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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演講風波(中)

“你剛才說我們現在只能相信自己可以去保護自己了,那么請問如果這些戰爭危險,當然還有你說的我們艾莎女王的魔法所帶來的所謂危險到來的時候,你又能拿什么來保護自己呢?”

在阿倫戴爾的皇家教堂的大廳里,記者威爾和商人波米已然已經成了這場正在進行的市民演講的中心。在場的民眾們,甚至連臺上的安娜和凱伊等人,都被動成了這兩個人的聽眾。

而這場演講也幾乎變成了他們兩個人的“辯論會”。已經完全脫離了安娜最初打算的“安撫在這兩天發生的不好的事情中受到傷害的阿倫戴爾民眾”的初衷。

不過當安娜想要張口把現場已經偏離的演講主題“拉”回來的時候卻看到了凱伊在沖自己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暫時先不要制止臺下那兩個人的辯論。

雖然安娜不太明白凱伊決定這樣做的原因,不過她還是把剛剛張口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畢竟比起這位從政資歷已經超過四十年的老政客,自己這位才當了不足二十天的女王還是聽從一下的比較好。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凱伊他對阿倫戴爾絕對的忠誠與熱愛。

“那我們也不能把我們的生命交給一個極可能將我們賣給宿敵,并隨時都可以在瞬間毀滅掉我們的人。”

波米,更準確來說應該是在他背后授意他在市民演講上刁難安娜,并煽動在場的阿倫戴爾民眾某些不好的情緒的人怎么也沒有料到會半路殺出個威爾這個計劃之外的變數。

所以在面對威爾突然的言攻語伐的時候,波米的思緒一時間變得有些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這個可以說是比商人和政客更要難纏的家伙。

“哈!那好,別的我先不說,就說說‘把我們賣給北烏卓宿敵’和‘可以在瞬間毀滅我們’這兩點。”

威爾再次抓住了對方因為一時慌亂而在言語中出現的邏輯漏洞,加以針對性的反駁。

“如果如你剛才所說,艾莎陛下真的想要讓北烏卓人侵入阿倫戴爾,來‘毀滅’我們和整個王國的話,那她直接用冰雪魔力再制造一個永冬事件把我們都凍死,然后再跑去北地森林去做北烏卓人的女王不就完了?”

“何必還要繞這么個大圈子,主動卸去王位讓給安娜陛下,并遣人暗中在阿倫戴爾制造事端,好顯示她的治理能力,以便可以重新上位,再把北烏卓人都引到阿倫戴爾來呢?”

“況且你剛才也提到了,北烏卓人雖然對魔法更加接受,但他們對阿倫戴爾可是有恨意的。我想他們對艾莎女王陛下這樣一位還有著半個阿倫戴爾血統的個體來說,肯定不會比我們這群已經陪伴了她將近二十五年的阿倫戴爾人更友好吧?”

威爾一邊不緊不慢地說著,一邊看著離自己不遠的波米。

而他們身邊的眾多阿倫戴爾民眾們在聽了威爾所言之后,由先前的騷動變成了相互之間的議論。顯然這位民間“言官”的話也帶動起了部分人的思考,沒有繼續讓波米之前的言論牽著走。

臺上的凱伊現在雖然看上去面無表情,但心里已經對臺下的威爾暗中豎起了大拇指。

凱伊事先已經對這場市民演講上可能出現的部分情況做出了預判,他認為肯定會有某些人借機站出來指責阿倫戴爾領導層的“錯誤”或是“無能”,以此帶偏場內阿倫戴爾民眾們的情緒。

本來計劃是在安娜在面對這種情況而陷入窘境的時候由自己出面發言引導并控制場面。但沒想到的是在民眾中會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人“代替”了自己。

這倒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不過自己非常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即使是同樣的話,比起由王國領導層說出來,現在由像威爾這樣常年混跡于市井平民中的人說出來,所起到的效果要更好。

況且威爾的身份還是位記者,在如何帶動和引導眾人的情緒這一方面,他的經驗和能力不會比自己這樣身居高位的政客們差多少。

“這個……”

波米那有些微微謝頂的腦袋上已經滲出些汗珠。不過他很快又找到了一個更加有力的由頭,繼續他的演說。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掩蓋以艾莎和安娜兩位女王為代表的王國高層在處理北烏卓人和霍頓勛爵的問題上的重大失誤,以至于讓我們普通的民眾為由此而引發的嚴重后果買單!”

