為什么,在剛剛離開戰場的時候整個區域完全不能將訊息發出去,這也導致李璇不能第一時間聯系上伊莉雅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她能夠一直接收到來自伊莉雅的消息,不過全全的都是不安與擔心,跟之前不斷發給她有關人類那邊的情報和社會動向的伊莉雅完全不一樣。當然,李璇也能夠猜出來可能是因為九軍的訊號被切斷了,亨瑞沒死的消息沒有被七軍接受因而導致了伊莉雅那邊亂了陣腳。

不過既然九軍的前方基地能夠聯系到我們的話那么應該證明這里已經出了訊號屏蔽區了吧。

李璇這么想著,然后她試著打了電話過去。

在短暫的等待時間后,電話被接通了。

“李璇!?李璇你沒事嗎?”電話另一旁是伊莉雅焦急的聲音。

“沒事沒事,放松,伊莉雅放松。”

“放松什么?!已經連續四十多小時沒有你們的消息了!”伊莉雅在另一頭咆哮著,而她身后能夠隱約聽到馬克洛夫勸她不要激動的聲音,從馬克洛夫那跟幾天沒吃飯語氣看,他們倆剛剛應該在睡覺。“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伊莉雅大聲問道。

李璇舒了口氣說:“好的,我這就跟你說。第一,亨瑞沒事,他現在被救回來了。第二——”

“亨瑞沒事!?”伊莉雅一聽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尖叫著,然后她就立刻去將這份兒喜悅分享給身邊的馬克洛夫。馬克洛夫在另一邊好像也很高興的樣子。

“伊莉雅?伊莉雅!”李璇大聲呼喚著伊莉雅,她好像把手機扔到一邊了。

過了片刻,伊莉雅再次拿起了手機,“抱歉抱歉,然后呢?”

此時的伊莉雅語氣中完全沒有之前的著急和不安的情感,更多的是一種放松和開心。

“但是……”李璇說著就眼淚開始打轉,她在這幾天不安之中也意識到了自己并沒有想的那樣堅強的事實,“但是亨瑞讓我自己一個人回來,他自己去了蟲族母艦上了。”

“什么?!額……等,等等!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伊莉雅驚訝不已。

然后李璇就將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伊莉雅,伊莉雅那邊除了驚訝的回復就是不斷去安慰因為精神狀況崩了而不能繼續說下去的李璇。

“這樣嗎……”在得知了事情發展的全部之后的伊莉雅這么說道,現在的她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李璇回憶著,“他自打起來之后就給我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他經歷過很多事情。”伊莉雅說道,“但是你也應該讓他注意現在的局勢。”

“我已經跟他說了現在的情況了,至少我是勸過他了。只不過由于那些家伙的存在我不能給他灌輸太多反動的思想。”李璇說到。

“他不傻,但是他不機靈。”伊莉雅說,“不過我看現在聯合國內部或許……”

“聯合國……”

伊莉雅看了眼馬克洛夫,而馬克洛夫也很識趣地說“我去趟衛生間”后就離開了。

隨即,伊莉雅調出了床頭桌上面的臥室中控系統并展開了房間內的防監聽和訊號加密系統;李璇則是聽出了伊莉雅的意圖后也開啟了房間內的保密協議。

隨即,伊莉雅便告訴了李璇她所調查到的所有消息。

李璇聽后大受震撼,同時她也勸伊莉雅不要再繼續觸動聯合國的事情了。

“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繼續查下去了,我們能夠警示亨瑞就行了。”李璇說道,“你這樣會引火上身的。”

“事已至此,我不能坐視不管。這一次他們威脅到了遠征的士兵,那么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潰爛的膿瘡要是不切除的話將會禍害全身。”伊莉雅十分堅定,她并不感到畏懼。

“你不是應該處理的這個病情的醫生,你也沒有那個能力參與到這場游戲之中。你是我的外援,不是跟我組隊的人。”李璇說道,她的語氣有些急切,她十分不希望看到伊莉雅加入到這些事件中。

“李璇,你聽著。我是七軍的指揮官之一,我所經歷過的嚴峻情況比你想的多得多。在內戰的時候我就曾經臥底過危險的反叛集團之中,我甚至還將我在星際毒販的團伙窩中的行動紀錄作為我假期的報告遞交給學校過。你要相信我的能力而不是質疑。”伊莉雅說道,“我是專業的,如果連兇殘的敵人都找不到我的話那我沒有理由擔心現在的盟友對我的背叛,即便是出現了背叛我也依舊有信心脫身。不要小看了帝國的實力。”

雖然李璇看不到伊莉雅的臉,但是她感覺伊莉雅再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一定是陰著臉的,她了解伊莉雅,她太了解伊莉雅了。

“還有,如果你真的在乎,或是說白了吧,如果你真的愛亨瑞的話你就繼續跟我站在一起幫助亨瑞、你一開始做得很好,但是你不能半途而廢。”

李璇聽著,她沒有說話,但是她很清楚伊莉雅的意思。其實這段時間她也有過反思,考慮在自己眼中到底是怎么看亨瑞的,最終她發現自己是真的放不下亨瑞。

“你就不用擔心我了。”伊莉雅平復了一下情緒,“那么你呢?你是直接回秩華嗎?”

