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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要喝就喝雞血

宋如意氣不過,拍著桌子喊道:“別得意太早!還有武試沒比呢!這一輪,我要跟你比……比什么呢?”說到這里,宋如意像斷片一樣,卡住了好幾秒。

突然又拍了一下桌子,興奮叫道:“對!咱們比刀劍!”看樣子,他想仗著自己力大無窮、刀法高明,想狠狠給孫無忌一個教訓!

孫無忌剛剛站在樓梯口見識過他的刀法,很是稀松平常,只仗著一股蠻力而已,倒也沒放在心上,笑道:“比刀劍?不急!且等我一等!”

說著,把桌上的銀票攬了過來,從中取出2000兩抓在手中,其他的收回懷里,揚了揚手中銀票,大聲叫道:“這2000兩,其中500兩單獨賞給小月姑娘!其他的,賞給抱春樓的姐姐們!拿去分了吧!”

大家一聽,頓時歡天喜地地歡呼起來,都在念孫公子的好。小月更是撲了過去連親了他好幾口,被扣了100兩也要親!

這家伙,太得姑娘芳心了!

惹得宋如意妒忌不已!“快點!我趕時間!”只見他拍桌子喊道。

孫無忌見他智商情商雙低,笑道:“勞煩公子再等等!我佩劍未帶在身上!”

宋如意鄙視地說道:“推來推去,是怕了本公子吧?”

姑娘們也怕這大胖子傷了孫無忌,紛紛說道:“在這享樂之地舞刀弄槍恐怕不妥,還是算了!”

孫無忌笑道:“不礙事!既然宋公子有興致,本公子奉陪!”

說著,就打了個響指。

站在樓上的隨從就跟他肚子里蛔蟲一樣,馬上便把手中佩劍朝他擲了過來。

孫無忌只聽聲響,也不回頭,待長劍近身,這才一伸手,準確接住。這么瀟灑的一個動作,馬上引來無數贊嘆和掌聲。

“雕蟲小技!”

宋如意很不服氣地說道。

孫無忌也不生氣,拿著劍只看一眼,便突然揮劍朝著面前的桌子劈去。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那桌子整整齊齊切斷,化一為二!桌上的菜肴酒水嘩啦啦跌落一地,砸得稀碎。宋如意就坐在他旁邊,眼睛都看直了。

眾人也發出一聲驚叫。

大家驚訝的不是他突然出招,而是一把看上去平凡無奇的普通長劍,在他手中怎么如此鋒利?看那桌上的切口,平平整整,除了刀劍鋒利之外,沒有一定功力是萬萬做不到的。

宋如意一看這陣勢,頓時紅著臉說道:“你這劍肯定有問題!不要拿上等兵器來跟我對戰!不公平!非常不公平!這劍……且給我看看!”

他這么一說,眾人還真都以為孫無忌手中所握是絕世好劍,都以為他在使詐……

孫無忌見他臉皮比豬皮還厚,微微一笑,便把劍遞了過去。

宋如意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看了看,又拿在手中前前后后比劃了一番,怎么也看不出這是什么好劍。充其量,只是塊爛鐵片!

他還是不信,嘻嘻笑道:“我要試試這劍,孫公子不介意吧?”

孫無忌大手一揮,笑道:“請隨意!”

宋如意便走到另一張桌子旁,擺好架勢,將全身氣力匯聚于右手,突然使出一股蠻力狠狠劈了下去。只聽“砰”的一聲,那把劍剛砍到一半就斷成兩截……

眾姑娘一看,忍不住捂著嘴笑得挺歡。

宋如意黑著臉走了回來,說道:“什么爛劍?這么不中用!姑娘們說得對!在這享樂之地舞刀弄槍恐怕不妥。不比刀劍了!咱們比喝酒!”

其實他再傻,也頓時明白了孫無忌的武功比他高了不是一點半點,要跟他比武,那是自討苦吃!所以才臨時改變了主意!

畢竟喝酒是他強項!

他這么一說,果然大家都歡喜,馬上擺出十壇酒來!

宋如意看著桌前的酒,趾高氣昂地說道:“本公子喝酒就跟喝水一樣,從不限量!你要怕了,就直接認輸,我決不為難你!”說的還挺大氣。

不料孫無忌笑道:“喝酒雖是我的弱項,但一般來說,青山不倒我不倒,雪花飄了我也不飄!你喝多少,本公子就陪你喝多少!只是……”

他說前半段的時候,眾姑娘都在嬉笑,都以為他在逗樂,但他說出“只是”二字的時候,姑娘們頓時有些失望,都以為他真的只是逗樂,實際上要認慫。

宋如意聽他說“只是”,就更有信心了,笑道:“只是什么?只是今天來例假,不想喝?”

孫無忌瞥了他一眼,笑道:“粗魯!本公子的意思是光喝酒沒什么意思!你要是真有膽識,咱們不妨往酒里加點料!既能看酒量,又能看膽量!”

宋如意一聽,頓時覺得新鮮,便問道:“你想加什么?”

孫無忌叫道:“來呀!給我捉十只母雞來!”

他這番操作,令大家一臉困惑。

只有早些時候陪在他身邊喝酒的姑娘隱約猜到他要做什么,捂著嘴偷笑。

很快,廚子便捉了十只雞來到面前。

孫無忌笑道:“這酒,加上新鮮的雞血,味道會更好!”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歡呼。

“刺激!”

“好玩!”

宋如意眼睜睜地看著廚子捉雞割喉放血,覺得一陣反胃,只是騎虎難下,他也不能認慫,為了嚇退孫無忌,便笑道:“一壇酒只加一只雞的雞血,不夠!本公子要求雙倍!”

