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賭不起,也不敢賭。
“二姐,總不能把他扔在這邊吧。”書香開口道,雖然這人是個麻煩,但是在這里糾結著,太陽可是越發的西下了,等會大哥、三哥、秀才爹可都回來了。
書瑟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子,嗯哼了一聲,接著蹲下身便將男子略略用力抬了起來,看得書香兩眼發光。剛才她還擔心著該怎么移動這個男子呢,沒想到自家這二姐才一用力就抬起來了。
“阿香,把血跡隨便遮一遮,先把這人弄到山上去再回來處理。”家是不能藏人的,只好去山上的洞里。
書香剛才只是隨便一說,哪知道書瑟這就把人給弄到山上的洞里了。
這是書香自醒來第一次山上,有些吃力,到了山上便忍不住的喘息了。
終于找到洞,書瑟將人一放,書香忙去找了些干柴,書瑟看著她,不禁微微一笑,“你倒是好心的。”
書香看了不看她回道:“晚上還是有些冷的,他受了傷,不能受冷,不然更不好了。”
書瑟一想,也是,她們現在救了他,若是死了,可就白救了。
收拾好了一切,書香看書瑟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一直看著她,頭皮有些發麻,“二姐,你怎么啦?”
“阿香,你不怕?”想當初自己這個妹妹可是最怕血的,連殺只雞什么的也是嚇個半死。
書香面色一囧,“我怕啊,可是……有二姐在,我就不怕了。”后面的話,可多少都有些討好的意思。
書瑟也不拆穿,“好了,我們先回去,晚上再給他送一點吃的來,他現在這個樣子暫時也醒不了。”
兩姐妹下了山,便見夕陽西下了,書香被安排去擇菜,書瑟自己一人便將那些血跡用土給掩埋了。
快到晚飯時分,秀才爹、大哥、三哥都回來了,對著書香關心的問上了幾句,確定沒事之后,才微微放心下來。關于那個受傷的男子,卻是一句都沒有提。
書豁吃完飯,便被秀才爹趕到了房里,這幾天書香沒注意,這會才知道原來秀才爹一直都不忘培養自己的兒子,還想著自己的兒子能考上舉人,甚至進士,當官。
書瑟去收拾廚房了,廳里只剩下書香和書生。
不知怎的,書香對這個三哥有些防備,總感覺書生這個三哥對她有些懷疑。
“阿香,明天再讓秦大夫來看看。”書生看了她好一會才道,語氣里沒有絲毫詢問的意思。
書香低眸暗思:莫不是書生發現了什么?
還沒說話,書生又道:“阿香,這幾日看你心神不寧,莫非還是在擔心著那個花婆子?”
“對啊,爹、大哥、二姐、三哥你打了她,不知道會不會找上門呢。”書香擔憂道,她是真的擔憂。
書生的臉色倏地變了變,伸手便將書香攬在懷里,“阿香,你放心,我們都不會讓你嫁給那個人的。”
書香感覺身子一暖,心下轉了幾道彎,看來她這幾日的不正常在書生這個三哥看來是擔憂花婆子還會上門,那就是說書生不是在懷疑她是不是真董書香的事情,而是真正的關心她。
思及此,書香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又想到自己右臉上的黑瘤,只勉強扯了扯嘴角,放手抱住了書生,“三哥,謝謝你們。”
本身是一個丑女,害得他們一家子與世隔絕不說,而且她還知道也害得大哥、二姐、三哥的婚事,他們卻還義無反顧的對她好,想想還真是她忘恩負義了。
書生以為她會輕聲的哭泣,卻不想她竟然反手抱住了他,以前這個妹妹可從來不會對他這么親昵,除了二姐以外。
“三哥,如果花婆子真的找上門來怎么辦?”書香微微仰頭,睜著清幽的大眼睛問。
咋看到書香的眼神,書生不禁一愣,以前阿香都是低著頭,現在看她仰面的樣子,卻不想她的眼睛竟然如一汪清泉般明亮,若是不看她的臉,肯定會認為是美人無疑了。
想里想著這番變化,嘴里卻道:“找上門來就找上門來,還能被那花婆子吃了不成,到時候三哥定還讓她吃上一虧,誰讓她竟然打阿香的主意。”
嘴中說著,臉上也是自信滿滿,書香有些不太理解了,不過三哥能解決這個問題,那就再好不過了,她可不想現在就嫁人,她才十三歲呢。
這時,書瑟從廚房里出來,看著他們抱成一團,噗嗤一笑,“阿生,你不吃阿香的醋啦?”
書生臉色微紅道:“阿香是我的妹妹,我吃什么醋,明天我還去山上打一只野雞回來給阿香補身子。”
他這一說,書瑟的笑聲更大了,書生忙放開了書香,哼哼兩聲走了,走之前還朝著書香眨了眨眼睛。
待書生走了之后,書瑟放低了聲音,“阿香,我去給那個人送吃的,你在家里若是有人問起二姐,你就說二姐先睡覺了。”
書香一聽,急了,這二姐是想要把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啊,想到那個男子的威脅,她一咬牙道:“二姐,我和你一起去,等會你就在洞口等我,他只看到我一個人,要是你去,指不定會出什么事情來。”
書瑟蹙眉,明顯不肯,書香更急了,拉著書瑟的衣角,“二姐,要是你不讓我去,我就告訴爹和三哥。”大哥是老實的,告訴了他也只會聽二姐的。
書瑟見她像是一個貓爪似的抓著她不放,暗暗嘆了口氣,也罷,等會她就等在洞口,若是有事,她就直接進去把那個人敲昏了。
書香小心翼翼的踏著兩腳進了洞,手中提的籃子似乎有千斤重,不知那個男子醒了沒有。
豈料她才走了幾步,就見洞中被起了火,那本昏迷的男子正端坐著,見到她來,微微訝異了一秒,便神色自然了。
書香忍不住摸了摸右臉,這張臉自己一開始看到的時候都不免被嚇到,這個男子只是稍稍詫異了一下便沒了。
靠近那個男子,才發現他手臂上受傷的地方已經凝了血,臉色也好看不少。
“怎么?不坐下?”男子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