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清清聲音后,臺上兩人瞬間警覺,并死死盯住對方,只見姬狐右手輕輕一甩,一道綠色光芒直刺那龍主面門而去,速度之快,看臺上的陳度也才堪堪看出來那是一條綠色長鞭,鞭頭更是掛著一柄綠油油的短刃,由于長鞭流轉(zhuǎn)的特殊性,鞭頭擊中目標(biāo)時必然是快速至極,力道也比平常刀砍斧劈來的要重的多,陳度自忖姬狐這一技自己是要避其鋒芒的,可陳度看到那少年非但不躲不避,反而一指彈開了那急速而至的鞭尾,陳度眼角微微縮了縮,好堅韌的手指。
姬狐見自己的全力一擊竟被對方輕描淡寫的一指彈開,內(nèi)心也是震動不已,但很快便收斂心神,同時收回右手長鞭,緊接著雙手連甩,卻見兩條長鞭如毒舌吐信般朝著龍主雙眼而去,但卻只聽“叮、叮”兩聲,又被那少年單指彈開,見兩次攻擊未果,姬狐并沒有慌張,而是雙腳加速邁出,以一種奇異的步伐前進(jìn),兩條綠色長鞭普通兩條有生命的毒舌一樣圍繞著姬狐上下翻飛,待她來到那少年身前,長鞭更是如雨點般向著龍主襲來,仿佛不是兩條鞭子,而是幾百條鞭子,那龍主不禁臉色凝重,雙手手指連點,只聽叮叮叮之聲不絕于耳,臺下忍不住驚呼一片,擋住了,那姬狐依然面無表情,突然一步后撤,綠光也跟著一閃而逝進(jìn)入姬狐雙袖之中,只見那姬狐右手手掌輕輕抬起,用力一握,那臺上少年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發(fā)生了什么?”
“是毒?”
“有沒有懂得解釋一下。”
“應(yīng)該是魂力。”
忽的臺下竄出一道身影,頭戴斗篷,面部蒙著一層厚厚的黑布,抱起龍主望向姬狐,姬狐輕輕開口道:
“睡一覺就好了。”
聽到姬狐此言,那人朝著姬狐點了點頭,一躍而下,朝著城外走去。
“第一組,姬狐勝,下面第二組,蘇曼十九歲對陣千雪十七歲。”
這一組真是沒有一絲的看點兒,大家就看著那小和尚盤腿念了半個時辰經(jīng),那叫千雪的小姑娘攻擊了半個時辰,連小和尚的護(hù)體佛光都沒有打破,最后小和尚一聲長喝,把千雪震下演武場,小姑娘在場下眼含淚花,眼看都要哭出來了。
“該我了。”陳度心中暗暗一聲。
“第二組,蘇曼勝,第三組,陳度十七歲對陣鵬閣十九歲。”
“什么?”
陳度一陣腹誹,這姐們兒不是說來參觀嗎?
但現(xiàn)在不是亂想的時候,陳度對著身邊的李七夜拱了手拱手,一道紅光閃現(xiàn)在演武臺之上,看著金光一閃顯現(xiàn)出的人影之后,陳度左手負(fù)于身后,右手并指成劍指,虛指向鵬閣道:
“鵬閣姑娘,你先請吧。”
“呸,小白臉。”
“給他臉打破相。”
“臭不要臉。”
“上炕都費勁。”
臺下眾人見陳度擺這么個姿勢,紛紛怒罵道。
鵬閣莞爾一笑,
“你人氣蠻高的嗎?”
“鵬閣姑娘見笑了,請吧。”
“那我說我想要那個空間戒指,你能讓我贏嗎?”
“師尊說要我拿個第一,而且我也覺得我去爭奪那個戒指更加穩(wěn)妥,到時我送給姑娘便好。”
“狂妄。”
“鵬姑娘打他。”
“登徒子。”
“鵬姑娘不要被那小白臉占你便宜。”
“太氣人了。”
“打他。”
鵬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小子占我便宜,看打。”
陳度只覺眼前一花,接著一道金光直襲陳度下體而去,陳度不禁感覺褲襠一涼,不再托大,只見陳度劍指向前,
“星光點點,”
隨著陳度輕聲低喝,點點星光從陳度指尖噴涌而出,化作點點白光沖向快速飛來的鵬閣。
“太猥瑣了。”
“這是射的什么?”
“太惡心了。”
“呸,不要臉。”
“臭小白臉,惡心。”
聽著臺下對自己剛才的招式如此大的反應(yīng),陳度不禁滿臉黑線,只因這個招式屬于群攻,應(yīng)付突襲最合適不過,只不過沒有持劍,從指尖噴出再加上眾人對他的刻板印象,著實有點兒猥瑣。
卻見那鵬閣竟硬抗著星光依然直沖自己下體而來,陳度不得雙腳用力踏地借力騰空,低喝一聲,
“星劍。”
只見陳度手指涌現(xiàn)出一道巨大白色匹練直沖鵬閣而去,鵬閣見此招來勢洶洶,不得已雙手并于身前抵擋,并瞬間被白色匹練包裹,并隨著白色匹練一路后退而去,直至撞向場邊柱子方才停下。
“劍宗!”
