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樂熹和清河總會回安南城一次參加公司的月例會,畢竟也是重要的股東。瀚海實業在傅心蕾和她爸爸以及全體員工的努力下業績蒸蒸日上,成功開發的項目一個接連一個,她讓所有股東都賺到了錢。尤其是她親自領導下的策劃部策劃思路往往讓整個行業震驚。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商業天才吧。因此,大家都對她心悅誠服。
會上,她在給大家介紹新項目的營銷策劃推廣方案時,突然眉眼間的憔悴掛不住了,砰然倒下……樂熹和員工們擁了上去。送到醫院時,只留下樂熹和傅心蕾的爸爸媽媽守在那兒,醫生告知家長:“病人現在已經醒來,是短暫性腦缺血造成的暈厥,平常要注意多休息,情緒不要太過于激動。”傅爸正要給倪景昊打電話,卻被心蕾給阻止了,后來卻發現他一直躲在門外,沒有進病室。樂熹猜測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于是故意問心蕾:“這么好的老公,你就別欺負他啦,快跟我說說。”心蕾十分委屈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樂熹說了一遍,然后問道:“世間可以買到愛情的保鮮盒嗎?是不是所有的婚姻時間久了都不堪一擊,面目全非?哪個女人能保證自己不老呢,難道婚姻就都變成了搖搖欲墜?樂熹,你和清河看起來就一直那么好。”“不都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嘛,我跟他經常爭吵,他的眼里已無我,只有公司和漫天星河,你說我怎么可能跟星辰大海相比,就算是最初結識的時候也不夠呀,糊糊涂涂地過吧,如果非要整出個結果來,豈不屈了他的天性,負了天性那便是假的,我寧可他真實待我,哪怕是日常忽略。不論這段感情的終極在哪兒,順其自然吧,偶爾提個醒,也做好自己。”“樂熹,你說的話真是入了我的心坎,他倪景昊就是活得太不自然,我覺得他對我不是愛情,而是老板和員工的關系,他不像苗清河那么有能力,不然,我也可以將公司交與他管理,我作為副手。他對我的每一寸好,都是我的身份和金錢換來的,他心里其實早已經開始嫌棄我,卻從不跟我吵架,話都不敢說重一點。這樣的婚姻不如趁早散掉,不然等我老了,我怕他積累的怨氣會捂死我。離婚協議早擬好了,他死都不肯簽字……”
樂熹很心疼傅心蕾的遭遇,可是她改變不了什么,只能勸慰道:“心蕾,剛畢業那會兒你就是個追求純粹的人,可那時候我們年輕,我們有資本去拿放大鏡看人看事,然而事實上這個社會早就不是你我想象中的單純,純粹從何而來?純粹只能從我們自己心中而來,做好自己,剩下的交給天意。我們都四十出頭的人了,很多事情都是新版的不及原版的好,婚姻尤其如此。只要他沒有犯錯,沒有觸碰你的底線,那你就是個有福氣的人,他處處想著你,事事遷就你,這還不好嗎?只要他能一輩子對你好,你管他出于什么!萬事不可求全,滿則溢。”
聽完樂熹一番話,傅心蕾如醍醐灌頂,她瞬間轉精神百倍地說:“謝謝你,樂熹,有你真好……”隨即,倪景昊試探著走進病房來,他一直守在門外,踟躕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