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重生九零,我成了零食大王
- 年歲
- 2278字
- 2021-12-24 14:29:07
施向南坐早上這趟客車回家,那當然就不是趙麗麗兩口子的那輛車了。
這輛車的售票員是個長得比較文靜、看身形也有些瘦弱的年輕姑娘,名字叫馮愛女。
開車的是她男人張建國。
這年頭跑鄉(xiāng)下地方的客車大多都這樣。
私人掏錢買的車子,夫妻倆一個開車一個收錢,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也相對有安全感、不會出現(xiàn)財務糾紛。
張建國馮愛女夫妻倆都是縣城本地人。
跑車的人脈都廣,再說在客車上一跑就是好幾個小時,乘客們閑的沒事干,多多少少都會聊些八卦。
他們也聽說了縣城出現(xiàn)一種大家都愛吃的香瓜子的事情。
這兩天賣得那叫一個火爆。
再稍微一打聽就又發(fā)現(xiàn),這個瓜子還是跟他們兩口子對班的老黃和趙麗麗夫妻倆的客車運上來的。
聽說一趟賺不少錢哪。
跑車不容易,能多賺點那當然要多賺點。
馮愛女心里早就惦記著了。
這下遇到了施向南。
她的態(tài)度和氣的不得了,施向南問一句她能答三五句。
熟絡起來,馮愛女才說起運瓜子的事。
縣城的需求量大,這趟回去解決了瓜子產(chǎn)量的問題后,緊接著就要解決運輸問題。
但買車可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事兒。
在這之前,施向南還是得靠每天在羊灘鎮(zhèn)和云山縣城跑一個來回的兩輛客車。
她當然也想跟對方打好關系。
現(xiàn)在馮愛女主動拋出了橄欖枝,施向南當然也是好聲好氣地跟她聊。
馮愛女提了,施向南就順著她的話說起瓜子賣得好、運輸不好解決的問題。
沒想到馮愛女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她不僅說自己家客車能幫忙運貨,還說她娘家有個親哥哥是貨車司機,八十年代初就開始在市里的運輸隊干活。
整個九河市各大國營廠的貨往外送都要靠他們的運輸隊。
干了十幾年,她哥自己也攢夠了錢買了一輛大貨車,準備大干一場的時候,遇到國營企業(yè)每況愈下,有些工廠直接倒閉了。
沒有倒閉的也沒那么多活兒了。
運輸隊江河日下。
眼看著改革開放后各行各業(yè)遍地開花,個體戶、萬元戶的新聞報紙上、電視上時不時就能看見。
馮愛女的大哥馮大山一拍腦袋,決定也出來單干。
大貨車很貴,在這年頭也屬于比較稀缺的東西,他就不信找不到活兒干。
大不了他自己跑到南方去拉貨回來自己賣!
沒想到單干了才發(fā)現(xiàn)運貨這事兒不是誰想干就能干得下來的。
這年頭的治安不好啊,尤其是跑長途。
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遇上路霸土匪,跑長途那真是拿命在拼。
賺得再多也沒什么用,遇到一次路霸就得賠得當褲衩了,說不定連命都沒了。
出了一次事把之前賣貨賺的錢都賠出去、自己胳膊上也挨了一刀后,馮家人哭天搶地,馮大山也嚇到了,就不敢再跑長途了。
可這年頭,不跑長途、私人活兒不好接、錢不好掙啊。
這不,馮愛女一聽施向南說起運輸問題,她就動了心思。
跟施向南可謂一拍即合。
兩個人當即聊得更熱絡了。
下車時馮愛女已經(jīng)一口一個小施妹子的喊得親熱了。
施向南也跟馮愛女打聽到了她家在縣城里的家庭住址,準備等去了縣城擠出時間就聯(lián)系一下馮大山。
這回施向南回來的突然,沒通知家里人。
在路口處下了車,她就要自己走回施家洼去了。
事實上通知了家里人也沒用,施家又沒車,來接她也就是多一個人跟她作伴走回去。
幸好上會的時候這趟路施向南也來回走了三天,不然還有點怕得慌。
一個人走在路上,她滿腦子都是生意的事兒。
直到走到一個村子外頭聽見狗叫聲,她順著聲音多看了幾眼,才猛然想起來!
這是到韓家溝了!
韓家溝離羊灘鎮(zhèn)更近,而且在施家洼去羊灘鎮(zhèn)的必經(jīng)之路上。
而前世她的前夫韓鵬杰就是韓家溝村長的兒子。
重生回來的這些天施向南太忙了,每一天的時間都被安排得滿滿當當。
前世的失眠也都不藥而愈了,她基本是每天晚上都是挨著枕頭就睡著,也沒功夫去想前夫的事。
現(xiàn)在一個人獨自走在回村的路上,看見韓家溝,才想起前世的許多事情來。
沒有記錯的話,前世這個時候,家里已經(jīng)安排她跟韓鵬杰相親了。
現(xiàn)在因為施向南重生,想通了高考落榜的事、要做個體戶,第一步也成功邁出去了。
她忙得腳不沾地,把家里人也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爸媽肯定不會再答應別人給她安排什么相親了吧?
施向西現(xiàn)在想起來前世家里發(fā)生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還對韓家溝這個地方恨的牙癢癢。
但這都是前世的事情,這一世這些事情沒有發(fā)生過。
施向南也不想拿著前世的仇怨來報復今生的人。
她只是默默地加快腳步,想快點過了韓家溝。
過了這個村子,她家就沒多遠了。
差不多再小跑半個多小時就能到家。
“施向南?!”
忽然一聲又驚又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施向南對韓家溝的人那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聽到聲音不僅沒有回頭,反而跑得更快了。
“哎哎,施向南?你跑什么?。课沂琼n鵬杰!”
施向南埋頭跑得更快了。
結果韓鵬杰還沒完沒了地追著她喊:“施向南我們還是初中同學呢!你忘啦?!到我家喝碗水再走?。俊?
他到底是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說話間就跑到施向南前面把她給攔住了。
施向南不想搭理他:“我還有事趕著回家,麻煩你讓讓?!?
對面的男人表情卻有些奇怪,像是高興又像是懊惱,非常復雜。
看施向南繞過他就要走,他又顧不上想別的了,趕緊伸手又去攔她。
“哎哎哎,別走啊!我們說幾句話唄?你這不是高考才結束沒多久嗎,在忙什么?”
幾次三番被攔住,施向南怒了:“你誰???我忙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是韓鵬杰?。∧愠踔型瑢W。其實高中我們也在一個學校,就是沒分到一個班,要不就更巧了!”
說話時,韓鵬杰一手叉腰,一手拂過三七分的頭發(fā),擺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的姿勢。
施向南只覺得這個人面目可憎。
要不是理智尚存,知道她一個人在韓家溝這里跟韓鵬杰動手,占不了便宜不說,傳出去還理虧,她就真要動手了。
“我們不熟!好狗不擋道,趕緊給我讓開?!?
她到底沒忍住刺了一句,說著就要繞開他。
韓鵬杰卻也跟著施向南一起動。
小路就這么寬,他又張開了雙臂,施向南有些躲不開。
她揚起手里的紫穗槐樹枝就要抽上去。
忽然聽到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猶豫地叫自己的名字:“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