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這樣欣賞著??謶直銣p少了幾分。
終于那幽火停在了自己前面。
可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就算是磷火也該是散發出熱量吧?怎么這火讓人感到一股寒冷?
雨瀾后退伸出自己手慢慢拂過幽火,一股寒冷從指尖蔓延全身。
這火,詭異得很。
雨瀾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而那鬼火。
呸呸,它不是什么鬼火,雨瀾內心強烈地爭辯著。是藍火,對,那幽幽的藍火隨后也再次靠近她。
該不會是真正的雨瀾還是了什么人,現在來索命的吧?
“我不是寧瀾雨,你找錯人了!”雨瀾顫抖地道。
那幽火有些顫動著,就好像是在笑。
這是雨瀾馬上想到的詞。于是她心虛地站直了身子,露出毫不畏懼的表情盯著那巴掌大幽光。
只見它片刻后便停止了顫動,火苗微微舞動著,剎是好看,隨后巴掌大的幽光分散成一縷縷拇指大的小火苗,而后每個小火苗又分散成更細小的火苗,就像前世里學習的細胞分裂那般不斷分裂,然后它們不安分的舞動著,有些甚至在繞著雨瀾在舞動。
而此刻雨瀾只顧欣賞眼前這莫名的美景,只覺得眼前有千百個螢火蟲在舞動,之后那些螢火蟲便拼湊成一個輪廓,個類似于人形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然后那些螢火蟲像是被熄滅的燈不再明亮,取而代之的是人形里,慢慢地顯現出一些東西,越來越明了。
易水不得不用手緊緊地捂住嘴巴,因為此刻的自己真的很想驚叫,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幽火神奇地變化。
終于一個面容俊美,發帶飄飄的18歲左右的男子。無風,可是他那寬大袖子,長長的腰帶,紫色的衣闋卻在舞動著,他緩緩睜開雙眼,長長的睫毛帶著無盡魅力,他對著雨瀾微微一笑,好不溫柔。
什么情況?這幻術……也太有趣了吧?這男子……也太俊美沒吧?隨后一秒雨瀾紅著臉地意識到自己不該在這種時候犯花癡。
“你……你……”易水想問他是何人卻緊張得說不出話。
“姑娘莫怕,在下不會傷害你的。”那男子彬彬有禮道。
壞人會跟你說我是壞人嗎?易水心里狠狠地鄙視他以為自己害怕他。其實自從那光似螢火蟲那般舞動的時候她便忘記了害怕,她緊張,不過是因為他俊美的容顏罷了。然后丟給他一個白眼。
“咳咳……”易水本打算清清干涸的嗓子和他對話?!案覇柟媚锓济??”那男子禮貌地問道。
“易……寧雨瀾。閣下呢?”雨瀾用僅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和他交談。
“可方才閣下好似說閣下不是寧雨瀾?!蹦敲滥凶游⑿Φ負u了搖頭。
“閣下聽錯了吧,在下正是寧雨瀾?!庇隇憙刃倪诉酥碧脖M力讓自己表面平靜如水。
“那是在下聽錯了?!泵滥凶尤粲兴紖s不去反駁,見雨瀾直直打量著自己才緩過神來:“閣下見笑了,在下也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雨瀾見他真誠地微微一笑,半透明中,卻依稀可感受到他眸子里的溫柔。
打了個哈欠,突然感到異常的疲憊。或許是因為感冒抽取了自己的精力。
雨瀾也不多廢話邊走向床邊學著他那古人的語調問道“那閣下找在下何事?”
“在下一醒來便在這附近了,眾人都聽不到在下的聲音也看不到在下,可是姑娘卻能看見在下,所以……”
掀開被子的易水停了下來,媽呀,難道真見鬼了,這世界還真的有鬼,虧自己今天還嘲笑香紅來著。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雨瀾還是不太相信自己見鬼了她內心又把胡爺爺的八榮八恥念了一遍。
“姑娘不信可以一試。”
她沉默了一會,鉆進被窩坐在床頭。
“柳翠?!?
“娘娘有何吩咐?”小翠推開門走進來福了福身。有些奇怪這夜里,主子還不睡要干嘛。
“給我倒杯水?!?
“是?!毙〈涞沽吮酥呦蛞姿?,和那美男子擦肩而過。卻無任何反應。
易水亦如常態地接過水,喝了一口便說:“退下吧。”
“是。”
待小翠合上房門,那美男子沖著易水微微一笑,似乎在說這回你相信了吧?
易水臉上拂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復平靜,雙眉微蹙,正在思量這美男的來歷。
那男子見易水并未驚恐,頗感驚訝。
易水感到眼皮在打架,異常的困乏,想必是這身體太過孱弱了。
“那個,我真的好困,能不能下次再說?”說完易水便睡著了。
那男子見狀只得微微一笑,然后消失了。
“小姐,小姐,起床了,該去跟太后請安了?!庇质窍慵t低聲的鬧鐘。
易水睡得很沉,仿佛累了好幾天沒睡覺般。
這會被吵醒還是感到困乏,她感覺自己半睡半醒地被香紅更衣,穿鞋,直到洗漱才清醒了些。
化妝時,易水盯著鏡中的自己,想要快點去適應她。
她心里不禁地贊嘆著這傾城絕貌,又為此感到擔憂,自古紅顏多薄命。對了,毀容,這樣便可以讓自己的處于安全地帶了,至少對于后宮佳麗三千的皇帝來說這容顏也算失了吸引力。
讓香紅給自己有臉蛋上畫上一片紅色的小點,看上去像是被蟲子咬了一般,她對著鏡子看了看,還挺逼真的。于是又拿了塊面紗遮住。并囑咐香紅就說晚上被蟲子叮的。
易水不習慣一大群人跟在后面,便讓所有人都留在蘭苑,只帶上香紅和柳翠,畢竟自己也只能叫出她們兩個人的名字。
初夏的早晨微涼,易水在轎子里往外看,一方面是因為好奇,另一方面是因為想盡快熟悉附近的環境。
大概半個小時,轎子停下來了,易水出了轎子,旁邊還是有幾頂轎子,估計是其他嬪妃的。
走進了慈寧宮,柳翠便在門外轎子旁守著,香紅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