這樣說著,他再次扭頭,以滿是正義凜然的氣場看了一眼臺上的安娜和凱伊等人。

“大家說是不是這樣!?”

波米回身面對一眾民眾們說道。

“是!”

“是的!”

“沒錯,就是這樣!”

“我們不應當為失誤買單!”

……

人群再次沸騰。其中有不少人開始大聲喊叫,響應波米剛才的說法。

本來剛剛被威爾稍稍扳正些的情緒再次因為波米的言論引導而陷入到一種另類的“狂熱”之中。

“大家不要這樣!怨憤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威爾試圖勸說在場的民眾們不要被波米剛才的言論所左右。

然而這次在民眾中所起到的效果顯然不像剛才他在言語上與波米對攻時那樣好了。

“畢竟你沒有在幾小時之前才發生的事情中失去你的親人!”

人群中有個三十歲模樣的男子用話沖威爾懟道。

威爾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和安撫這個人了,畢竟,他確實還沒有這種失去親人的切身經歷。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能平復這樣的痛苦。

這個人名叫托比,是阿倫戴爾本地居民。平時以從事手工業為生。

剛在上午的阿倫戴爾城中心廣場爆炸事件中失去了他已有六個月身孕的妻子黛茜,一尸兩命。同時他自己也因為這件事而受了輕傷。

當時,前一秒中他還和自己懷孕的妻子在街上有說有笑,談論著中午要去岳父岳母家吃些什么。然而后一秒鐘的那一聲巨響過后便天人永隔。

在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的那一刻時,他的內心世界崩塌了。

當得知此事極有可能是北烏卓人所為之后,他內心里失去至親的巨大悲痛頓時就變成了無比的憤怒。不僅僅是對行兇者的痛恨,還有對阿倫戴爾高層決定與北烏卓人重新修好的政策的極度不滿。

教堂之外來參加市民演講的阿倫戴爾民眾們當中也有不少死難者的親屬們,也包括在凌晨的城堡之戰中的陣亡士兵們的家屬。

就像剛才在教堂大廳里用話噎住威爾的托比一樣,悲傷和憤怒的情緒也開始浸染并充斥他們的內心。

甚至連在教堂內外警戒的一小部分阿倫戴爾士兵們都受到了影響,內心里都開始不由自主地去思考,那個國際貿易商剛剛所言好像真的很有道理。王國高層的決策錯誤就是導致這兩次不幸事件發生的最大根源。

于是,這場市民演講的現場秩序開始急轉直下,一切都在朝著瀕臨失控的方向發展。現在似乎就差一個可以徹底引爆場內局面導火索了。

臺上的馬提斯隨即意識到了危險,大步上前準備保護已經變得不知所措的安娜離開教堂大廳。

同時在場警戒的阿倫戴爾士兵則按照馬提斯事先交待的預案,在禮臺邊緣組成一道人墻,把安娜和臺下的人們隔開。以防止有人趁亂登臺襲擊女王。

而凱伊則還在盡自己所能,壓制著臺下部分民眾們即將爆發出的情緒。并命令在場的士兵們保持克制,不要傷害到百姓們。

波米看到自己已經成功挑動起場內阿倫戴爾民眾們與王室高層的對立,便悄然隱匿到了變得越來越憤怒的人群之中逃走了。

已經在教堂大廳里的人群中看戲多時的漢斯扭頭看著那個挑起事端的波米從大門口擠了出去,然后又朝著在門口附近站著的三個人遞去一個眼神。

那三個人和漢斯一樣,也是混在阿倫戴爾民眾當中喬裝前來參加這場市民演講的南埃爾斯人。

他們看到漢斯在看他們之后馬上就明白了后者的意圖,隨即也擠到大門口離開了阿倫戴爾皇家大教堂。

而漢斯,則又轉頭看向臺上雖然已經被阿倫戴爾士兵保護起來,但似乎并不太愿意離開這里的安娜,緩緩地朝后者所在的位置擠了過去……

“你說什么?!你們在來到阿倫戴爾之前受到了南埃爾斯的脅迫?”