“我現在是個自由人,也正好好久沒有回家了。”李璇說到。

“對了,聯合國可能已經知道你回來了,你做好準備。”伊莉雅說道。

李璇想了一下后說:“明白了。”

伊莉雅在一旁沉默了片刻,然后她叫起了馬克洛夫。

伊莉雅把馬克洛夫叫過來說了幾句后伊莉雅就對李璇說:“李璇,過幾天會有一張私人航行的船票,你不要丟了。”

“船票?……這是……”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先睡吧。不養好精神的話怎么能迎接明天呢。”說著,伊莉雅就掛斷了電話。

李璇扣上了電話。她看著自己手機里的照片,那是一張合影,是她、亨瑞、伊莉雅和馬克洛夫的四人合影,那是他們畢業時候的照片,在那里面亨瑞笑得有些僵硬,或是說他本身就不善于在鏡頭前笑,也不排除他被李璇跟伊莉雅兩人夾在中間而有些放不開的原因。李璇還記得在拍完照后還有學生向亨瑞表示了不滿(嫉妒)。

但是……當時亨瑞正在看哪里呢……

李璇看著照片上亨瑞的眼神。

不像是在鏡頭上,那會是在哪里?

空間時代1261年9月26日23:58:21·九軍地面指揮部

“長官!”一名通訊員找到了亨瑞,“前線傳來消息,他們發現蟲子的船塢已經被摧毀了。”

“被摧毀了?那么存活人數呢?”

“無人生還。”

亨瑞聽后點了點頭并讓通訊官下去了。

這里是九軍的陸軍主力支隊所在位置,另一支則是桑德斯所在的支隊。而現在亨瑞則在一個移動指揮部中。

“無人生還,估計是與船塢同歸于盡了。”亨瑞身邊的隆說道。

“總之他們完成了任務。”亨瑞說。

隆在一旁稍微皺了皺眉。在他的印象里亨瑞還不是這種冷血到這般地步的人,或是說就算是他下達的命令,全軍覆滅的時候怎么著都會讓指揮官感慨下的。但是亨瑞沒有,他就像是個局外人一樣。

“這里是九軍地面指揮部,現在聯系位于母艦后半段的艦隊。現在敵人的船塢已經被毀,后方的動力室分隊暫無消息,不排除敵人已經將其全滅的可能。現在我要求離那里最近的第四十三艦隊群、第三十八艦隊群、第二十艦隊群前往動力室所在位置,進行火力打擊的同時持續聯系地面部隊并給予適當支援。”亨瑞透過加設的通訊裝置說道。

片刻后,通訊裝置那里傳來了艦隊群司令官的回應。

隆看著正在指揮的亨瑞,他也有些疑問或是懷疑——為什么只有亨瑞的聯系系統是在線的?好像有魔力一般,亨瑞的呼叫每次都會讓通訊暢通無阻。

在他假死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還有就是……在我假死之前又發生了什么?……

就在此時,前方傳來了猛烈的火炮聲音。

戰斗開始了,先頭部隊發現了敵人的行蹤并且展開攻擊。不過此時的蟲子的攻擊不同于先前五軍報告時所描述的多重火力壓制沖鋒的情況,取而代之的是大量蟲子的無意義沖鋒。

“難以置信,這群家伙有強大的武器竟然不再使用。”前線的指揮官看著那些蟲子說道。

由于先前五軍的戰報導致他們面前已經布置好了一個完整的臨時防御體系,而后面的機動裝甲集團軍的滿編“踐踏者”坦克早已待命,時刻準備作為先鋒部隊在最壞的情況下為后面的指揮體系撕開蟲子的包圍網。

