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高正義,來歷有些不簡單。”云慕白心里沉思,暗怪自己沒有將高正義的真實身份搞清楚再下殺手,可當時自己正在氣頭上,又發過誓不再過問妖族之事,這才一劍了結了此人,如今此人已經魂飛湮滅,說什么也為時已晚。
云慕白搖了搖頭,甩走了腦海中的想法,看了一眼胸口微微起伏的夏晴,伸出了手掌,掀開了覆在夏晴胸前的那塊紗布。
此時,夏晴的白色胸衣已經被木柔取下,露出了胸前的那已經出具規模的圓潤,云慕白臉上難得的閃過一抹紅潤,拿過一旁的絲質薄被,蓋在了夏晴的胸口,堪堪將那泛著黑氣的傷口露了出來。
拇指大小的傷口已經流出了黑色的液體,若是繼續下去,后果將不堪設想,妖毒將很快蔓延至夏晴的全身,直至死亡。
云慕白不再拖延,拿起一旁的毛巾沾了些許的熱水,輕輕地擦拭著傷口周圍的黑色液體,經過熱水的混合,那看起來很是惡心的黑色液體頓時發出一股淡淡的腥臭,令人有些作嘔。
云慕白的臉色卻是絲毫不變,做完了這些,云慕白從身后的木箱之中取出了一塊淡金色的物體,看起來像是一塊不規則的石頭,可是卻又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淡金色物體一出現,一股濃郁的異香便是充斥著整個房間,久久不散。
左手拿著那塊金色物體,右手又從箱子里取出了一塊白瓷小碗,將其放在床頭的柜子上,然后從箱子的底部抽出一把黑色小刀,對著那個不規則的物體表面,輕輕地刮著。
頓時,淡金色的粉末緩緩的飄下,落在了床頭柜子上的白瓷小碗中,光看外表就像是那金粉一般,閃閃發光。
當金粉沒過了小碗的一半,云慕白又連續從箱子中拿出了十幾枚白玉小瓶,按照不同的順序依次倒入了白瓷小碗中,用那柄黑色小刀輕輕地攪拌起來,瞬間,金粉變成了金紅色的泥狀液體,很是奇異。
做完這些,云慕白才輕輕的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正持續冒著黑氣的猙獰傷口,右手食指中指并攏,猛然戳向了傷口的周圍,一連點出七八下,力道極重,還在昏迷之中的夏晴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痛吟,眉尖緊鎖,一副痛苦至極的模樣。
“噗,。”一道黑色血箭從傷口之處飆射而出,云慕白從箱子里拿出一條早已準備好的黑色布袋,悉數將黑色的血箭接了進去。血箭入袋,陣陣白煙從黑色袋子里緩緩冒出,似乎這黑色的血液有著極強的腐蝕性,云慕白臉色不變,系好了袋口,放進了箱子里。
黑色血箭離體,夏晴的臉色好了許多,此時的她嘴唇上的黑紫色變淡了些許,面色也有些紅潤了起來。緊閉的雙眸微微聳動,竟是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
云慕白此時并沒有發現夏晴已經醒來,此時的他雙指并入碗中,輕輕攪動著那金紅色的泥狀液體,神情很是專注。
“云。。慕白。。”夏晴還是有些虛弱,不過身體卻是可以微微的活動,剛想掙扎著從床上起身,卻是感覺自己胸前空無一物,目光向下看去,不由得臉色一紅,甚至是想抬起雙手擋在自己的胸前。
“不要動,否則,一切將前功盡棄。”云慕白按住了她的胳膊,沒有讓她起身,目光卻是看向了一邊,不敢再看向夏晴的胸前。
“你。。!”夏晴又羞又惱,心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雖說這個家伙在救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給看光了,可是那次起碼還有著一層內衣,這次倒好,完全的沒了遮擋,這簡直羞死人了,雖然知道云慕白肯定是在為自己療傷,可是這樣也太那個啥了吧,還不如昏過去沒醒呢!