正當教堂那邊的市民演講已經進行了一會兒的時候,在阿倫戴爾城堡的大會客廳里,身著正裝的克里斯托夫正代表安娜女王,在阿倫戴爾王國外事司大臣奧魯奎奇的陪同下會見早就在此等候多時的威斯頓公爵。

今天早晨威斯頓公爵在受安娜之邀進入城堡之后,就被安排到大會客廳里暫時休息。并被告知等安娜女王結束手頭上的事情之后會馬上來與他正式會面。

在此期間,還有阿倫戴爾的御醫受命來到大會客廳,進一步檢查了威斯頓身上,特別是他右臂上的傷勢,并重新給他的傷處換上了藥,進行包扎。

由于心中有事,所以威斯頓在到這里之后一直都坐立難安。除了在給他看傷上藥和吃午飯的時候他安生了一會兒之外,其余的三個多小時他都一刻不停地在這個偌大的會客廳里來回踱著步子。就像他當年來阿倫戴爾參加艾莎加冕典禮期間,在城堡里面對越來越冷的天氣而愁容滿面的時候一樣。

在克里斯托夫來到大會客廳之前,這位老公爵心里真是有幾分后悔,后悔沒有在早晨下船面對安娜的時候就把那件很重要的事情直接告訴她。

要知道,這件事情拖得越長,不僅僅是對阿倫戴爾不利,也更會對自己的“回家之路”產生無法預知的消極影響。

終于,他等到了會見的時刻。只不過他等來的并不是安娜女王,而是克里斯托夫,外加一個外事司的外交大臣。

這讓威斯頓一開始覺得哪里有些別扭。畢竟自己雖然已經被自己國家內部的宵小之徒暫時奪了權,但怎么說也還算是威士頓公國的一把手。而這場會面也算是正經的外交場合。

據自己了解,克里斯托夫現在雖然是安娜女王的未婚夫,可他還沒有被正式授予爵位或是被任命官職,就這樣以平民百姓之身來見自己,明顯不符合國際上的外交慣例。

不過威斯頓轉念又一想,現在情況有些特殊,總糾結于在這些慣例上面也沒有什么意義,對自己現在的境況更是起不到任何幫助,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現在只能把一些緊急情況告先訴克里斯托夫,并相信對方有能力處理好這個棘手的問題。

“是的,克里斯托夫閣下。正如我剛才所言,南埃爾斯方面扣留了三百名跟我一起逃出威士頓的平民百姓,并以此要挾我還有剩下的二百名威士頓軍人都聽從他們的指揮。”

威斯頓看著滿臉驚訝的克里斯托夫說道。

而在一旁的奧魯奎奇則半陰著臉,很明顯是在責怪威斯頓為什么不把這個情況早一些告訴他們。不過出于身份原因,他并沒有說什么,而是以這樣的表情向威斯頓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老威斯頓注意到了克里斯托夫身旁那位大臣的表情,本想瞪他幾眼。不過最終還是以一個略帶歉意和無奈的表情沖對方做出了回應。

“可我聽說你們這次來的可是兩艘船,整整九百多人啊?”

克里斯托夫疑惑地問威斯頓。

“難道說他們都是……!?”

金發大男孩猛得一驚,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您剛剛想得沒有錯,克里斯托夫閣下。”

威斯頓看到對方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在自己的敘述中推斷出什么了。

“剩下的七百余‘威士頓難民’全都是南埃爾斯的人裝扮的。”

“啊!”

克里斯托夫大驚。

奧魯奎奇聞言也是瞪大了眼睛。這個情況絕對算是一個萬分緊急的情況了。這明顯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安娜女王陛下和阿倫戴爾王國的安全。

他心里頓時升起一股怒火。如果不是場合和身份所限,再加上對方是位受了傷的老人,這位今年已有四十多歲的阿倫戴爾外事司大臣絕對會直接沖上前將威斯頓按在地上暴打一頓。

奧魯奎奇和克里斯托夫一樣,對這個三年半之前意圖謀害艾莎女王,指責安娜公主,并干涉阿倫戴爾王國內政的外國公爵沒有任何好感。

“而且,還有一個情況,南埃爾斯十三王子漢斯,他也混在那些人當中。”

威斯頓繼續說道。

“什么?!”

克里斯托夫和奧魯奎奇異口同聲地大聲嚷道。

如果說化妝前來阿倫戴爾的七百南埃爾斯人這個消息已經讓這兩個人足夠震驚的話,那漢斯這個名字以及他現在也喬裝潛入阿倫戴爾的消息就可以徹底讓這倆人的情緒爆發了。

果不其然,克里斯托夫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在他對面沙發上坐著的威斯頓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揪住對方衣服的脖領子,把他從沙發上直接提了起來。

此刻這位“馴鹿親王”已經全然不顧什么王室形象和皇家禮儀,滿臉怒意地看著已經被自己提得雙腳離地的威斯頓。

做為當年艾莎加冕時發生的永冬事件的親歷者,此刻大會客廳里的這三個人當中沒有一個不清楚漢斯在那場事件當中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尤其是克里斯托夫,他曾在私下里自己發過誓,如果此生再讓他看到漢斯,他絕對會好好教訓教訓那個自以為是,差點兒就害死安娜和艾莎的,充滿邪惡之心的南埃爾斯王子。

“你為什么不早點兒說?嗯?”

