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大陸這片土地,在凡人看來,地圖上布滿了大大小小不同國度,可謂是國與國不同,花不一樣紅,不同的疆域造就了不同的文化風情,各國之間盡管暗流不斷,但人們看起來都皆幸福的活在這盛世之下。
而在修者看來,凡人們都能安居樂業不受戰火紛擾,能衣食無憂的活著,是少不了修者對其得扶持的。和極國這種極其弱小沒有價值的國家不同,通常大國度的立足根本是背后少不了修者的影子的。實力強大看起來無所不能的修者或者修者勢力會給大國度提供方便,成為國師更或者連一國之主都是修者。而凡人則會搜索修者需要的修煉物品,進行供奉,以換取等價的幫助。
就好比這風國,位置在天方大陸中段,被三個國家夾在中間,國土大約是極國的三倍,因為背后就有修者的扶持,在天方大陸存在了數百年的時間一直不倒。每任國師都是出自同一個修者門派弟子,實力都在金丹以上,且都能參與國家大事議論,具有相當地位的話語權和決定權。
據張辰說,這任的風國國師不僅是個元嬰期修士,還是個美貌與實力并存的女子,無數男修士追求的道侶對象。
“師傅,道侶是什么,可以吃嗎?”墨月聽到這,忍不住好奇的開口了,她望著葉旬,滿臉期待。
“并不能吃。”葉旬有點黑著臉說,頓了頓語重心長的對墨月又說道:“小月啊,道侶的選擇還是很重要的,她會花光你的靈石,限制你喝酒,甚至有可能還實力比你強會打你,所以啊,千萬別沒事找道侶,這男男女女的事情,可復雜了。”
張辰聽葉旬說的悲憤,有些不明所以。墨月聽得似懂非懂,不過很快抓住了重點,連忙說到:“師傅你有道侶?還不讓你喝酒?”說完,眼中閃爍著亮金金的光芒眼巴巴看著葉旬。
“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葉旬有些忍不住的發飆了,這個時候再次覺得小孩子一點都不可愛。
“嘿嘿。”墨月摸了摸腦袋,吐了吐舌頭,看葉旬臭著張臉,有些于心不忍的說道:“師傅我錯了,我不問了。”一副乖乖認錯的模樣。
“那師傅我能問問,元嬰期修者是什么樣的存在,我和元嬰期修者比有多大差距呀?”轉念,墨月問起了她關心的問題。
“你?”葉旬突然笑了,挑了挑眉說道:“大海知道吧?假如說元嬰期的修者就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大海,而你……”葉旬聲音低了幾個度:“你連大海里的一滴水都算不上。”
……
墨月不知道葉旬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只覺得十分受挫,最后抱著一點點希望看向了張辰。感受到墨月的目光,張辰說道:“葉道友說的對,小月你都沒有正式踏入修行,并不算我們修者中人,確實是沒有可比性的。”
“那……那我就成為元嬰之上更厲害的人!我才不要做大海,我要做這方廣闊的天空!”墨月氣鼓鼓的鼓著小臉,伸手指了指湛藍的天空,渾然不覺得自己坐在葫蘆上浮在云海間的樣子說著豪言壯語,看上去一點都沒有可信度。
“哈哈,我徒好志氣,為師看好你。”葉旬摸著下巴哈哈大笑,拍了拍墨月的腦袋,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那師傅,元嬰之上是什么修為?”
墨月突然的一句話,讓葉旬僵住了笑臉,張辰也神色突然有些黯然。
這天方大陸,并沒有元嬰期以上的修者……
葉旬沒了笑意,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和墨月說。倒是張辰開口了,對著墨月說道:“小月,先別想這么多,你現在連修者都不是,看得遠固然有必要,但是也不能太遠了,我們要一步一步來。”
“嗯,我知道了。謝謝張辰哥哥。”墨月看到葉旬興致缺缺的樣子,也不再執著的問下去,這讓張辰也暗自舒了口氣,小孩子還是比較好糊弄過去的。
“差不多了,我們到鳳鳴山脈了。”這時,張辰出聲提醒了。
他們除了在一個小鎮讓落腳解決了正常的吃喝拉行為,已經在天空飛了三天三夜了,兩個大人還好,完全不被影響,而墨月畢竟還是個孩子,總要有睡覺的時候。雖然飛在空中呆在葫蘆上感受不到凌厲的風,但是一路過來也是很累的。還好墨月不嬌氣,一路上都沒抱怨過一句,只是時不時在葫蘆上擺換著姿勢,加上懷中石頭總是傳來暖意緩解著墨月的困意,其實墨月也談不上很累,只是一聽快到了,就有些激動,心中暗想:也不知天方宗是什么樣子,能不能吃上一頓熱乎菜再好好的睡上一覺。
墨月想的簡單,葉旬卻是想的更為復雜了一些,他口中默默咀嚼著天方宗三個字,心里也提了提精神,頗有幾分期待。張辰也是頗為期待和激動的,他都出門游歷好幾年了,這次回到門內,說什么都要好好的待上一段時間。
隨著葫蘆被張辰操控著緩緩落向了山林間,最后三人在一處農家院子門口停了下來。是的,墨月沒看錯,就是一處茅草搭成的幾個房屋,外面被用木柵欄圍出了個院子,院子里養著幾只肥雞,正在怡然自得的漫步著。墨月還看到了一小片菜地,種著的菜都快有木柵欄高了,還挺旺盛。
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墨月暗自嘀咕著,跟隨著張辰和葉旬下了葫蘆就往院子里走去。
“師傅!徒兒回來了!”張辰興奮的朝著屋內喊著,然后就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聽到了屋內傳來老者的聲音:“來了。”在葉旬和墨月的好奇中,一個和張辰穿著同樣制式衣服的人走出了茅草屋,只是他的衣服顏色更深一些。
這是個鶴發童顏的老者,比起時明少了三分親切感,但是又比葉旬看起來五官端正更有些浩然正氣的感覺。老者剛踏步出屋就看到了墨月和葉旬兩個陌生人,目光落在葉旬身上時只是頓了頓,隨后拱手施禮說道:“有客從遠方來,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