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他回應著郝昭文。
郝昭文將火光照道吳志勇的斷臂之后,問道,“是誰干的?”
“我不知道。”
郝昭文看著此時的吳志勇,把手里的火光熄了,隨后吳志勇就感覺到左臂一麻。他知道自己的左手斷了。
悲壯而激烈的聲音在田中又一次傳來。少時間郝昭文也快速的離開。
吳志勇只覺得悲憤無比,他萬萬沒有想到郝昭文是這樣的人。他更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砍了他的左臂。
待得片刻的平靜以后,他又聽見了腳步聲和呼喚自己的名字的聲音。
這聲音他再也熟悉不過了,是村長!
村長把不給村里人吃的肉來款待他,算是對他們最好的人了。
“我在這里。”他馬上就回應村長。
待到村長前來以后,火光照耀到吳志勇的身上后,不由吃驚道,“你怎么會這樣,你有沒有看到誰干的?”
“郝昭文,是郝昭文干的!”吳志勇哭著道。
“郝昭文這個畜生!”村長憤怒的說道,“你放心,我把你背出去。”
“我先把你扶起來。”
說著村長就來到吳志勇的背后,吳志勇感覺到村長用力,他也跟著坐了起來。感覺到兩手空空,他不禁道,“這個天殺的郝昭文,我下半輩子怎么活啊!”
說罷,痛哭流涕。
忽然間,吳志勇感覺到脖子一涼,頓時什么感覺到沒了,火光熄滅。村長快速離開。
在村長走了以后,遠處又行來三個人,正是隨后趕來的。
三人在火光的照耀下也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隨后從田坎上跳了下來。
第二天天亮,雞鳴過后村里人如同往常一樣早起干活。陳老三起來看自家的田里水滿不滿,忽然間就看到了自家水稻被踩的一團亂,當下就破口大罵起來。
罵的相當難聽,遠處不少村民在家里面也能聽到他高昂的叫罵聲。
他又看到水田里面的血跡,頓時開口道,“摔在哪里不好!摔在老子的田里!可千萬摔死你個雜碎!要是讓我知道是那個雜種干的!把他家水全放干了!”
遠處的婦人聽了都是議論紛紛。
村長這時候也起來了,也開始到處巡查起來。
很快他就來到這塊水田,看著被壓的水稻問陳老三道,“有沒有看到是誰干的?”
“誰知道是那個狗日的干的!”
“要是讓我看到,非要弄死那狗日的!”
“畜生!”
村長看著水田非常奇怪,隨后問陳老三道,“你今天起來的時候真的沒有看到?”
“一看這痕跡就是昨天晚上干的了,哪里我早上才起來根本沒有看到。”
村長狐疑的在陳老三的臉上看了幾眼之后,這才慢悠悠的從這里離開了。
來到大路上之后,村長進入另外一條小路。轉了幾個彎之后,上了田坎,一直走到一戶村民家中。
“村長。”那婦人看見村長來了以后,馬上遠遠的叫道。
“劉大嫂在做什么呢?”
婦人把手在身上擦了兩下道,“這不剛起來洗菜做飯嗎。”
“村長來家里坐坐吧。”便說著她往家里面走去。
村長跟著來了劉進家里面,才到門口幾看到幾塊臘肉掛在房梁下。
“怎么把臘肉都拿出來了。”
“這不昨兒晚上招待人嗎?想想也就吧臘肉拿出來了,反正也都是吃,自己也正好吃幾天臘肉。”
“不知道我有沒有口福能吃到些臘肉呢?”村長開玩笑道。
“就等著村長來吃呢。”那婦人哈哈笑道。
少時間劉進也從外面趕回來了,一見村長也在家里面就道,“哦,村長來了。”
“劉進,怎么樣了,幾塊田水勢如何?”
“都還好?沒什么問題,我看著下午有塊該灌水了。”
“誒,對了。”村長道,“昨天那個外鄉人呢?”
劉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誒,別提了,今天早上怎么留都留不住,那小子一路小跑就離開了。”
“不是叫你好好招待嗎?你當時可是應承下來的。”
“沒辦法啊,人家嫌我家不好唄,還不是嫌棄我相貌。”
“走了就走了吧。今天你也和吳尚風他們去村口多看看,有沒有來往的外村人。”
“好嘞。”
眼見這邊劉進已經應承下來了,村長又來到了田建豐家問情況。
客廳里面落座以后,田建豐就說道,“昨天那個叫吳志勇的就跟著汪清離開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不過我聽說陳懷恩那小子又出來打人了,要不是陳三家的,我都想打他了。”
“別人家的事還是少管的好。”村長道。
“我也知道,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怎么每回都是他。”
這天陳三回到家里拿著樹條攆著陳懷恩,“你這臭小子,又給我干壞事。”
“咱們搬去其他地方住吧。”飯桌上,陳懷恩對父親說道。
“閉嘴。”陳三說著話,夾了一筷子酸菜放到嘴里。
那酸菜在他嘴里被反復咀嚼,發出來咔咔的被咬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