不過,看到蓋在自己身上的那層薄被,夏晴的臉色才微微變得好看一些,這個家伙,起碼還知道給自己蓋上被子,雖然是光著,可總比直接暴露在他眼下要強得多了。
可還沒等夏晴想完,云慕白那滿是認真地話語便是傳進了她的耳中,讓她原本就羞紅不已的臉頰更是紅的發紫。
“待會我要用這金巖香封住你全身十二經脈,否則一旦妖毒隨著經脈流盡全身,你活不過兩個時辰,不過,要這么做的話。。只能。。”
云慕白的臉色有些尷尬,不過眼中卻是沒有絲毫雜色,很顯然,要想封住全身經脈,必須用這所謂的金巖香涂抹遍夏晴的全身,可若是這么做,那豈不是。。
夏晴緊緊抿著自己的嘴唇,妖毒是什么,她不知道,甚至對于云慕白的真實身份,她也沒有絲毫的了解。
想想這個家伙救自己時,那宛如天神下凡的威勢和那威力極強的金光勁氣,想來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更不可能只是一名高三的學生。
今天發生的一切已經完全刷新了她的認知,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竟然還有著如此讓人不能理解的事物,這讓夏晴的心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仿佛一個她完全不了解的世界正向她敞開著大門,等待著她。
夏晴怔怔的看著眼神平靜卻滿臉關心之色的云慕白,仿佛要將他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
在那個封閉的房間,面對著那個恐怖的黑衣男子,即使到了無比絕望的最后一刻,她心里念著的,也是云慕白的名字,想著云慕白能夠出現,從那個怪物的手中救下自己。
那時的她絕望而又無助,死亡的恐懼在她的身體里蔓延,就是在這最后的一秒,云慕白出現了,僅僅只是一擊便將那個怪物嚇得倉皇逃竄,他的強大讓夏晴震驚,也同時打開了夏晴內心深處的那扇半開的大門,從此在里面留下了云慕白的身影。
英雄救美,這個千百年來永不過時的橋段雖然老套,卻總能讓人一生銘記,夏晴也不例外,雖然僅僅只是相識了幾天,可那種感覺一點一點的蠶食著她的內心,一步步的讓她迷失自己。
“嗯。”夏晴緩緩閉上了雙眸,臉上升起了一抹紅霞,此時此刻,她的心里沒有任何拒絕的念頭,只留下了少女那本能的不安和羞澀。
“大概,這就是上天注定吧。。。”
夏晴心里默默地想著,白皙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抓著床單,她夏晴,從小到大十七年,終于第一次有了喜歡的人,雖然,她距離他的世界可能很遠,很遠。
云慕白輕輕地咽了口唾沫,饒是他定力驚人可是在這個丫頭面前,他還是無法保持完全的平靜,緩緩平復著自己的心境,云慕白掀開了那層薄被,露出了夏晴那玲瓏有致的嬌軀。
染血的白色襯衫被緩緩的脫下,夏晴的嬌軀下意識的微微一顫,細長的睫毛不住地顫抖著,強忍著那溫暖的指尖帶給她的酥麻觸感。
手指輕移,云慕白解下了夏晴下身的格子短裙,短裙被拿開的瞬間,夏晴修長的雙腿忍不住微微并攏,似乎在遮擋著身體的最后一道防線。
“還。。還要脫嗎。。”夏晴語氣顫抖著發出了一聲輕囈,云慕白的呼吸有些粗重,看著面前這具嬌弱柔美的軀體,他的眼神有些慌亂,頗有掩飾意味的清了清嗓子,低語道:“我要開始了。”
手指輕捻附著在指尖的金巖香粉末,原本略顯慌亂的眼神瞬間變得凝重無比,一寸寸的劃過夏晴的肌膚,一時間,狹小的房間中滿是旖旎。
樓下,木柔有些焦急不安的望著樓梯的方向,滿眼的關切,她不知道云慕白在用什么方法給夏晴治療,雖然對云慕白有著信心,可是已經過去了不短的時間,還是令她有些著急。
“沒事的。他的能力,你還不清楚嗎。”戰叔瞇著雙眼沖著木柔安慰道,目光微轉,看向了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夜色,微瞇的雙眸緩緩的睜開,眼中出現了一抹極淡的憂慮。
“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給找到了。唉,恐怕,今后的生活,怕是難以恢復原來的平靜了。”
木柔的臉上也是變得有些黯然,她明白戰叔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如今擁有的一切將很快的離她而去,甚至搞不好連命也。。。
“怎么,你們怕了。”一聲清冷的話語傳進了二人的耳中,櫥窗旁,夜雨雙手抱著臂膀,面色一片淡然。
戰叔苦笑著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些什么,這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面色有些蒼白的云慕白緩緩走了下來。
“怎么樣,沒事吧,”木柔連忙上前,出聲問道,夜雨的目光也是朝著這邊看來,等待著云慕白的回答。
“還算及時,已經無礙了,這丫頭經過今天這么一折騰,有些繃不住了,剛睡著。”云慕白下了樓梯,從兜里掏出了香煙,點了一根。
“那就好,”木柔松了一口氣,不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看了云慕白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柔姐,想說什么。”云慕白淡淡的一笑,吐出了一口煙霧。
“小白,你有沒有告訴她。。。你的事情。。。還有。。”木柔抿了抿嘴唇,柔聲問道。
“沒有,不過,她也沒問,以后再說吧,我現在還是個學生,不是么。”云慕白輕輕地一笑,眼底卻是有些復雜。
“告訴她又怎么樣,她又能為你做什么,還是說,你告訴她你是一個活了。。”
“夜雨!”木柔的眼中浮現了幾絲怒氣,打斷了夜雨的話語,夜雨張了張嘴,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云慕白默默地抽著煙,眼神有些憂郁,隨著木柔的沉喝聲,空氣中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慕白,說一說到底發生了什么吧。”戰叔走到了云慕白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岔開了剛才的話題。
云慕白看了他一眼,緩緩的將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包括擊殺了高正義,還有高正義的現實身份。
戰叔的眉尖逐漸的擰在一起,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你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慕白,你打算怎么做。”戰叔輕呼了一口氣,神情有些憂慮。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云慕白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他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考驗無疑將會把所有和夏晴有關的人一步步推向無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