但是現在在九軍后方的“投擲兵”遠距離榴彈炮的轟擊下基本上沒有多少蟲子沖出火力區,即便有零星的蟲子突破了火力區,那它們所面對的將會是自動狙擊炮的逐個攻擊。

“喂,這邊還要我們出擊嗎?”后面的一個坦克師師長問道。

“你們等一下,待會兒推過去的話還可能遇到敵人的攻擊。”前線負責防御的指揮官說道。

而這位坦克師師長是第六重甲集團軍鐵騎一師的衣錦鄉,他手里握著的是九軍主戰坦克“狂怒”型坦克的部隊。

在進入空間時代之后,尤其是九軍前身的設立,人類對于太空的征伐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得益于先進的科技,人類對于銀河內大部分的文明都是碾壓級別的,在大探索的一千二百年內人類滅絕了一個又一個剛剛誕生,如日中天亦或是天垂日暮的文明,也正也因如此,人類,或是說九軍更加需要一些強大的戰爭機器。在九軍開始進軍卡羅母星時,九軍的最高指揮部就擬定了最糟糕的情況,因此需要科技部設計和研制一個強大的主戰坦克。在坦克應有的火力、機動、防御力以及網格訊號鏈接點的戰場作用的同時還要兼顧全兵種針對性和全武器防御性。在經歷了幾個月的論證后,“狂怒”坦克問世了。

這種坦克裝備有最先進的全180°綜合履帶。其上覆蓋三厘米超壓碳素網編裝甲,并且裝加上還有水晶膜圖層,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減免能量武器的高能傷害。其火炮更是最先進的超高能電磁彈射破甲彈以及一挺電磁鏈重機槍、全自動機炮以及“蛋殼”防護系統,這樣配置的坦克即便是在人類社會之中也只有一些超發達國家的最新代坦克才能夠望其項背,其主戰坦克對于“狂怒”來說簡直是壓制了一個代差。

經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前線指揮官對后面的踐踏者坦克集群指揮官說道:“差不多了,可以推進了。”

坦克集群開始行動,九軍的核心部隊也開始了行動。

亨瑞他們這次的目的是為了消滅蟲后,而蟲后所在的位置只有亨瑞知道。

“越往前菌絲的分布就越是密集……這里就是蟲族的核心了嗎?”隆看著外面的景象說道。

“算是核心,但不算是蟲子的核心。”亨瑞說道。

而此時,來自太空的九軍艦隊傳來了消息——蟲族外部艦隊基本被完全壓制了,申請進入母艦內部進行下一步行動。

“允許,但是只允許三支艦隊群進入,任務是支援各處的地面部隊,其他艦隊群繼續進行防衛,切記,一切非九軍的艦隊將全部被列為敵對目標。現在要求后備艦隊群第十七……”亨瑞對太空之中的艦隊群下達了命令。

隆看著指揮室內其他的指揮官,他們負責著不同的部分,但是大多與地面行軍有關,而亨瑞則將整個艦隊的管理權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長官,”這時候,一名通訊官過來了,“五軍的部隊在該位置遭到了大量蟲群的進攻,前進受阻。”

亨瑞看了一下坐標,然后立刻通知最近的艦隊群前往坐標所在地點。

五軍所負責的地方是兩個,一個是動力室,毀掉那里的話將會徹底牽制住蟲族的前進并且就算是在這里的士兵全員陣亡也依舊有辦法為人類的后續反擊打好基礎;第二個則是蟲族的集中彈藥儲存點,這些地方較為分散,因此只能交由五軍這種人數眾多的大集團分散出不同的支隊進行行動,他們的行動將會直接影響到接下來蟲族對于地面和太空的戰爭的影響。

隆自己找了個地方坐著,他能夠感覺出來現在他們已經開始前進了。

“你真的——”

“我絕對知道蟲后在哪里。”亨瑞打斷了隆的話說道,他好像已經知道了隆在想什么一樣說道,“而且我現在也能夠隱約感受到蟲后的氣息……她還在我的腦子里……”

“那你不害怕嗎?”

“不,現在已經無所謂了。”亨瑞說著,他依舊看著外面的星圖,“沒有任何星艦指揮官質疑我,這也說明我的指揮在他們眼中沒有問題。蟲后沒有打算干預我的思維的樣子,那么她滲透進我的精神或許有別的意圖。”

隆聽著,他從周邊要到了一罐罐頭吃了起來。

亨瑞看了眼隆。“你還吃嗎?”隆過來之后已經吃了好幾十罐罐頭了,這種軍用高能量高蛋白的罐頭理說吃一個就夠讓一個成年人吃飽了,但是隆已經連續吃了好幾罐了。而他的那雙變異的手指可以很輕易地劃開罐頭的堅硬表面。

不過隨行軍醫推斷說很可能隆身體的變化使得身體代償了太多的能量,因此他的身體需要大量進食以快速補充之前散失的能量。

而此時,劇烈的震動突然傳了過來。

“怎么了?!”隆驚坐起地說道。

“遭受敵襲了嗎?”亨瑞倒是非常冷靜地看了看上面。

“長官!”外面跑進來了個士兵找到了在這里坐鎮的九軍陸軍司令官蔣森雅上將并這么報告到。

“這才是真正的主力嗎?那么之前那些沒有腦子的算什么……”蔣森雅站起來看了眼亨瑞說,“長官,我要先到外面看一下。”

