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夸得嘚啵嘚可夠簡短的,咱賣瓜歸賣瓜,這到底啥瓤子?咱劈不開,敲兩下總要的吧。
莫怏見樓上那邊的家伙一時半會要趕過來也費勁,要指望就更費勁了,而且他隔大老遠鞭長能及著這里?
要自己這伙人這么不堪,可不就是活脫脫幾根棒槌嗎?
這也就是莫怏自作多情,那俞振,“高處不勝寒”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里有空當拿來多管閑事啊,
此時只是不放心眾人,又不甘心最后一腳留下個寂寞,想等等看有什么變數,故此即便頂住滂沱大雨也不肯讓步,換別人早跑了。
季鈺見場面僵著也不是個事啊,這幾個,現在還勾心斗角?別說不合時宜了,他們幾個男生估計也不屑的,
那一言不發的場景,可能就是真拿不定主意,自己索性抽根雞毛當令箭,就開了話匣子,
“諸位,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可否先到外面空曠地界再做打算?”
剩余幾人,覺得這簡單的發號施令,怎么自己就做不出來叫人搶了先(這算哪門子發號施令),實在是氣力耗費過多急昏了頭,
現在確實不是胳膊肘亂拐的季節,一拍即合就往城堡外撤離。
剛剛注視著眾人手足無措的,俞振在高處還算淡定,現在看他們幾個,頭也不回就走了,少不得慌了神,
你道為何?
這城堡大家初來乍到,本就不熟。
那幾個,雖能原路返回,但一路上的階梯、走廊不知折斷多少,就
算歷經重重坎坷,到了大門口,會不會被斷壁殘垣阻隔,又出不出得了那扇門,都是未知數,
這就已經有夠麻煩的了。
反觀自己呢?
好家伙,先前并沒注意,現在自己擱哪兒呢?
難不成一處處門子摸?
這得耽擱到什么時候,有沒有個三長兩短不說,鬼知道那興趣捉摸不定的洛琛冷不丁給自己留下什么大寶貝,這給自己安排個鬼神問問也不無可能啊…
你說你有時間想入非非你還不如跑路呢,想破大天也影響不了什么不是?
也就是現在的劇集沒人想節外生枝,剛剛經歷過挺橫一仗的“白羽”,居然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降落在自己身邊。
“想睡有人遞枕頭,你這是好贊一僚機啊!”
不用想也知道這白鷗不是趕過來看風景的,自然抬手就要往鳥腿上搭。
該說不說,無論是他還是白尾鳶都太想當然了,經過適才那么盛況空前的一役,“白羽”哪還有力氣,
保不齊暫緩任務先歇歇腳還有得商量呢,現在被纏上這么大坨拖油瓶,那里還掙扎的動啊?
直挺挺,就朝樓底墜落下去。
虧得著俞振命不該絕,底下積水都有兩米多深了,正好沒過樓底,到了二層的地界。
無獨有偶經歷了一番天上那幾位落水的劫難,此時從水面伸出胳膊往邊上那么一搭,費些功夫,總還能攀上處邊緣的,算是沒有性命之虞。
此刻十萬火急,什么重力加速度,浮排阻力的是一概沒人計較。
俞振可享受不了莫怏顧銘最早窩水里能有好長一段時間戲份的待遇了,
當然,被區別對待的他并不知情,現在能夠全身而退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倒霉的還得是“白羽”啊,一口氣沒歇著就攤上這么個包袱,
自己是半只水鳥不假,但架不住往水里這么禍禍呀,撲棱翅膀,在水里被旋渦兜得團團轉,分外狼狽,
偏生還沒人注意他一眼,落雨的世界他在人的視線不太清晰由于袖珍的身影,自顧自己早就不再理會何人在靠近什么需要關心。
尤其是那忘恩負義的俞振,現在想必一門心思逃命去了。
鳥兒的故事我們日后再說…
卻說莫怏一行人,護著顧銘,躲著墜落的石塊。
你說怎么就區別對待呢,這么一看俞振就像是撿來的,
不過嘛,一方面一個是主角,一個最多抱主角大腿;
另一方面,這顧銘毋庸置疑就是功臣,沒他估計這仗會更艱辛,至于沒有他或許沒這個BOSS?
大家都是成年人,帶點腦子,沒有學姐,還有學長,學妹,學弟,學生,海了去了,這能怪到他頭上?
而俞振呢?一開始搶了莫怏風頭不說,這里開團的時候他居然去單帶,
這個段位,團結比勝利更重要,你看看他自作聰明干了些什么。
終于,護送的任務也告一段落。
各位看官不要驚訝,一來照先前的一切困窘,這時遭遇的阻礙實在不值什么;
二來,攏共就這么點路,莫怏他們風雨兼程還心急火燎的,又需要多少時間呢?
一樓,前面交代過的,早就被淹了個水泄不通,這塊是不是地球圓不圓不說,城堡地面總是平的吧?
樓梯就算還健在,想來也該是被雨水填滿,下不去了。
換作全盛時期的莫怏,或許還化作條滄龍能去探探路,現在的他就算不服軟也沒那么硬氣地動作。
更何況那樣也不見得有用,到底下即使把門撞開,等水排干凈又要多久?
這還沒算疾風驟雨情況下一邊灌水一邊放水的差值呢。
恁多環節就算一氣呵成估計也于事無補,省省力氣吧。
最好辦法還是破墻而出吧。
這個結論也不知道是誰得出來的,莫名其妙達成了一致。
不過有一說一,能白活些無關緊要的事,感覺還挺不錯,盡管現在也算十萬火急的情況,這么嘮嗑不算合時宜。
莫怏抄起塊不知哪里掉落的大理石塊就往墻壁上砸,旁邊人有樣學樣都加入進來,
當然小楊洑連同顧銘被安排在一邊一張桌子底下,不讓他湊這么危險的熱鬧(他們想湊也不一定湊得了)。
盡管這城堡被安排出來頂多就撐一波場面,而且大概率是要毀于一旦的,
但如果太豆腐渣工程,估計還沒開始動真格就塌了,
眾人“乒乒乓乓”費了老鼻子勁愣是只蒯出個口子。
雖說大家手段都挺能個兒,但這會兒實在拿不出什么力氣了,
當然現在的他們也不存在藏著掖著的說法,
后面有什么沒什么不論,畢竟真有什么要招架也不可能的,
但現在,就再抽出一點氣力也沒法兒。
書里介紹的如此詳細啊,但是放在現實中這所有事情都發生得極為緊湊,
季鈺他們一個轉身的功夫,俞振眨眼就掉進水里;
待莫怏率眾人沖過了用餐的廳堂,俞振已經在看臺上喘粗氣了;
這邊一個個把胳膊掄圓開出個一臂來深的小口子,俞振早三步并兩步趕了過來。
他本身就有加持,腳步比眾人都快的,自己還有一口別樣的氣吊著,狀態也不差。
看到眾人正“愚公移山”著呢,暗忖這笨不笨吶。
開任督,通斗牛,上來,就是最后一記“濺血八步”,一腳就把那墻壁踹開。
但他忘記這里是二樓啊,沒有后手,整個人可就掉下去了。
這時后悔什么都晚了,那一腳可不輕,就是打穿通道都往前蹚了三四米呢,
這懸停在半空中,指定是連處把持的地方都沒有,直挺挺就掉了下去,
也就是瞎貓撞見死耗子,若非某人覺著摔死的名頭不好聽,稍顯手段便宜他撿回條命來,
要不然你看他焉有嘚瑟的戲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