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緋雨來到鳳霞國的一個月里,赤炎國的皇城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太子炎軒被陵夜變相囚禁在太子府,而皇上也被陵猶憐下了慢性毒藥。
“不知墨太傅來我府上有何貴干。或者說,應該改口叫陵太傅?”炎洛痕看著不請自來的陵夜,繞過他坐在正位上。
“知道的挺多阿,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陵夜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旁邊,望著炎洛痕笑著。
炎洛痕也不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陵夜等待下文。
“如今,圣上體弱多日不早朝。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殿下年紀不小了,我希望你可以站在太子殿下這邊,支持他上位。”陵夜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
“圣上是真龍天子,自然會熬過這些小病小痛。說起太子殿下,聽說有段時間不出太子府,也沒有去探望過圣上了。”炎洛痕不動聲色的跳過這個問題,陵夜也是聰明人起身準備離開。
“奧,對了。婧兒怎么沒出來?有段時間沒見她了,也不知道她的身子恢復的如何了?”陵夜想起什么似得,說完后大笑著離開了。
炎婧本以為炎洛痕來放她出來,結果看見他怒氣沖沖的臉,以及身后跟著的大夫后,嚇的躲在了墻角上。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炎婧惶恐的表情,讓炎洛痕更加氣憤了。
“春華,你們幾個把她拉出來。大夫,強行給她把脈。”炎洛痕對身后的春華和大夫吩咐著,坐在一邊對炎婧的叫喊充耳不聞。
“得罪了。”大夫微微拱手,探了探炎婧的脈搏。
炎洛痕看著大夫收回手,轉身出了炎婧的屋子。
“王爺。”大夫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可面前的年輕人是半年就滅盡邊境流寇的炎洛痕……整個皇城無人不識。
“說吧。”炎洛痕緩和了一下臉色,想了各種可能。
“王妃,她一個月前流產過。身子還未好利索……”大夫說出了事實,有些提心吊膽的看著炎洛痕。畢竟,這是皇家的事情……
炎洛痕深吸一口氣,這陵夜專程來羞辱自己。雖然一直沒從炎婧嘴里問出什么,但從之前她進書房偷證據,也不難想到跟國相一黨有關系。“春華,去跟大夫取藥,多給些銀子。”
春華點點頭,送大夫離開。雖然炎洛痕這一年并未與她同房,可待她確是不差的。到底是公主,也不可能讓她真有個好歹。
炎洛痕離開這里,快步去了書房。他冷靜的想了想,如今只有一紙休書才能解決一切。
休書很簡短,只有十幾個字:炎婧公主,不守婦道,與人有染,故休。
隨后,又寫了一封信。送到了陵猶憐的手中,大致的內容是炎婧與陵夜有染,又懷過陵夜的孩子。自己也沒跟炎婧同房,陵家名聲不算受辱。如今若她同意休妻,陵夜又娶了炎婧也算是鞏固了與皇室的關系。
炎婧本以為大夫沒有查出自己流產而暗自慶幸,可直到午夜陵猶憐來到府中將她帶走。炎婧才知道自己已經被炎洛痕休了,一切已成定局。
只有春華給炎婧裝了幾件衣物,與夠吃半月的養生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