克里斯托夫搖晃著老威斯頓那瘦小的身體。

“你明明知道,漢斯是我的仇人,是全阿倫戴爾人的仇人?嗯?這就是你方才所說的這次‘帶著陽光和善良來阿倫戴爾’的姿態么?嗯?”

而一旁做為負責阿倫戴爾外交方面事務的奧魯奎奇本應該阻止準親王此時的做法,可他本就對威斯頓懷有很深的成見。雖然他當年的所作所為的比起漢斯來說要輕一些,可在這位外事司大臣的眼里,他們都屬于一路貨色。既然自己不能把威斯頓怎么樣,還不如讓克里斯托夫好好教訓他一下。

“我非常理解您……現在的心情,可也請您……理解一下我……的苦衷,好嗎?克里斯托……夫閣下?”

老威斯頓本就有傷在身,再加上又沒有休息好,這現在又被克里斯托夫提起來這么折騰,他感覺自己這副老骨頭完全有要扔在阿倫戴爾的架勢。

“好了,差不多可以了,克里斯托夫先生。”

本來雙臂抱胸看戲的奧魯奎奇看到老威斯頓被克里斯托夫搖晃得連話都說不連貫了,趕忙勸“馴鹿親王”停手。

自己討厭歸討厭,但畢竟威斯頓是安娜女王親自請進城堡的客人,而自己又受女王之命陪眼前這位準親王來與他正式會談。如果威斯頓在這里出了什么差池,女王那邊自己肯定是不好交代的。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此時已經嚴重失態,克里斯托夫于是把威斯頓又放回到了沙發上。后者在坐穩之后開始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似乎老威斯頓真的快要被前者折騰得散架了。

“咚咚咚!”

會客廳的大門突然想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奧魯奎奇聞聲走到門前去開門。

“報告!皇家大教堂……大教堂那邊的情況好像不太對!克里斯托夫先生和奧魯奎奇大臣閣下你們趕快去看看吧!”

門外一名在城堡內工作的男仆氣喘吁吁地沖里面的人說道。

聞言后又讓克里斯托夫和奧魯奎奇心里一驚。

“好的!我們這就趕過去!”

二人同時回應道。

“你就守在大會客廳門口,一定要保護好威斯頓公爵的安全,把他照顧好嘍!聽到了嗎?”

剛剛走出門口的時候,奧魯奎奇還沒忘了對剛才那位給他們報信的男仆囑咐了一句。

“遵命,大臣閣下!”

