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墜入愛河的楊樂熹終于熬不過對苗清河的思念,打電話約出苗清河,想把事情說開。可苗清河滿腹主恩仆義,說自己配不上楊樂熹,門不當戶不對。還說答應過楊父絕不對樂熹動歪心思,前一段時間是自己演的戲,他只希望師妹安全、快樂。楊樂熹聽完清河師兄的描述,整顆心像是在北極冰川公園冬泳。這是她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受到如此重創,她當著清河的面號哭,像個孩子般說道:“我的終身大事我說了算,不是我爸,而且他自己也說過,我家不用聯姻?!鼻搴拥f道:“你能留給我最后的尊嚴嗎,樂熹?我不過是靠你爸爸接濟長大和念書的大山里的孩子,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恩人,如果不是他在經濟上給予,而且找專門的師傅教我習武,就沒有今天的苗清河,可以說,這輩子我都還不清他的饋予,唯有因你而存在。我會保護你一輩子!明白嗎?你拿我當保鏢或者朋友都可以,因為我已經有了女朋友,之前我那樣做是因為我知道你會有危險,為了更好靠近你、保護你,我不得不騙了你。楊志天是飛虎賭坊的人,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他對你是有預謀的,你的父親也是因此出現在安南。等你覺得體驗完了普通人的職場和生活,楊叔叔還是會讓你回去的,你不會在這里呆太久,因為你的身份已經暴露,危險無時不在。別再任性了……楊叔叔只是想給你最好的人生。”
“可是沒有你,一切都是空談!”樂熹幾近絕望地回答?!八腥?,都是有目的地接近我;所有人,都是虛情假意;包括你!你是我這輩子愛的第一個男人……你又什么時候有女朋友了?”樂熹呵斥道,然后背過身去,身體顫抖著,淚雨滂沱。“在學校時就有了,是校友,所以,有她在先?!闭f完,清河黯然沉默去?!笆裁磿r候帶我看看?!睒缝湔f著便離開了。
回到居所后,詩露和心蕾仿佛發現了另一個天涯失意客,臉上淚痕未干,都問樂熹怎么了?她只說:“我失戀了。”然后默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多的話她是不能說的。淚濕的枕頭和被褥最明白她此時的心痛。心蕾敲門進去了,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誰說他苗清河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了?”“他就是,他就是,他不為名利誘惑,他懂得感恩,他就是很優秀。嗚嗚嗚……”樂熹哭得更厲害了。濕透的枕頭和紅腫的眼睛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有多甜,就有多傷人?!?
這時候,程詩露的眼睛突然定格在樂熹床底下一團黑色的東西上,她幾步搶上前去,正準備拿出來瞧瞧,卻還是沒有樂熹的腳快,被樂熹一腳踢進床下深處?!岸际切┡K東西,全是灰,沒必要看……”程詩露腦袋瓜里迅速整理出了一個答案,她覺得那些東西更像是一雙增高靴和一些簡便的衣物,她想看看,但也拿樂熹沒辦法,只好作罷。樂熹覺得自己正如苗清河所言快要暴露身份了,于是,待她們走后,連夜將鞋帽和其它物件一并扔進江中,一了百了。
第二天,當樂熹去找苗清河時,程詩露悄悄潛入樂熹房中,卻發現東西不見了,可即便是更加懷疑,她也失去了證據。還好樂熹夠神敏和機警。她是去找苗清河單挑的,正使出腿腳功夫和苗清河你推我擋之時,出現了一個女子,靈氣逼人,皮膚白皙,五官構成比例得當且清麗脫俗,身高略過于樂熹。樂熹瞟了她一眼,立即停了下來,略帶幾分羞澀用少有的任性語氣說道:“苗清河他欺騙了我的感情,我必須跟他有個了結。你站遠點!”只見她發力于腳跟,行于腰際,八極拳都使出來了。苗清河不得不左躲右閃,只見快要招架不住時,那穿鵝黃針織衫的姑娘說話了:“你們的事情我知道,清河也不愿意的,但為了救你,念你父親的培育之恩,我才同意的。請你看在他夾在門縫里難做人的份上,原諒他吧!”“關你什么事?”樂熹停下來牽強擠出幾個字后便離開了苗清河家。一路上想:“你毀我的感情,我毀你的家,值當……”但心里還是憋屈,不覺兩行委屈的淚水飄灑下來。
天知道她離開住所那會兒發生了什么?就在回去的路上拐彎的地方,施偉帶著七八個人堵了上來,樂熹見狀不妙,立刻撥通了苗清河電話,還來不及對話,樂熹已經被他們綁上了繩子,塞住嘴巴。她只能假裝自己是沒有功夫加身的,于是很快被抓進山里的一間破廟里。清河報了警,根據樂熹一開始未掛掉的手機通話,警方很快出發找到了那間廟。那群歹徒被警察追的七零八落,最后施偉因腿腳不便被正式逮捕了。樂熹由于受到了嚴刑拷打,受傷較嚴重,被送進了醫院。可她心里受的傷更重,她狠狠記住了一個背叛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