“這種事情不用跟我說,我又不懂陸軍怎么打,你大可出去。”亨瑞說完就繼續看著身后的星圖。

蔣森雅來到了外面,而此時前線和二線的指揮官們都已經在等著她了。

“說明情況。”蔣森雅立刻說道。

在了解了情況后蔣森雅意識到當前問題的嚴重性。

這次的蟲族是一批裝備精良并且有著高度戰斗統一性的軍團,其火力方面完全不亞于現在這支九軍陸軍戰斗力。并且斥候的報告上有說明敵人的身體可能經歷過義體改裝,它們的動作迅速且持久,不像是一般生物能夠達成的能力指標。

蔣森雅看著臨時指揮部里的地圖。最前線的指揮官認為當前九軍占據的地理位置并不是很好,處于一片相對較低的地勢上,雖然可以有效掩蓋后方的火炮但是無法確保敵人在發現了主力所在位置后他們可以抗住敵人的攻擊,因此兵分兩路從側翼限制住敵人的行動軌跡,再由中央的主力部隊將敵人殲滅。

其余各個指揮官也認可這個戰斗方針,蔣森雅雖然同意但也有所顧慮,那就是如果大批的戰斗力投入戰斗的話,會不會出現被敵人偷襲后方指揮部的危險,畢竟現在的九軍陸軍和空間軍用的是同一個總指揮部,一旦要是出了岔子的話沒人能夠預測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不過就在指揮官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蔣森雅突然覺得敵人不會威脅到后方并且打算直接執行這個計劃。這突如其來的僥幸心理讓蔣森雅有些害怕,但又不會很擔心其后果的影響。而就在此時,隆突然從指揮所里出來并且跟陸軍指揮官們說亨瑞讓他們不要擔心放手去做。

陸軍指揮官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因為他們并沒有打開頻道,理說亨瑞是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內容的。不過既然亨瑞都已經這么說了他們也沒有過多深究此事,畢竟當前的主要任務是消滅眼前的敵人并找到蟲后。

戰斗命令被很快地傳達到了各個部隊之中,作戰計劃被立刻規劃完全并準備執行。

“行了,你最喜歡的事情來了。”前線的防御指揮官在接到陸軍指揮部消息后就對后面的坦克師衣錦鄉說道,然后他就將指揮部擬定的作戰計劃告訴了衣錦鄉。

意料之外的是衣錦鄉并沒有跟之前一樣表現出興奮,他認真地聽著作戰計劃并且時不時將自己的手下叫過來擬定更加詳細的作戰方案。

“我知道了,我們這就準備行動。”衣錦鄉說道,然后他就登上了一輛坦克,“既然指揮部后方都這么說了的話那么我們也沒有什么該顧慮的了。”

說罷,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坦克中。

坦克轉機的充能聲響起,高能電流快速沖擊發動機所發出的電能聲音讓人感到腦袋嗡嗡的。

隨即,坦克群行動了。

按照作戰計劃,原先頂在前面的防御部隊開始分兩側沖上高地并對敵人進行驅趕式攻擊,他們的目的是形成一道鋼鐵城墻將敵人控制在一定區域內。而中央的主力部隊則沖了上去。

此時主力部隊的遠程進攻與防御部隊已經開始了初期布防,在安排好炮點架設和天穹防御系統之后,主戰部隊已經開赴前線了。

在主戰部隊剛剛踏上高地的時候,他們看到了下面一群而且還特別有秩序的重組軍隊。

“我們需要緩慢推進,敵人既然被兩邊的守軍控制住的話那么它們一定會知道這邊是可以突破的。”衣錦鄉說道,“我們必須要守住并且嘗試緩慢推進。后方的炮兵團將對敵人進行轟炸。”

坦克師暫時停在了前邊,而后面的榴彈炮群向著天空打過去了成排的炮彈并對遠處的蟲群必經之地進行轟炸。

而蟲群也做出了極快的反應,在第一批炮彈剛剛爆炸之后,敵人就升起了磁化盾。

磁化盾擋住了大部分的炮彈攻擊,而這也讓正在觀察的坦克師師長引起了警覺。師長拿起了通訊裝置并對全師下達了命令。

就在衣錦鄉下達完命令后不久,空中的無人機群就突然烏泱泱地飛到了前面去。

衣錦鄉一皺眉,他知道那些無人機的作用——它們是被安排在空中負責時刻偵查與攔截超高能飛行物的,而那些飛行物大多是磁化盾無法攔截的超危險的高動能物體,只有通過物體實際碰撞才能夠徹底銷毀的東西。