就在男仆剛剛說完這句話時,克里斯托夫和奧魯奎奇已經頭也不回地順著城堡走廊往阿倫戴爾皇家大教堂的方向飛奔過去了。

此時在阿倫戴爾城北郊,有兩個人正駕駛著一輛小型雪橇車剛剛越過城墻哨卡駛入城區。估計再有半個小時他們就可以到達阿倫戴爾城堡了。

這輛雪橇車與克里斯托夫的那輛平時用于運送冰塊的雪橇車一樣,也屬于在雪地和平常的土石路上都能走的那類。

它的底盤上一前一后有兩個與車身等寬并與車身成平面垂直姿態的,像是水管一樣的圓柱狀金屬橫梁。分別由兩根探下來的立方體金屬條固定。

金屬橫梁的兩端還各有一圈被打造出來的凸起,圍繞著橫梁形成了一個圓形金屬環狀。

金屬條在穿過金屬橫梁之后還向下探出大概有十五厘米的長度,并在盡頭處形成一個倒立狀的“Y”字形金屬分岔。

分岔的兩個犄角處呈扁平鴨嘴狀,并還各留有一個小孔。

冬天道路上有積雪或是薄冰的時候,那個留在鴨嘴狀金屬片上的小孔便可以被用來固定雪橇車專用冰刀,以便供車輛在雪地或是冰上快速行使。

夏天的時候,留在那兩道金屬橫梁上的環狀凸起便可以被安裝上馬車用的輪子,好讓雪橇車在土路或是石板路上可以像馬車一樣平穩快速地前進。

當然,雪橇車的動力還是由牛、馬、雪橇犬或是馴鹿提供。

現在這輛雪橇車的前端就有一頭馴鹿在拉車,馴鹿背上有一位身穿阿倫戴爾軍服的年輕騎士。

雪橇車的車斗里還坐著一位上了年紀的阿倫戴爾軍官。

他們便是從阿倫戴爾北方邊境某處哨所一直在往城區里趕路的北烏卓族小伙萊德和阿倫戴爾老年軍官澤維爾上尉。以便讓前者所知道的消息能及時傳達到安娜那里。

本來騎馬前行的他們因為雪勢漸大不得不在半路上向一位隱居在附近山里的老獵戶那里去借雪橇滑板。

而那位老獵戶也很慷慨,直接借了一輛雪橇車和一頭馴鹿給他們。使得他們趕路的速度并沒有降低多少。

“哈!看來你還是擅長騎馴鹿啊。你騎馬的時候都沒見你跑多快,這一騎上馴鹿了簡直就跟飛起來一樣。”

澤維爾對前面的萊德說道。

“那是自然。我們北烏卓人幾乎一輩子都在和馴鹿打交道,沒有人比我們更熟悉馴鹿了。”

萊德回應說,還順手整了整扣在他腦袋上的那頂阿倫戴爾軍帽。

“而在我們塔納部落里,在對馴鹿的了解這方面如果我排第二,那么第一的位置就得一直空著了。”

他扭頭對澤維爾自夸道。

“你倒是不謙虛啊。”

澤維爾用調侃的語氣說。

“要是沒有些個看家的真本事,我也不敢這樣自夸的。”

“是么?那以后有機會我可要見識見識你的真本事。”

“你一定會看到的。”

“不過在阿倫戴爾城區里你可要……喂!小心!看前面!”

正當澤維爾繼續打趣著萊德的時候,突然發現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的路口拐角,有一個女孩從一棟房屋的側面低著頭走了出來。

她正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厚厚的雪地上艱難地行走著,根本沒注意到朝她飛速駛來的雪橇車。

萊德趕忙把頭扭回去,也發現了那個女孩。然而以他們雪橇車前行的速度,想要規避她已經來不及了。

“喂!那個姑娘!小心!”

萊德沖那個女孩大聲喊道。

女孩聞聲抬頭,這才發現那輛已經距離她很近,馬上就要撞到她的雪橇車。

“啊!”

一聲刺耳的女聲尖叫過后,女孩向后一屁股重重摔坐在雪地上,雪橇車幾乎是擦著她的劉海和棉布裙擺呼嘯而過,差點兒就把她撞飛了。

她頭頂上本來戴著的一頂呈扁圓形的棉布帽子也被雪橇帶起來的風刮飛。原本盤在頭頂上的頭發也被弄亂,全都順著她的后背垂散了下去。

“哐嚓!”

而由于轉彎過猛,雪橇車因為離心力的作用發生側翻,連帶前面的馴鹿也被扽倒在地。馴鹿上和車斗里一少一老兩個人則被甩飛了出去,在雪地里滑行了兩三米,撞到了街邊的馬路牙子上才停下。

還好路上的積雪夠厚,使得這幾個人都沒有受傷。不過一通心理上的驚嚇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倒地的馴鹿也沒有什么大礙,它本想要站起來,可翻倒的這輛雪橇車雖然不算很大,但單憑它自己的力道想要扶正雪橇車還是有些難度的。

所以它在掙扎了兩下之后,便又躺在地上扭頭朝著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萊德大聲鳴叫起來。似乎是在責怪后者這位剛才還在自夸的“駕駛員”是有多么粗心大意才導致這場意外的發生。

“大家都沒事兒吧?”

澤維爾上尉也站起身形,拍了拍身上的雪,看著萊德和那位女孩問道。

“我沒事兒。”

萊德率先回應說。

女孩這時也從雪地上站了起來,撣了一下裙子上的雪,沒有回答。看向萊德和澤維爾的黑色眼眸里充滿怒意。

“等等,你……”

萊德注意到了那個女孩的一頭烏黑的長發,清秀的黑色瞳仁,以及淺黃色的皮膚。

最關鍵的是,她臉上那副和自己在凌晨山間救下來的那位林素風有著許多相似特點的奇怪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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