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俺的三哥啊!”
石山分明記得飛機爆炸的瞬間,自己就被烈焰高溫吞噬。
此刻卻能聽到哭嚎聲,這什么外星黑科技?
還是,穿越?!
正疑惑間,無數記憶片段如潮水般襲來:割草、拾糞、遛馬、牧羊、角力、征發、守城、鞭笞、流星……
“嗚嗚……”
嚎喪者的淚水不斷滴落,順著石山的臉頰滑入他嘴里,石山本想強忍“以淚洗面”,待理清腦中記憶再“醒來”。
不料,一陣風吹來,混著尿騷、汗臭和血腥的濃烈氣味猛地鉆入鼻腔,直沖腦門。
嘔——咳咳!
強烈的不適,讓石山劇烈咳嗽起來,突兀宣告了他的復活。
“三哥,俺還以為你死了,嗚嗚嗚……”
石山能切身感受此人與前身的兄弟情深,但這種感覺并不美妙——這廝怕不是三年沒洗澡,身上的味兒太沖了!
“咳!咳!嗚——你再摟緊一點,我就要被你熏死啦!”
嚎喪者趕緊松開胳膊,扶石山起身,卻沒有撒手,似乎怕他摔倒。
這人身上粗布短衣又臟又破,黝黑臉龐倒是棱角分明,只是掛著鼻涕有些煞風景。
“嘿嘿,三——吸溜——哥——噗,俺還以為你死——”
黑臉漢說話間將鼻涕吸進嘴里,又吹出了泡,竟渾然不覺。
“我自己能站穩,你,你先擦擦臉。”
石山不動聲色地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小心打量周邊環境。
不遠處的墻縫里斜插著一支火把,讓石山能看到約莫數米距離內的事物。
此處似乎是某座“古城”城墻腳下——墻磚特有的結構很醒目,墻根處濕漉漉地,尿騷味正是從那里傳來,旁邊還放著兩柄腰刀。
黑臉漢用臟兮兮的袖子蹭了蹭臉,就盯著石山嘿嘿傻笑。
“三哥,看甚?”
這人應該和前身很熟,可石山腦中記憶龐雜混亂,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只能裝傻充愣。
“哪個,你是?”
黑臉漢抓住石山的胳膊想要搖晃,又怕傷著他,只能將自己的黑臉湊近。
“三哥,俺是老五啊!”
“老五?”
陌生而又熟悉的稱呼入耳,石山的腦中又涌出很多記憶。
黑臉漢正是前身“石三”的玩伴李五,二人半個月前才被簽發來徐州路治所徐州。
“你是李五?”
“是俺啊!”
短時間內涌出這么多記憶,石山的腦袋一陣脹痛,抬手想揉太陽穴,卻摸到了一坨才凝固的血塊。
李五卻緊盯著石山的太陽穴,嘴巴張得老大。
“三哥,你,你的傷好了?”
前身應該是腦袋受創當場喪命,才讓自己取而代之。
也許穿越時受到修復,此刻傷口已經痊愈,是以石山都沒意識到頭上有傷。
“嗯,好了。只是像做了一場大夢,好多事都記不大清了。”
“恁高的墻上摔下來能不疼么?真是菩薩保佑,三哥大難不死,以后指定能發家,娶倆,不,仨婆娘,生七八上十個崽子……”
石山聽得腦仁疼,趕忙抬手指著身側的城墻,轉移話題道:
“我記得今晚好像是咱倆輪哨?我怎么——”
“挨逼兜呀!死了沒?沒死就別他娘的磨蹭,趕緊給爺爺上城巡哨!”
突然響起的斥罵聲打斷了石山的問話,罵人者是自己的牌子頭(什長)楊朝魯。
“朝魯”是蒙古語石頭的意思,但罵人的小軍頭卻是貨真價實的漢人。
這個假韃子顯然不是啥好鳥,以至于聽到他的罵聲,石山就在前身記憶支配下,不自覺咬緊牙關握緊了雙拳。
李五看到了石山眼中的恨意,趕緊扯住他,拿起腰刀就走。
“誒,俺們這就上城!”
石山已經調整好情緒,接過李五遞來的刀,悶聲踏上登城馬道。
李五走在沒有欄桿防護的外側,以身體擋住石山,不時提醒三哥注意腳下。
石山逐漸適應了新身體,腳步沉穩,眼神銳利,就算沒李五護著也不會出事。
“三哥,你真沒事了?”
上了城墻,李五又問了一句。石山也疑惑穿越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咋了,我之前出啥事了?”
“是楊朝魯!狗日的,明知三哥病溫,還硬逼俺倆巡哨。后來,天上飛過好大一團天火,俺看得入迷,沒扶穩你,你就,就滾了下去,磕開了腦袋。
俺五歲那年掉進二牛家的糞坑,是三哥拼命喊人救了俺;八歲時偷黃百戶家柿子被狗追,也是三哥幫俺引開……”
李五叨叨個不停,石山倒是沒再嫌他煩,趁機整理腦中記憶。
前身也姓石,時年十九歲,大元山東東西道宣慰司益都路軍戶,因排行老三,父母沒錢請夫子,就隨便取了“三”字湊合著用。
大元朝廷征發軍戶,僅撥發冬夏軍裝和武器,其余物資都需軍戶自備,名為“封椿”,簽兵遭受地方、奧魯和軍隊多重壓迫,負擔極為沉重。
如果不幸征戍遠方,一兵歲費不啻千緡,足以令中產之家陷入赤貧。
如此,立國不到五十年,軍戶制度就已瀕臨崩潰,不得不分出正軍戶和貼軍戶。
石三父母皆已離世,兄妹九人活下來四個,大姐出閣多年,只剩下二兄拉扯他和六弟,日子過得頗為貧苦,本是不用出丁的貼軍戶。
去年底,正軍戶家兒郎不幸戰死,與所屬四家貼軍戶協商,約定一年“存恤”期滿,便由幾家出錢,請男丁較多的石家替役。
三個月前,潁州豪強劉福通和致仕朝官杜遵道等人作亂,接連大敗官軍,江北河南行省形勢大壞。
朝廷急調各路兵馬圍剿賊軍,并大肆征發周邊軍戶填補河南兵力窟窿,石三和李五便在此列。
說起來,楊朝魯也來自同一個百戶所,卻和石、李二人沒啥鄉黨情分。
石三和李五本就家貧,又被提前征召,“封椿”都不曾備齊,自是沒閑錢“孝敬”。
楊朝魯因此處處刁難二人,辱罵責罰更是家常便飯。
前日,楊朝魯強令李五劈柴導致腰刀卷刃,欲治“蓄意破壞兵甲”之罪,因石三據理力爭沒敢真鬧大,卻逮住“頂撞上官”的由頭,抽了二人各二十鞭。
石三因鞭傷感染發燒,整個人都有些恍惚,本不該巡哨。
楊朝魯卻借口巡哨班次早已排好,不能臨時調整,強逼石三上城。
雙方仇怨已深,不想辦法盡快搞掉這個假韃子,以后怕是還有大罪受。
只是,相對于二人的私人恩怨,眼前還有一件更緊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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