果不其然,就在無人機群飛過去不久,天空中就出現了明亮且連成片的火光。

“敵人后方可能也架設了重炮。”衣錦鄉用無線電說道,“我們可能需要注意空中。”剛說完,衣錦鄉就聽見了上方的鐵板上傳來了十分低沉的聲音并且久傳不滅。

“上面是什么……”衣錦鄉看著上方。

不過此時已經沒有時間讓衣錦鄉去探究天花板上面是什么了,因為敵人的第二輪火炮齊射已經開始了,而當前的無人機群已經變得有些稀少。

“所有單位注意,立刻開啟防御系統,應對敵人的進攻。并且做好與敵人近距離接觸的準備。”衣錦鄉說道。與此同時敵人的大量炮彈已經突破了上空的無人機群以及天穹磁化盾,雖然只有零星的炮彈落入了陣地,但是其威力和破壞性依舊不容小覷,大量架設好的遠程榴彈炮被擊毀。

雖然有些炮彈也落到了騎兵一師的所在地,但是得益于其裝甲和防護系統的雙重保護,使得坦克的報損率并沒有很高。

衣錦鄉看著前面的敵人,它們的部隊已經開始靠近了。

“所有單位注意,準備正面應敵。”衣錦鄉說著就關上了坦克艙門。“第一次攻擊,前排單位注意,開火!”

伴隨著命令的下達,最前排的坦克集中開火。狂怒坦克由于其工藝和耗能問題,導致其電磁加速管的電能阻擋效果并不是很好,但這也造就了狂怒坦克最帥的一個地方——被打出的炮彈由于其加速的時候摩擦產生的靜電層與炮管暴露線圈發生相互吸引,使其在打出的瞬間炮彈和炮管會連接著一根閃耀的電弧。這在工程部的描述里就像是雷神的狂怒并施加的制裁。

炮彈拉著弧光沖向蟲族士兵。蟲族并沒有坦克這一作戰機械,但是它們身穿的超重型裝甲完全可以彌補沒有坦克的戰術缺陷。蟲族的超重型裝甲差不多有四米高,兩個重型肩炮可以起到雙炮臺坦克的作用,手部的彈射熱能刃鏈鋸可以讓它們在近戰的時候隨時可以將藏在手部的鏈鋸彈出來給予敵人重擊,而藏在鏈鋸下面的鐳射槍則能夠再近距離燒穿一切敵對目標。更加重要的是這些超重型裝甲在后期的研究中發現其內部裝載的小型湮滅爐可以為其提供足以使裝甲超載三倍的能力,這也意味著裝加上可以裝上加速或是飛行系統,當然,對于蟲族超重型裝甲的研究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炮彈在接觸到蟲族士兵的瞬間爆炸,灌輸著高烈度炸藥的炮彈在瞬間就撕碎了蟲族的裝甲。但是即便有些炮彈擊穿了蟲族裝甲可依舊有一些炮彈被裝甲給攔截了下來。

“果然,敵人的裝甲上有磁化盾。”衣錦鄉透過坦克的觀察艙說道。

處于重量考慮,狂怒坦克或是說大部分電磁炮坦克的彈藥都不是純鐵質炮彈,而是采用塑料外殼的炮彈,原因也是重量上更輕,加速更快。但是也為了防止炮彈在加速的時候散架而在塑料殼身上包裹了一層鋼絲定型網。

而之前衣錦鄉對部隊下達的命令就是將炮彈外層鋼絲網拆掉。

“各單位注意,我們需要推過去,敵人的后方重炮距離比我們的遠,我們必須想辦法拉近雙方的距離。”

最前頭的坦克開始前進了,他們的任務就是要壓制住前方的敵人并且拉近雙方的距離。

不過敵人既然能夠使用超重型戰甲代替坦克的話那它們一定有足夠的信心。

在兩公里的近距離中,蟲族超重型戰甲的火力優勢開始顯現。它們所使用的是一種人類還未掌握的的武器技術——冷壓氣彈技術。這種技術可以將周圍的空氣進行冷密壓,其超低溫可以剝奪氣體分子的大部分動能,使其開始凝結成固體。被凝結成跟步槍子彈一樣大的超高壓氣團在氣體狀態下的體積就已經很驚人了,而這些被壓縮到僅僅比炮彈小一圈的固態氣在經過激發和擊中敵人撞擊這兩段重新灌輸能量的過程后將會再次獲得高動能并解除固體狀態重新恢復到氣體狀態。瞬間膨脹的固態氣產生的沖擊比攻城炮的重型火炮威力還要強大。而且這類炮彈磁化盾根本無法攔截并且近乎無限。