“這小子在劍宗境?”
“我不信。”
“十七歲的劍宗?”
“劍宗境天才。”
“呸,劍宗境也是小白臉。”
“這么年輕的劍宗總不會是個吃軟飯的吧?”
見陳度如此威力巨大的一擊,臺下觀眾紛紛不可置信。
再看鵬閣,早已是強(qiáng)弩之末,苦苦支撐,看向陳度苦笑道:
“劍宗境?”
“呃,是的,前幾日僥幸突破的。”
“輸?shù)貌辉!?
說吧,鵬閣便搖搖晃晃的向臺下走去。
見此情況,陳度飛身向前,一把攙住鵬閣道:
“我扶你。”
“手拿開。”
“住手。”
“放開那個姑娘。”
鵬閣看著身旁這么年輕的劍宗境天才,心中暗道:族群萬年的期待終于要在這個少年的身上實現(xiàn)嗎?
陳度看著臺下不斷叫囂的眾人,不禁給了他們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你瞪什么瞪。”
“不服單挑!”
“單挑,兄臺,他可是劍宗境。”
“別認(rèn)真啊兄臺,這貨猥瑣是猥瑣,可是卻是真實的劍宗境啊。”
“兄臺我支持你,上臺跟他單挑。”
“哈哈哈,別招笑了兄臺,你可以罵他壞,不能罵他菜。”
“別上頭。”
待陳度和鵬閣走至臺下,鵬閣輕輕的在陳度耳邊道:
“陳度,族中之事,拜托了。”
陳度神色肅穆道:
“一定!”
“第三組,陳度勝,第四組,葉石堅十八歲對陣張羽仙十七歲。”
葉石堅是一個純粹武夫,低境武夫?qū)﹃嚨兰铱梢哉f是被天克,更何況張羽仙乃是道門當(dāng)代最優(yōu)秀的弟子,以女子之身力壓同代,雖然容貌稱不上秀麗,但就是給人一種很舒服的中規(guī)中矩。兩人交手張羽仙全程腳踩符篆在天上飛,葉石堅投出去的兵器也被其輕松躲過,雖然抗揍,卻也架不住張羽仙那袖口里無窮無盡的符篆傾斜而下,最后因為力竭而被符篆包裹著丟到了臺下。
“第四組,張羽仙勝,第五組蓬萊閣李長壽十九歲對陣萬妖樓白蟒四十歲。”
就在陳度在鵬族觀眾席津津有味的看著比賽之時,一道傳音在陳度耳邊響起。
“陳度,你過來。”
陳度聽聞是李七夜的聲音,便對鵬閣道:
“我?guī)煾负拔遥疫^去一下。”
“好。”
隨即陳度一閃便來到了李七夜身邊,那李七夜開口道:
“你去過鵬族了?”
“是的。”
李七夜哼了一聲,對著陳度道:
“鵬族長老,還請現(xiàn)身吧。”
李七夜話畢,一道虛影老者從陳度袖口飄然而出。
“老李頭兒,你還沒死啊。”
“唉,你們究竟要糾纏我們搖光宗到什么時候?”
“我們也沒有辦法?”
“你跟了李涼幾百年,可曾將他勸下來?”
“唉,勸不住,說實話,李涼走了后,我族中希望幾近斷絕,萬年以來天賦最強(qiáng),那幾百年是我族群最有希望的幾百年,不僅族群數(shù)量大大增加,族群氛圍十分和諧,整個族群都充斥著希望。”
“你能跟我確定李涼真的死了嗎?”
“我不能確定,在天瀾星長老到來之前。李涼讓我?guī)е@小子逃跑了。”
“所以呀,即便魂燈熄滅,即便必死之局,我依然不愿意相信李涼死了,這個一路都在創(chuàng)造奇跡的人,怎么可能就會這么死了呢?”
說著說著,李七夜從懷中掏出一壺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可是他的死又換來了什么呢?他本來是打算用自己的性命換來這次北極星戰(zhàn)亂的終結(jié),可現(xiàn)在呢?大戰(zhàn)依然還在繼續(xù)。他總以為席卷北極星的大戰(zhàn)是天瀾星中人暗中挑撥的,其實人性的貪婪才是各個時代大戰(zhàn)的真正根源。”
“可是若沒有李涼這種人,這世道又會是什么樣的呢?”
“度兒你一定要記住,我等修行之人切不可逞匹夫之勇,凡人一世幾十年,熱血上頭一拼沒了并不可惜,我等既然踏入長生路,性命便是第一重要的,即便胸懷匡扶天下之志,也是實力越強(qiáng),境界越高,話語權(quán)才會越大,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
“哼,怪不得你不如李涼,李涼身死雖然可惜,并且導(dǎo)致我族群萬年最大的希望破滅,但就以個人來說,李涼,我是佩服的。”
陳度見兩人言語針鋒相對,便出言勸解道:
“有人沽名成英雄,有人忍辱謀大局,兩位不必介懷。”
“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