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啊!這次是許叔想找你幫個忙。”
許大茂從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包煙,從中拿出一支,給自己點上后,又把煙個打火機推給對面的棒梗。
棒梗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許大茂能有什么需要自己幫忙的,便問道:
“許叔,您說。”
許大茂深吸了一口煙后,在書桌上的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組織好語言,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后說:
“你知道以前的軋鋼廠廠長李懷德吧?”
棒梗恨的牙癢癢,他當然知道,當年這個人也占過秦淮如便宜,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媽是主動的。
“前一段時間他因為收受賄賂下臺了,不過他上面有人,沒有立案,只是官丟了。”
許大茂說道,順便一邊觀察著半剛的臉色,見他本來憤恨的臉色稍有松弛,便順著往下說:
“可是他這壞種就是下臺了,也不安分,利用著以前的關系,用一個女人的名義成立了個皮包公司,其實背地里是干走私的。”
“你知道吧!軋鋼廠保衛科一直有和警方和其他相關部門有一些聯合的行動,他們人手不夠的時候會從我們這邊抽掉。”
“警方已經注意李懷德很久了,可是沒有找到證據,沒辦法抓人,就前幾天上我們廠里打聽李懷德來了。”
棒梗啊氣憤的捏緊拳頭,砸在辦公桌上說道:“這王八蛋,許叔,你要我做什么?”
“那個皮包公司的法人叫尤鳳霞,是李懷德的姘頭,一些事情她會幫李懷德處理,我會讓人給你和她牽線搭橋,你先從她那里買50臺電視機,然后趁機留下她的聯系方式,下一步,進行順利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許大茂緩緩說道,其實他更想自己上,親自給李懷德來個傻豬盤,不過身份,時間不允許。
棒梗皺眉苦思也沒想明白許大茂的用意,只能點點頭。
在一家豪華的飯館的包間里,吃完飯的尤鳳霞優雅的拿了張潔白的紙巾擦了擦嘴,然后說道:
“你是王先生介紹的,雖然拿貨量有點少,但我還是批給你,不過你要先付錢。”
棒梗早有準備直接把一沓錢拿了出來推向尤鳳霞。
尤鳳霞詫異了下,看了棒梗一眼,沒想到他這么爽快兒,當即覺得順眼了許多。
“尤小姐,那不知道貨?”
棒梗小心翼翼的問道
尤鳳霞微微一笑,看著他說:“放心,你后天中午去xxx(地址)那里拿吧,會有人跟你對接的。”
“唉!好,尤小姐,可以留個聯系方式,下次拿貨也方便點不是?”
棒梗不敢看尤鳳霞,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在一個漂亮特別而且有錢的女人面前拘謹,緊張是很正常的。
尤鳳霞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一個名片遞給棒梗,然后說道:“到時候你打這個電話。”
然后就起身拿起包離開了。
棒梗在包間里坐了一會兒,確定尤鳳霞不會回來后,這才起身離開,去跟許大茂匯報去了。
“嗯,做得不錯,后天你去把貨拿回來吧,不用做其他的,魚兒還沒上鉤呢!”
許大茂陰險的笑著道
“那些電視機,怎么辦?”
棒梗問
沉吟了會兒,許大茂這才說:“你拿去市場上賣了吧!提個兩成價,記住別貪心。”
時間來到一九八三年七月。
京城京城,
我的克星。
白天沒雨,
晚上沒風。
沒到三伏,
熱得直懵。
許灝低下頭啃著西瓜,搖頭晃腦的作了首打油詩。
何雨水笑罵:“就你能,也不知跟誰學的,整天這么吊兒郎當的。”
“跟我爸呀!”
許灝理直氣壯的說
“就跟你爸學會了,怎么氣我。”
何雨水沒好氣的說道
“唉唉唉,你們要吵就吵,別扯到我身上啊。”
許大茂出聲抗議。
“哼,最混就是你,沒有一點當父親的樣子,上次居然慫恿兒子去談戀愛,慫恿兒子去打架,我就沒見過你這么當父親的。”
何雨水沒好氣的說道
“我可沒有叫他去欺負別人啊!只是告訴他,不要讓別人欺負,兒子,你記住了,被人打了,就要打回去,對面人多打不過,你就跑,有機會再報復回去,但也要注意分寸,知道沒有?我們家不是一般人家。”
許大茂直接略過了談戀愛的話題,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說道
“知道啦!爸。”
許灝說道
其實許灝小時候也不這樣,有一次許灝被同班幾個同學打了,放學后哭著跑回家,何雨水心疼壞了準備第2天就去找老師說道說道。
不過讓許大茂給攔住了,他直接告訴兒子,要么你打回去,要么就忍著,別來家里告狀。
第二天這小子,還就真拿著根棍子,去別人放學路上敲悶棍了。
“在學校誰敢欺負他呀,整個就一小霸王,我跟你說,你不要跟社會上那些混混玩,最近都每天都有人判死刑。”
何雨水警告道
“知道啦!媽,看到那些人我都是繞道走的。”
許灝無奈的說道
也是在這個時候,婁曉娥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從機場中走了出來,時隔半年,她再次來到了京城。
而且是帶著兒子一起來的。
今天是周日,婁家大院除了何雨水和婁曉娥,許大茂的后宮全都在這里。
就連冉秋葉也帶著許軍來和弟弟妹妹哥哥姐姐玩。
于海棠笑道:“秋葉姐姐,你寫得那本書出版了沒有。”
冉秋葉把頭發往耳后攏了攏,看了正在玩著四驅車的許軍一眼,微笑的道:“還沒呢,出版社都不太愿意接這活,說這題材太敏感了。”
于海棠點了點頭說道:“嗯,你這題材確實太敏感了,而且太真實了點,他們不愿意也是正常。”
冉秋葉寫得小說就是以自身的遭遇加上周遭的事情為背景材料的。
比如說里面的某個人物,原型就是劉海中,小人得志,借用手中權利肆意妄為,迫害辜良。
還有婁家……
“有人嗎?”
在冉秋葉和于海棠聊得興起的時候,一個女聲響起。
秦京茹對她們談論的事情沒多大興趣,都快睡著了,便直接站起身說道:
“我去看看。”
過不多會兒,秦京茹就把婁曉娥和男孩領了進來。
于海棠是見過這個她們私下戲稱的“逃難皇后的”的,當年她憤恨認為就是“逃難皇后”把許大茂從她身邊搶走的。
兩人四目對視良久。
婁曉娥從容的笑道:“于海棠,好久不見。”
于海棠驚訝的說:“你是婁曉娥?”
“嗯,是我,怎么,見到我很不高興?”
她微笑的說道
“這倒沒有,我有什么資格不高興,要說不高興,也得是那位。”
于海棠搖搖頭,不在意的說道
她們三人并不喜歡何雨水,她們兒子和女兒都上同一所學校,有時候開家長會什么的,難免會碰到。
哪怕是于海棠和秦京茹打招呼,何雨水依舊是一臉清高相,語氣不善,動不動就暗諷幾句,這樣子誰也受不了。
冉秋葉還好,她性子本來就平淡如水,很少生氣。
但秦京茹和于海棠這暴脾氣哪受得了,沒有當場罵起來,都算是許大茂調教有功了。
“來,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兒子,許思茂。”
婁曉娥拉過旁邊的男孩,給現在的各位女人介紹
“各位阿姨好。”
許思茂走上前來,鞠了一躬說道
“得,這名字,這模樣都不用鑒定了。”
于海棠說了句
“我去給他打個電話吧!”
還是冉秋葉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