雖然狂怒坦克的裝甲可以抵擋住很強的沖擊,但是多次沖擊造成的反復變形還是讓坦克裝甲開始出現了內部撕裂乃至外部裝甲脫落。

“盡可能站得松散些,我們不能讓敵人的攻擊有效率變得太高。”衣錦鄉說道,前面雙方炮彈的聲音此起彼伏,清脆的爆炸聲是敵人的,沉悶的是人類的,兩邊都在不斷開火,而不同的是人類正不斷嘗試接近敵人的核心區域。

蟲族的進攻很密集,而且它們的站位布局也比較松散,要不是彈藥的火力威力大的話人類的進攻根本沒有辦法對蟲族的裝甲造成傷害。但是伴隨著人類的進攻,蟲族的進攻方式也讓人類感到了一些疑惑。

蟲族的進攻十分有規律,與其說是他們的進攻有序倒不如說是他們的進攻像是被一個更加高級的存在控制了一樣規整——就像是一群機械兵被一個能夠時時刻刻控制整個戰場的存在控制了一樣。

“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但是我們可以確定的是這些家伙絕對不是什么正常生物。”坐在駕駛座上的坦克炮手說道。

“什么意思?”衣錦鄉聽后朝下看著問。

“它們好像就不會感受到畏懼一樣,而且你看周圍有見到過一些蟲子平民嗎?一個個都是些士兵,詭異得很。”

衣錦鄉聽后沒有給太多的評價,他現在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進攻上。

現在騎兵一師多少是壓制住了敵人的步伐,但是想要帶著后方炮兵到攻擊距離內還是有些困難。

就在此時,蔣森雅對各個主力師下達了命令,其中要求主力師要抽調兩個師與側翼軍隊和會,然后由兩翼軍隊不斷壓縮敵人的活動空間直至徹底消滅敵人。雖然這種切香腸戰術可行,但是問題是如果抽調了兩個師的坦克主力離開的話,中間的軍隊能否抗住來自敵人的進攻還是個問題,而且由誰來頂住進攻也是個問題。

“這里是鐵騎一師,我們可以試著留下來頂一下。”衣錦鄉說道,與此同時還有幾個裝甲師師長表示可以留下來防守。

“很好,”蔣森雅說道,“不過負責中央防守的人也要注意,敵人的進攻可能會更加密集,我們沒有足夠的把握保證你們能夠保護好后方指揮部。”

“沒有關系,”就在這時候,有人在外面敲了敲衣錦鄉所在的坦克的裝甲,“我跟著他們,沒有后方指揮部這么一說。”

“長官?!”衣錦鄉被嚇了一跳,他緊接著回頭望了望說,“您是怎么找到我所在的坦克的?”

大家現在都在坦克里待著,理說是分不清哪個是哪個的。

“別管那么多,”亨瑞一把搶過無線電,“我們這邊不要擔心了,九軍空間戰已經取得了壓制性戰果,我現在最大的用處是給你們提供蟲后的所在位置,當然,要是天上有人找我的話我也多少履行自己的義務。”

亨瑞這么說著,而無線電另一頭的蔣森雅都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活了好長時間她才用有些顫微微的語氣說:“長,長官,您可以把無線電給你所在的坦克小組長嗎?”

“嗯……應該是給你的。”亨瑞將無線電給了衣錦鄉。

“我是鐵騎一師師長衣錦鄉。”衣錦鄉說道。

“你知道跟你一起的人是誰吧。”蔣森雅直接問道。

“知道。”

“行,知道就好。”說罷,蔣森雅就掛斷了頻道。

“好了,出發出發!”亨瑞舉著拳頭說道。

衣錦鄉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點了點跟亨瑞一塊兒進來的隆說:“你們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坦克的?”

“我跟著亨瑞過來的,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隆也一臉懵逼地說道。

“長官?”坦克的駕駛員看著衣錦鄉說道,“我們現在或許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前面的蟲群上。”

正如駕駛員所說的,敵人由于兩翼的猛烈進攻已經開始向中間的坦克部隊展開進攻了。

此時的無線電內已經傳來了后方炮兵陣營已經開始重新布置陣地了。

近乎是同時,就在蟲族的第一發炮彈被打出炮管的瞬間,后方炮兵陣營的火炮被打了出去。而這次人類陣營吸取了先前攻擊的經驗,他們采用了塑料彈作為攻擊炮彈。這次敵人的天穹系統沒能夠攔截住人類的火炮,敵人的后方火炮被優先消滅。而隨后人類的炮兵陣地冒著被敵人殘存火炮攻擊的風險撤至更后方準備對敵人的前線陣地展開攻擊。

