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趕去投胎的速度,他們換著開車,終于在第二天的下午近五點鐘回到了遙遠的東臨,幾乎穿越了小半個中國的路程。樂熹爸爸見到女兒的第一眼,簡直歡喜到了骨子里。長得像跟自己一個模子刻的,真是女大十八變,盡管經常視頻,也遠沒有親見的樂呵勁。樂熹和爸媽膩歪了一會兒,并且直夸東臨林區的空氣真是沁心爽脾,外面的城市沒法比。最后,樂媽去廚房管事了,清河和樂熹一起將安南發生的事情細細跟樂爸作了交代。
聽了他們的描述,樂爸迅速給東臨這邊公安局打了電話,要求派人24小時保護。并且重新布局和知會內部保安隊,周知事態嚴重后,清河和樂熹也積極備戰起來。
回到自己家的地盤自然是沒人敢來侵犯的,但是不打無準備之仗,樂爸調侃自己的女兒道:“在外面這么多年,是不是回來的太匆忙忘了帶給我見見啊?”見自己爸爸哪壺不開提哪壺,樂熹生氣地說:“是來不及搶就已經回來了,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你也認識,人家可是信誓旦旦地說答應你不會對我動歪心思的。”“噢?你看上的是清河?他怎么可能有女朋友!你不會說的是梅艷紅吧?那是他表妹……”樂熹一下子又氣又喜,喜的是她還有機會,氣的是苗清河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騙她。“那你同意咯?”“你媽同意我就同意,還得他本人同意啊,強扭的瓜不甜,我可不想失去一個最優秀的干事!”樂爸的話尚未說完,樂熹立刻跑了出去,到處去找人。
后院林中流泉依舊,亭風軒墨,只見苗清河獨自坐于其中,正揮灑著他的書法技能。樂熹安靜地靠近過去,朝苗清河腦袋就是一拳,只見他迅速一個躲閃,額上幾屢頭發凌亂了些許,鋪在那雙濃密的略顯英氣的眉毛上面,英俊無比,鼻若懸膽,兩眼似兩彎月牙,略顯方正的臉和點狀分布的胡茬子愈發吸引了楊樂熹,讓她欲罷不能。只見苗清河一個反鎖制敵的動作還施彼身之后,樂熹便瞬間失了分寸和勝算,只剩眼淚簌簌而下。清河突然驚慌,想到自己對大小姐動手才是失去本分的事情,他迅速松了手,任樂熹拳打腳踢了一陣。畢竟,她是不忍心對苗清河動真格的。
“為什么要騙我一次又一次?”樂熹質問道,清河無奈地回答:“因為我答應了你父親絕不對你動歪心思,我配不上?!薄澳俏覀冞€可能嗎?”樂熹仍然不放棄?!翱锤改敢庖姲?,以你的身份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泵缜搴訚M臉落寞地說。
“不,我女兒看上的就是最好的。”只見樂爸正從容往這邊走來,好像恰巧從這里經過似的?!扒搴樱愫軆炐?,甚于我的女兒。我之前之所以那樣說,是怕有人可能會動機不純,會傷到樂熹,你知道我家族的實力,想要聯姻的排成隊,可我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得到純粹的感情,實屬不易,所以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位老父親對自己女兒的關切之情,多擔待一些。你們的事情我從樂熹口中得知不少,我認為你是一個單純的孩子,自尊心強、有責任心,所以,我同意你和樂熹交往。我楊義鋒缺的是人,不是錢。”“是我配不上樂熹,我的家庭狀況楊叔叔是知道的,要不是您……所以,我一直感恩于心,不敢高攀?!薄岸际裁茨甏?,還高不高攀的,你比我長的高,就是我高攀了”樂熹嬉笑著,隨即臉紅的像天邊的云霞,畢竟是女孩子,望一望父親,正嚴厲地看著自己呢,自己實在是有點逾越女孩子的本分。主題話完,三人便一起轉去餐廳用餐了。苗清河始終一副冷峻謹慎的模樣,好像世界大戰爆發前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