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故人
胡少卿二人在深圳玩了一天之后,才開始前往元朗。而名叫春婷的一家一大早就已經向福田過去了。
胡少卿這個時候也才知道外面世界果然要比老家好得多,在這里水泥的地面到處都是,而家里只有一望無際的泥土和石頭。
然而胡少卿不知道的是,他很快又會到一個滿是泥土和石頭的地方。第三天的時候,胡少卿終于也跟著王德友來到了元朗。這里也算繁華,只不過在城里到處都是趕工修建的房屋。而胡少卿便要作為其中的一員,在這里進行長期的工作。
他們到了這里以后也找到了陳勇,陳勇作為他們這里的小領導,為他們安排了住處。這里的工友基本上都是兩個人一塊兒住的。工地里也都是一起吃飯的,但是有些工人不喜歡和人一起住都搬出去了。
胡少卿這次也看到了一個老家的熟人,顯然那人也是陳勇帶來的。兩人雖然關系并不是多么好,但這一次見面之后卻似乎關系有了很大的進步,不時在一起說笑。
而胡少卿也被安排到了和王德友一間屋子,這個時候還沒到開工的時候,所以住進來以后大家也只能等著工期的到來。
且不說這邊胡少卿剛剛住下來,一直在等著工期到來,好早日領取到薪水。那叫做春婷的女子也回到了福田的家里。
女子春婷全名叫張春婷,是AH人,這會跟著父親來深圳打工也是父親的主意。本來去最近的江蘇傷害打工都是非常不錯的選擇,然而他在母親家那邊很不受待見,所以才大老遠的來到廣州打工。
張春婷今年二十歲出頭,初中上完就沒有在讀書了。因為性格比較孤僻所以經常在家里面沒有出去玩。朋友們的都有男朋友了,而她仍舊單身一人。
這倒并不是她不想有個男朋友,一來她的樣貌著實普通,也沒有特別招人喜歡,加上她基本上不出門所以男生也很難接近她。
自從上回見了胡少卿以后就讓她心里怦怦跳,對方很帥氣,可以說他以前見過的人里面沒有比胡少卿更帥氣的了。更難得的是胡少卿居然對她有意思,這是讓她沒有想到的。
她絕的像胡少卿那樣的男子很少有會喜歡她這樣普通樣貌的人。然而那天對方的行為似乎向她表明對方喜歡自己。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張春婷依舊對胡少卿難以忘懷。
她本來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訴胡少卿的,但由于害羞沒有講出來,加上她母親在一旁更加不好意思。沒想到一次害羞竟然會讓她失去了一次姻緣,對于這件事情,張春婷一直耿耿于懷,恨不得重新把當天的事情再來一遍,這一回她一定會更主動。
然而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去想顯然已經是徒勞。她唯有期待下一個能挑動她的男子到來。然而一個制鞋廠里面有哪里來的男子。幸而還是有幾個男子的,一個是主管,還有幾個是其他流水線的,她這一條流水線的一個男子也沒有。
而那些男子也都各自有了女朋友,所以她也就只能繼續單著。
制鞋廠的日子是極其難熬的,每天反復的做著同一項極為簡單的工作。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時間。只有在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才能說上話。
最讓她期待的就是星期天了,因為星期天她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又一次到了星期天,張春婷始終還是無法忘記胡少卿,于是她決定來一場元朗之旅,一趟獨自的游玩。
告別了她在工廠里面的幾個好姐妹,張春婷坐著公交車來到了郊外。,一路穿過了幾個鄉鎮才到了元朗。她到了這里也就知道胡少卿從事的是什么工作了。只見這里到處都是高樓,然而道路卻很并不好。除了主道之外很少有水泥路。
塔吊機一座座的在工地里面干著活,張春婷也不知道胡少卿是那個工程部隊的,她沒有一點頭緒,就在鄉間的下路上獨自走著。
她覺得自己有些想多了,人海茫茫的想要找到一個人真是癡人說夢,即使就在同一個城市也足夠他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的了。
三月的春花非常好看,那里都是一片春意洋洋。張春婷在一片花海中卻顯得那么孤單。在這里的水泥路上徘徊了許久之后,張春婷還是決定回家了。
這一回的無果也讓她死心了,再也沒有尋找胡少卿的想法。這天晚上回到家以后,她決定再也不去想這件事情了,因為她已經感覺到了痛苦,思念一個人卻找不到他是一種多么痛苦的事情。
張春婷來到桌前,打開臺燈,這臺燈是他去年的時候買的,因為流水線上的一個好姐妹也買了,她說這樣晚上的時候很舒服。
于是張春婷就跟著也買了一臺。
她有寫東西的習慣,她嘗嘗因為某個東西而感動,所以就想記下來,如今她的小本本上也有了一行行字跡了。這些東西每回拿出來回憶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溫暖。
這上面有她領悟的做人的道理,有他對于四級的感嘆,還有一些他難以忘懷的人。
而今天她也準備把胡少卿記錄在她的本子上,她從另外一個本子上撕下來一頁紙,在上面打起了草稿。
只見她寫道:他不是我第一次心動的男子,然而卻是最讓我心動的男子。我不喜歡抽煙的男子,但獨他的煙我是不討厭的。他叫胡少卿,是個剛來城里打工的人,他是這么對我說的。他似乎對我有好感,我能很清晰的感覺到,然而我卻錯過這這樣一個男子,倘若上天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主動爭取。我在這里誠心的祝愿他平安,希望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而胡少卿卻未有張春婷那樣迷戀那初次的見面,起初的時候胡少卿還有些回想,每每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她。然而胡少卿心知自己早有妻兒,即使他再是喜歡對方有能怎么辦,于是胡少卿選擇了不想念,一心用在了賺錢上。
他還有一個家要照顧,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兒和他腹中尚未出生的另外一個孩子要照顧。
自從工期到來,胡少卿也陷入了繁忙的工作之中再也沒有多余的時間來搭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