與此同時,前線的戰斗也開始超出陸軍指揮部的預期。

敵人的火力被瞬間集中,大量冷壓氣被打了過來,不停波動的氣體團讓周圍的氣流環境變得紊亂不堪,這讓火炮的軌道產生了偏移,人類對敵人的攻擊效率開始大大下降。

“前排坦克可以往后撤一下。”衣錦鄉說道,“這里是鐵騎一師師長衣錦鄉,呼叫側翼部隊,我們需要你們的配合。”

衣錦鄉的戰場反應能力很快,他很快就意識到了敵人的進攻單憑這幾支坦克師很難頂住,因此就希望在中央區域放出來個小的缺口,并讓蟲族在涌向缺口的同時嘗試斬斷敵人的進攻步伐,說白了就是形成一個小的兩翼包圍圈。

這個行動很冒險,一旦蟲族落入陷阱的話那么兩翼的友軍勢必會將大量的注意力向中間集中,而這也讓中央區域兩側的防守變得薄弱,如果敵人能夠抽出精力針對中央兩側發動攻擊的話,那么中央的防守將會被撕開一個缺口。

這是一場賭博,賭敵人已經慌亂了。一旦成功那么單憑中央的守軍就可以殲滅敵人的先頭部隊,對敵人的士氣和下一步進攻都是很大的打擊,但是失敗了的話就會對后方陸軍指揮部造成威脅。

而戰爭向來不缺少賭徒。

蔣森雅也認同了這次行動并且做出了一旦后方指揮部失陷的話那么九軍陸軍指揮權將會再次回到亨瑞的手中的指示。

行動很快開始了,但是最壞的情況也出現了——敵人并沒有上鉤,它們很快發現了中央防守的薄弱。

雖然中央兩翼的軍隊奮勇抵抗,但依舊無法抵抗住來自成群蟲族強火力的攻勢,很快在中央左側翼就被撕開了口子。

“敵人離我們有二十公里,它們很快就會到的。”陸軍指揮部的士兵說道。

蔣森雅將身上戰甲的武器模塊給開啟了,她說:“殺出去。”

周圍的士兵們都看著她。

雖然九軍裝備著全人類最先進的戰甲,但是戰甲終歸是提升單兵戰斗力的輔助裝備,而且其防護理念依舊停留在預防攻擊為主,其覆蓋著的裝甲依舊難以抵擋火炮的攻擊。雖然這幾年九軍的工程部開始嘗試開發出抗火炮攻擊的裝甲,但是由于部分技術原因依舊沒能實裝。可以說蔣森雅的決定無異是打算跟敵人拼死相搏了。

此時,中央的守軍還在不斷嘗試恢復包圍網,但是伴隨著敵人的移動攻擊,越來越多的坦克掉隊了。

就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壓制住敵人的嗎?

衣錦鄉陷入了思維困境,現在萬事休一的結果已經出現了,最理智的情況就是帶著剩余部隊快速通過這里,避免被敵人反包圍。

正當他看向亨瑞希望他能夠下達撤退命令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亨瑞的眼神有些空洞。很奇怪,那種小事應該不值得衣錦鄉注意的,但是他卻被亨瑞一反常態的樣子給打斷了行動。衣錦鄉開始試著觀察亨瑞,他發現亨瑞的眼睛好像透著微微的紫光。

而此時的亨瑞,他的腦海中被抽象的畫面所填充著,他看到巨大的菌群構成的生物從水中一躍而起,巨浪覆蓋著他的視角并將海面不斷向上拉起,當海水淹沒亨瑞視角的瞬間他又看到了地面和這片戰場。

突然,亨瑞回過神來看著坦克的屏幕,他說:“上面……是什么?”

“上面?”衣錦鄉疑惑地看著上方的天花板。

對啊,上面是什么?

衣錦鄉的思緒被亨瑞的話給帶走了,他好像記得之前火炮對上面鋼板的影響,他也曾懷疑過上方的構成。

亨瑞瞇著眼睛像是在聽什么一樣,他小聲地說:“水的聲音……水下是菌群珊瑚體系……大量的海洋生物,屬于蟲族的海洋生態系統……”亨瑞睜開了眼睛,“上面是蟲族的人造海洋。”

衣錦鄉看著亨瑞,他一開始腦海中閃過的是這家伙在說什么的想法,但是再想到自打他來到前線后的種種表現,他越發覺得亨瑞說的很對。

“這里是鐵騎一師。”衣錦鄉呼叫后方的火炮陣地,“我希望你們能夠對上層鋼板進行全火力攻擊,同時要求即將靠近敵人中央區域的友軍保持位置。”

“你有什么辦法嗎?”蔣森雅問道。

“不是我有什么辦法,而是亨瑞指揮官有什么辦法。”衣錦鄉說道,“我們推斷上方是蟲族的人造海洋。”

