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都是溫賢寧和時音在聊公事,岑也全程沒說話,不是吃飯就是玩手機。
她被完全排斥在外,但是她很自在。
時音這些年在男人堆里浪慣了,名聲不太好,周圍也沒什么女性朋友愿意跟她一起玩。
上次接了岑也的電話她就覺得岑也好玩,今天看岑也這般自在,更是好奇,且有了想和她交朋友的欲望。
“我去下洗手間,溫太太,一起嗎?”
岑也一愣,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這是有話要單獨跟自己說。
行吧,該來的總要來的。
想想也是好笑,正室PK情人這種戲碼,竟也會在自己身上上演。
然——
時音說她最近和男朋友分手了,一個人無聊,問她有空的時候愿不愿意一起逛街。
岑也:?
這畫風不對啊,哪有情人約正室一起逛街的?
還有,她剛跟男朋友分手是什么意思?剛才不還跟溫賢寧談得很愉快嗎?
岑也的腦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總算明白過來了,頓時尷尬得腳趾抓地。
時音‘咯咯’笑了起來,邊洗手邊對她說:“現(xiàn)在不誤會我是你老公的情人了吧?”
“抱歉。”
“不關(guān)你的事。”
時音后來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上次和溫賢寧一起喝下午茶的場景,大概是自己平時浪慣了,對著溫賢寧也沒有拘束,所以有些動作引人誤會了。
“以后我和溫總談公事,會注意分寸。”
“沒關(guān)系的,我……”岑也差點要說‘我無所謂’,話到了嘴邊及時剎住,“我沒那么小心眼。”
時音才不想跟她演戲呢,直接就拆穿了她:“你不是沒那么小心眼,你是壓根不在乎吧?”
岑也:“……”
“也是,溫總除了長得好看了點,別的方面真是……不咋地。”
看看他對待岑也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自私又冷漠。
不過畢竟他們是夫妻,時音又和溫賢寧多年的朋友,也不會說太多過分的話。
在岑也表示有時間可以一起逛街后,這個話題就及時止住了。
兩人回到餐桌,時音和溫賢寧又聊了會兒,再之后就各回各家了。
溫賢寧一路上沒理人,回到家后也直接把岑也當空氣。
這樣的結(jié)果大大出乎岑也的意料,她還以為溫賢寧會為難自己,沒想到竟換來了清凈。
早知道這么簡單,這半年就不裝了啊!
不過想想這半年她從溫賢寧那里得到的錢,裝一裝倒也沒什么不值,就是累了點。
自那晚后,溫賢寧除了晚上回來睡覺,也不在家吃飯了。
岑也愈發(fā)自在,想燒飯就燒飯,不想燒飯就點外賣。
她在網(wǎng)上接了設(shè)計的活兒,近日因為趕稿,熬了好幾個通宵,完工之后便是瘋狂補覺。
好巧不巧,溫賢寧那天回來吃晚飯了。
結(jié)果一進門,發(fā)現(xiàn)家里一點煙火氣都沒有。
伸手一揩,茶幾上都積灰了。
他冷著臉上樓,直接推開了岑也的房門。
屋里亂得一塌糊涂,廢稿滿地都是。
偌大的床上,岑也只穿了一條吊帶睡裙躺在那里,凝脂般的肌膚與黑色的床單形成鮮明的對比,令男人的視覺在剎那間受到強烈的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