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魂銷斷(2)
- 妖傾六界
- 沫月西
- 2048字
- 2014-08-27 16:11:29
在香紅的幫助下,易水穿上了衣服和繡花鞋。
穿完衣服后,易水又用另一個叫柳翠的丫鬟端來了水洗漱了一遍。隨后又花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坐在梳妝臺前化妝。
而這一整個過程,易水還處于恍惚狀態(tài)。時而目光遼遠,時而靈動一亮,時而嘆了口氣。而伺候著的丫鬟也不敢多問,只是眼神疑惑地望著醒來后的主子。
對著鏡子里陌生又水靈的臉蛋,易水不禁又嘆了口氣。
香紅熟練地挽起了個發(fā)髻。這是當下最流行的發(fā)髻。加上發(fā)飾,端莊而高貴。
易水在心底默默地佩服香紅熟練的手藝。但是,她心頭一怔。頭發(fā)全盤起來了?易水有些無法接受。
自己已經嫁人了?香紅一直喚自己為小姐。她又想起洗漱的時候,另一個丫鬟給自己請安,卻喚了聲“娘娘”。
這臉蛋怎么看也才十五六歲,二十多歲的自己也不過還在學校了念書呢,古人早嫁,易水不是不知,只是這對自己來說又是另一個打擊。
但那又能怎樣?起碼自己還不是活著,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吃早飯的時候,易水旁敲側擊,從香紅那里得到了一些基本的信息。
這是一個歷史書上不曾描述的朝代。這個時代以北朝和南商國為主,另外還有十幾個邊疆小國,雨瀾一是也無法吸收那么多國家的名字。只記得這兩個大國。而她所處的地方便是北朝,而且自己還是在北朝皇宮。北朝皇帝慕容瑾,而自己便是他一個月前選秀所封賜的蘭婕妤。
今日是六月初五。自己昨夜被發(fā)現全身濕透地躺在荷花池旁邊。原因,至今不祥。待香紅利索地收拾完碗筷。出門后,易水便開始從房里調查起。她現在對這里的環(huán)境,對這個身體的主人,對這里的一切一切都了解地太少了,易水讀了十幾年書,皇宮是如何啃人不吐骨,多少還是有些認知的,想要安全,那么便要掌握局勢,更別說自己也想試著尋找子晴,雖然著機會很小很小,但是這也成了易水在這里活下去的一個理由,雖不是唯一,卻是最有動力的。
從一些家書,她得知這個身體的主人叫寧雨瀾,父親名為寧青海,是五品小官,妻子吳氏,出身并是什么顯示家族,而是一起共患難的糟糠之妻。
寧青海的妾室只有三個,除了自己,還有吳氏所生的寧雨曼,還有一個妾張氏所生的寧宇安,前者是處于第二的妹妹,而后者則是寧青海唯一的兒子,雖是妾室所生,卻也是寧青海的長子。但是張氏卻已經不在人世。
從書信上看,寧青海的字體秀麗,言語慈祥,多半是讓自己保住安康,安分守己之類的話。
第一個這里的夜,雨瀾翻來覆去無法入眠,隨后拿起枕邊的簪子,掀開被褥,卻發(fā)現這床板有一個方形的邊縫。
雨瀾若有所思,隨后方向簪子,雙手摳了一下那脫離的方板,幾次無效后,她又拿起簪子,在它的幫助下,她終于打開了那暗格,里面放了封書信,一個玉佩,還有一把小鑰匙。
她打開信封,里面的文字是一些很奇怪的字符,頗為失望地放回暗格里,又瞧了瞧那玉佩。晶瑩剔透,散發(fā)著一股寒氣,鏤空的圖案,上面一個字符,可惜易水看不懂,但是那字符是和那信上屬于同一種。
她把玉佩也放回暗格,拿出小鑰匙,仔細瞧了瞧后,恍然大悟。她把被褥鋪好。拿著小鑰匙試了試梳妝臺上的小木盒子。果然打開了。里面是一些金釵之類的首飾。
白日里,她曾摸索過真?zhèn)€房間的東西,唯獨那小木盒子是鎖著的,卻找不到鑰匙。果然是這樣的。本來有些興奮的雨瀾看到盒里的首飾時,卻大為失望。
后來從香紅嘴里得知,這些是吳氏送她的嫁妝。當然這是吳氏私人所贈,寧家為其置辦的那部分大多都拿來打點賄賂了。
易水躺在床上又把自己知道信息整理了一遍。估計香紅是雨瀾從家里帶來的丫鬟,盒子里的是嫁妝,但對于自己來說也沒什么特別意義,至于那份奇怪字符的信和玉佩,難道是其它國家的文字?
若是這樣,自己必須弄清楚里面的內容,或許知道些線索。
想著想著雨瀾便睡去了。
次日醒來,雨瀾被折騰打扮一番后,熟悉了一下自己的院子,午飯后又躺著睡午覺了。雖說自己千不愿萬不愿地穿越了,但是在這里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除了被限制在宮里外,其它的也還算自在,雨瀾也趁此休息夠了,整理好思路,想辦法出了這皇宮,才能去尋不知道是否也穿越至此的子晴。但是,出宮……莫不說宮里地形如何,就算知曉后,也未必能出。所以雨瀾打算沉住氣,一切從長計議……
“小姐,小姐已經申時了,該沐浴更衣了。”香紅輕輕地在雨瀾耳邊道。
“讓我再睡一會。”雨瀾翻了個身,打算繼續(xù)前夢。
“可是,德公公已經在苑外等候了,待小姐用幽香沐浴后便可侍寢了。”
“什么!”易水被“侍寢”二字趕跑了睡意。
她努力克制自己緊張的恐懼,隨后穿上鞋子和衣服,往蘭苑的院子里跑,一群丫鬟不知所措,只能跟在她背后,半點聲音也不敢發(fā)出。終于雨瀾停了下來。
“除了香紅外,全部給我退下!”雨瀾冷冷地語氣讓眾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
“是。”眾丫鬟松了一口走得遠遠的。
“香紅,我要……瓢……對!我要瓢!”香紅見雨瀾緊張的樣子也只得趕緊拿了瓢回來。
雨瀾一遍又一遍把水從頭上澆下來。
“小姐……”香紅內心著急卻也不敢阻止,倒也衷心地伺候著。
不知澆了多久,雨瀾越發(fā)得感到寒冷,打了好幾個噴嚏。
“可以了,回房。”雨瀾緩緩地走回房間,丫鬟們見到只是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而此時,蘭苑的某棵樹上,一抹身影影藏在夏季茂盛的葉中,銀色的面具里看不見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