“明白了,允許計劃。”蔣森雅說道。

計劃通過了,后方的炮兵開始瞄準上方的鋼板并準備將其擊穿。

“前方士兵頂住,我們還不能就這么倒下。”衣錦鄉說道,而此時,外面的裝甲突然傳來了有什么東西登上去的聲音。

“哦哦,糟了。”亨瑞說著就將自己的戰甲面罩給合上了。

緊接著,坦克上方裝甲上就傳來了嘈雜且尖銳的鏈鋸聲。

“為什么坦克的防御系統沒有啟動?!”衣錦鄉問炮手。

“敵人是直接飛上來的,正好處于死角。”炮手說著也將面罩合上了,同時他將自己座位底下的一把手槍拿了出來。

坦克內所有的人都進入了戰斗狀態。

尖銳的鏈鋸切割聲越來越近,直至其擊穿了裝甲并且滲透了進來。

“下一步是什么?打一發氣彈嗎?”亨瑞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冷壓炮管就伸了進來。

“有時候閉上你的烏鴉嘴會更好些。”隆說著就一把保住了亨瑞將其按倒在一個比較合適的角度上,以免其受到接下來的攻擊。

冷壓氣彈被打入了坦克艙內,瞬間膨脹的氣體將坦克的裝甲直接掀飛。

蟲族的士兵正站在坦克上方。

“去死!”就在坦克裝甲被掀開的瞬間,隆靠著裝甲的加速裝置直接沖出了坦克艙并一個熊抱抱住了離他最近的一個蟲族士兵并將其撞下坦克。

而炮手也在短暫的恢復后立刻抽出槍對著另一個蟲族士兵就是好幾槍。

但可惜的是炮手的手槍無法擊穿蟲族士兵的裝甲,而蟲族士兵直接用自帶的鏈鋸捅進了炮手的胸口。有熱能刃加持的鏈鋸擊穿了炮手的戰甲,并將戰甲內部的身體撕碎。

就在蟲子想要將鏈鋸拔出來的時候,衣錦鄉一把抓住了它的拿著鏈鋸的手。

“長官!”衣錦鄉大叫道。

亨瑞此時從坦克周邊撿了一塊鋼板,指直接照著蟲族士兵就是一記重擊。

亨瑞的鋼板重擊沒能夠打穿敵人的護甲,不過卻以一個恰到好處的角度卡在了裝甲的縫隙之中。

不過蟲族士兵豈能讓這兩人拖住自己的進攻,它用另外兩只手一只打飛衣錦鄉,另一只抓住亨瑞。

力氣好大!

亨瑞的脖子被卡住了,他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己戰甲的變形,也就是說這些蟲子的力氣足以將合金鋼板捏變形。

衣錦鄉也倒在地上,剛剛的攻擊使他的頭部受到了撞擊,他暈倒在了那里。而更不幸的是亨瑞此時才意識到坦克的駕駛員已經被先前的冷壓氣彈給殺死了。

要死了,這次是真要死了……

亨瑞感到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大腦開始供血不足,脖子的肌肉特別疼,脖骨也在咔咔響。

而此時,天空中劃過了數百個明亮的光點——那是炮兵們的進攻。

伴隨著照耀整個戰場的火光,上方的鋼板被擊穿了。鋼板內部大量的菌絲暴露了出來,而緊接著就是菌絲無法承擔其上方鋼板的重量并不斷向下延伸,直至一塊鋼板達到了最終的屈服強度而斷裂。

然后,像是水淹八荒一般的場景,大量的蟲族士兵被上方的水給壓在了原地并剝奪了撤離的機會。與此同時兩翼的坦克部隊快速回防,意圖將之前突破包圍網的蟲族徹底消滅。

“還是……老子贏了。”亨瑞用沙啞的聲音得意地說道。

就在此時,一只利爪突然擊穿了蟲族士兵的裝甲。銀白色的利爪完全沒有任何常見生物的特征,簡直就像是故事里的怪物一樣,就這么輕易地將蟲族的戰甲給擊穿了——單憑血肉之軀。

被擊穿的蟲族在下一秒就被這雙非人的手給撕裂了。

亨瑞倒在地上,他看著自己面前的人。

“隆?……”亨瑞喘著氣,他發現隆身上全是蟲族的血液和肢體組織,而他的手更是令人驚悚。

“那些家伙還不算是難對付。”隆說道。

“你……把他們手撕了?”亨瑞震驚地說道。

“一般啦。”隆說著聳了下肩,然后他伸出手來打算將亨瑞拉起來。

亨瑞像是認命了一般地擺了擺頭并哼笑了幾下,然后伸出手來握住隆那畸變的手說:“多虧你在我身邊。”

“那是什么?好惡心的臺詞。”隆說著,但是從他的聲音中可以感覺出他在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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