話音剛落,眾姑娘紛紛鼓掌,都在佩服他的勇氣!宋如意覺得很受用,忍不住面露微笑。

不料孫無忌面不改色,反而笑道:“宋公子,這樣吧!咱們也別往酒中加雞血了……”

話還沒說完,宋如意就哈哈大笑道:“你怕了吧?”

孫無忌笑道:“我怕什么?我的意思是,咱們直接喝雞血得了!新鮮的雞血!一人十碗!”

宋如意一聽,臉都黑了,怒道:“你在耍本公子呢吧?那要按你這么說,咱們也別給雞放血了!直接上嘴咬!”

孫無忌攤攤手,笑道:“宋公子果然有膽識,就這么辦!這回再賭5000兩怎么樣?”

宋如意不服氣地將一沓銀票拍在桌上,吼道:“什么5000兩!要賭就賭10000兩!”

孫無忌像耍猴子一樣看著他,裝出一臉憂慮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這樣不好吧?萬一讓你把家底都輸光了,回去可要被你父親打屁股!”

此話一出,姑娘們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宋如意聽他這么說,更斷定他不敢下場子,只是在唬自己,于是淡定地說道:“本公子的家事你管不著!就這么辦!”又把一沓銀票拍在桌上,說道:“一炷香時間,誰喝得多誰贏!”

孫無忌見他輕易中計,頓時把10000兩銀票拍在桌上,笑道:“那就來吧!”

此時,兩位公子面前各自擺放著10只活生生、被綁住雙腳的老母雞,眾人都摒住了呼吸在看,都覺得好笑至極!這抱春樓開張這么些年,還從未遇到過這么稀奇古怪的事!

偏偏這孫公子一到,怪事就來啦!

小紅見老鴇已經將香點著,看了看他們倆,大聲宣布道:“開始!”

宋如意還在看著那老母雞發呆……

孫無忌已經開始把一只雞抓在手中,對著雞的喉嚨就咬了下去,吸起血來。

宋如意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說點什么才好,狠了狠心,也朝著雞喉嚨咬了下去……

“臥槽……”

宋如意剛咬破雞喉嚨,一股雞血剛被他吸進口中,還沒下自己的喉嚨,就覺得一陣惡心,想要吐出。

不過他看孫無忌正吃得津津有味,也不肯馬上認輸,逼著自己硬生生往肚子里咽。

這時候,孫無忌已經吸完第一只雞的雞血,開始吸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引得眾姑娘不斷鼓掌歡呼……

宋如意牛脾氣上來,對著雞就是一頓亂啃,啃了一嘴雞毛,那樣子又把姑娘們樂得不行!

剛剛吸到第二只,宋如意就忍受不住,胃里的酸水直接往喉嚨涌了出來,拼命嘔吐,兩只胖乎乎的大手不斷扣喉。

他的家丁馬上遞過來一杯水,被他搶了過去,喝了進去又吐了出來,大喊道:“拿一壺茶來!”

家丁馬上捧過來一壺茶。

剛喝下一口,那壺茶便被他砸到地上,砸得稀碎。只聽宋如意大罵道:“蠢貨!你想燙死本公子嗎?換涼的!快快快……”

瞇眼看那孫無忌時,他還在吸。已經吸到第十只雞的雞血了……

他越看越覺得眼前這位“孫慕陽”像自己兒時的一個玩伴,“是……是孫無忌?不對啊,孫無忌不是孫三娘之子,是個窮比嗎?”

正在猜疑不定,孫無忌已經將面前的10只雞吸完了血,一邊用熱毛巾擦嘴一邊哈哈笑道:“怎么樣?宋公子!你輸了吧!”

宋如意兩只眼睛緊緊盯著他,說道:“你老實說來!小時候你在宋府住過嗎?”

孫無忌這才意識到自己此舉露了陷,但他不慌不亂,笑道:“本公子來自東京,這才剛到!你們宋府是什么玩意兒?我不知道!”

此話一出,宋家家丁頓時舉起棍棒,厲聲喝道:“混賬!膽敢出言不遜!”

家丁剛舉起棍棒,孫無忌的兩個隨從瞬間從樓上躍下,橫劍擋在孫無忌身前,忠心護主。

宋如意皺起眉頭,對家丁呵斥道:“收起家伙!退下!”

他仍想問個清楚,畢竟孫無忌跟他兒時很要好。如果真是孫無忌,那倒是件大喜事。所以他又看著他,問道:“有位叫做孫無忌的公子,你可認識?或是你什么人?”

孫無忌見他并不用強,便對隨從說道:“不礙事!站一旁去吧!”

隨從聽令,站到了他身后。

只見孫無忌搖頭說道:“沒聽說過!本公子自幼在東京長大,身邊都是達官貴人,哪里識得你們這偏遠之地的公子?”

宋如意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嘆了口氣,說道:“我這位小兄弟已經多年未見,我對他很是懷念!既然不是,也不認識,那便算了!”

孫無忌見他不像作假,頓時有些奇怪。

宋家往日這么待我養母,如今他卻來說很思念我?難道他不知我記恨于宋府?

還是,他在惺惺作態?

孫無忌來不及細想,便笑道:“有緣之時自會相見,無緣之時只會擦肩!多想無益!”

宋如意感嘆道:“也是!罷了!”

帶著家丁就要走。

孫無忌突然攔住,笑道:“不打不相識!既然來了,一起喝酒吧!”

宋如意頓時高興起來,說道:“此話當真?”本來他還覺得今天的臉面全丟光了,也不想再待下去,聽孫無忌邀請,當然高興。

孫無忌點頭笑道:“自然!說要拼酒,還沒拼怎能就走?”

宋如意頓時哈哈大笑,說道:“好!本公子便交了你這個朋友!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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