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胡少卿如同往常一樣來到出租屋里面,此時張春婷早已經來了。
胡少卿帶了吃的,兩人開始你儂我儂的相互為食,之后才開始練琴。來得路上胡少卿突發奇想,想要組織一個樂隊,就像雜志上寫的那樣。
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張春婷,得到了張春婷的支持。但目前的人手不夠,胡少卿打算把樸中坤也拉進來。樸中坤的年紀沒比他大幾歲,胡少卿覺得應該是可以請過來的。
除了樸中坤,在工友里面還有一個陳可揚,不過那個大叔已經是快四十的人了,估計人家沒這個想法。雖然可能失敗胡少卿還是準備試試。再來就是李春花和王德友了,如果這些人也都參加的話,一個樂隊就可以成型了。
一想到幾人一起合奏的場景,胡少卿心里就忍不住的激動。覺得那就是當前的夢想了。
胡少卿說著越來越激動,恨不得立馬就把李春花拉過來一塊兒練琴。
張春婷卻馬上就拉著胡少卿出去找李春花,因為李春花的家離這里也不遠,兩人很快就過來,此時他的父母也出去走訪朋友去了。李春花獨自在家看書。
聽說胡少卿的想法以后,李春花也感覺到有意思,很快就答應加入。
這天不再是胡少卿和張春婷的一天,李春花也加入了學琴的隊伍。不過張春婷主動包攬了給李春花講授樂理的任務,胡少卿在一旁指導。
講到一半,李春花提出要她的男朋友也加入學習的行列。張春婷自然贊成,胡少卿也沒有反對。
胡少卿很奇怪這天為什么李春花的男友沒有來找她。
卻沒有單獨問,一直到散場以后兩人手拉手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才問起來。
張春婷就說可能是他男朋友忙沒有陪她,而且兩人也是年前才確定的關系。
胡少卿卻對張春婷說,要么她的男朋友不愛她,要么就是行為不檢。
張春婷聽了不以為然。
這天晚上回到宿舍里,胡少卿問王德友道,“今天聚會沒有?”
“今天聚會了,然而陳勇那小子反而拿他帶大家來這一點來搪塞大家,說本來就應該收一些問路費的。后來被大家逼急了也只說還三分之一,借口是其余的都花哨光了。”
“這樣就完了?”
“這樣還算好的了,他都同意還三分之一了。”
“我舉得這小子肯定不會那么容易拿出來的。他現在每個月賺多少錢。七百,一年才七千,一年的錢才能把三分之一還完,你說這小子怎么可能老實。”
王德友聽胡少卿這么一說,覺得很對,要是他要花一年來還錢,還要被人指責,估計是不會那么好心的歸還的。
“他自作自受。”王德友道。
“還是好好盯著點,別讓他抓住把柄了。”
“對了,豆腐腦的事情你說了沒有。”胡少卿笑著問道。
“怎么說的?”
“我就說,南方是沒有甜豆腐腦的,要不是放了些糖怎么會甜。”
“他什么反應?“胡少卿好奇道。
“可能沒太聽懂我的意思,他的反應不大。”
“看來我得去問候一下陳勇了。”
胡少卿說完這句話就出了門,很快就來到陳勇的房間。
“哦,陳同學還沒有睡啊?”胡少卿問道。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胡同志,聚會不是你們發起的嗎?今天怎么沒有到場啊?”
“哦,今天出去玩了,大家都是同鄉,所以這件事情我也不會太在意的。我那部分錢陳同學愿還的話就還,不愿意還的話我也不在意,只是怕壞了大家的同學情義。”
“是嗎?”陳勇道,“咱們不過是小學同學,還沒有那么深刻的同學情義吧。”
“陳同學這話就說得不對了。”胡少卿笑道,“同行,有同行之義,同桌有同桌之義,咱們就算沒在同一個屋檐下為學五年,也是一起讀過三年的書。怎么能說沒有情義呢。”
陳勇想不明白,同樣是在同一個學校讀了那么幾年書,為什么這小子臉初中都沒有上過,說話這么文縐縐的,而且說出的話他還無法反駁。
“既然胡同學都這么說了,我也就認下了。”陳勇道,“既然大家有三年的情義,同學我這個時候外債累累,同學肯讓一步的話,當然最好了。我就先感謝老同學了。”
話到這里,胡少卿感覺并不好,自己雖然討得嘴皮上的便宜,自己的那一部分錢他可就不準備給了,還是便宜他了。
不過胡少卿轉念一想,這小子應該不會還自己的,如果這樣做能賣個好也就算了。雖然輸了錢包,胡少卿也打算再惡心一下他,這也是他此來的目的。
“那到沒有什么,權當是同學開路的報酬罷了。”胡少卿笑道。
“如果胡同學這么晚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的話,我就多謝了。”陳勇道。
“應該的,只是今天不知道岑同學有否喝了我買給你的甜豆腐腦?”
“喝了,怎么了。”陳勇奇怪道。
他不明白為什么王德友和胡少卿都提起來這件事情。
“哦,南方是買不到甜豆腐腦的。”胡少卿道,“這豆腐腦原來就是咸的,只不過我聽說甜豆腐腦也好吃,但是一直不太敢嘗試,就借著這個機會放了點白糖在里面讓陳同學給我嘗嘗,陳同學不過怪我吧?”
“哦,這倒沒什么,只是以后這么做請胡同學錢告訴我一聲。”
眼見胡少卿不動也不說話,陳勇問道,“胡同學還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了。”
胡少卿說完,轉身就回自己的宿舍去了。
才剛進宿舍,王德友就問道,“怎么樣?怎么樣?”
那小子今天晚上恐怕睡不著了。
“你怎么說的?”王德友問起來。
卻說胡少卿離開以后,陳勇左右也想不明白,王德友和胡少卿都提起來甜豆腐腦究竟是為什么?
那邊的張云開口道,“沒準兒是胡少卿那小子在里面放了些其他東西。”
陳勇這才覺得極為正確,趕忙催吐,然而這已經是早上的事情了。這里那里還能吐出什么。
到底是放了什么?陳勇百思不解。
這天晚上他注定是睡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