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書緣要到了號碼,想打電話過去,又猶豫了,心里還是有點兒怯,對于主動去找郁春修這樣的事,能免則免吧!
只是該說的事,總要說個清楚,不然一直如此,估計不到兩年她就抑郁了!
想了想,發(fā)了個短信給那個人,約他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面。
沒一會兒,那邊回了消息,十分簡短,兩個字,“不約。”
不約?
不?約?
安書緣一口氣哽在了喉嚨口,抬腳就踢翻了旁邊的垃圾桶,“有病吧你!”
好!不約就不約,你繼續(xù)送啊,我能有什么損失?飯不是我做的,錢不是我花的,郁家大爺有空,又有愛心,那就送唄!
免費的飯菜不香嗎?別說兩年,我能吃一輩子!
安書緣獨自發(fā)了一通火,片刻又冷靜下來,她想著,郁春修多少是有點兒心理疾病吧?
自己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好幾次了,傻子都能明白,所以他也不是不明白,就是死心眼兒!
在沙發(fā)上呆坐了一會兒,她又手賤地發(fā)了條信息過去,“為什么?”
郁春修很快就回了短信,多了兩個字,“想活久點。”
我……!
安書緣及時收回手,到底是沒把手機(jī)砸出去,可是她心里超級不舒服,憋著一口氣,又發(fā)泄不出來!
好氣啊!好想打人啊!如果郁春修此刻站在她面前,安書緣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臉抓花腿打折!
中午十一點半,外賣準(zhǔn)時上門了!
安書緣憋著一肚子火收了下來,打開一看,只有一份。
看來,郁春修也知道念寶不在家。
安書緣越發(fā)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敵暗我明,總有一種被掌控的感覺。
她才不想貪圖這免費的飯菜,雖說味道確實不錯,但這樣的事情明顯就是不對的啊!
嘴上說著拒絕,又天天吃人家做的飯……
而郁春修,明知道她也是有家室的人吧,還這樣子,這行為,不是有點兒變態(tài)嗎?
看來,還是要跟那個變態(tài)說清楚才行啊!
可是郁春修又不愿意跟她見面,唉!
安書緣真是想不通,她跟郁春修怎么就走到了今天這種境況,這……這著實讓人無法理解啊!
她郁悶歸郁悶,也還是把人家做的飯吃了個干干凈凈,末了還自語道:“人是不怎么樣,廚藝倒真不錯!”
見面是一定要見的,話不說清楚,一直如此,像什么樣子!
只是她吃飽了,也不想出門,想著郁春修不愿意見面,難道也是不想出門?反正他也知道自己住哪,不如就讓他來家里好了!
有什么想說的,該說的,一次說清楚,到底也算是舊相識,當(dāng)個朋友總還行吧?
安書緣沒心沒肺地把這件事情理想化成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她總認(rèn)為,喜歡歸喜歡,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嘛,把喜歡放在心底,做朋友也未嘗不可啊!
給郁春修發(fā)了短信,“來我家一趟!”
幾分鐘,那人回了短信,“好。”
安書緣看著手機(jī),不爽地撇撇嘴,“多回幾個字能死?”
不過,好歹他是愿意過來了,安書緣起身,把家里簡單收拾了一番,沒一會兒,門鈴就響了。
雖然人是她讓來的,但門鈴一響,安書緣還是控制不住地緊張起來,甚至還跑到衛(wèi)生間,照著鏡子捋了捋額前散落的劉海。
開了門,郁春修站在門口,兩只手都提著袋子,安書緣心里居然冒出一句很不合時宜的話,來就來嘛,帶什么東西啊!
不過這話她沒說出口,只是將一瞬涌上的笑意憋了下去,略微尷尬地將人請了進(jìn)來。
郁春修進(jìn)了門,站在玄關(guān)不動,只看著她。
安書緣愣了下,給他拿了雙拖鞋。
換好鞋,那人拎著袋子走到餐桌邊,將袋子放下,把里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拿了出來。
見安書緣過來,抬眼瞧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拿東西,淡淡說道:“這里是一些蛋糕和餅干,盒子外面寫了日期,蛋糕需要冷藏。”
安書緣緊抿著唇,憋了一會兒才道:“我自己會買。”
郁春修將需要冷藏的食物放進(jìn)了冰箱,將門關(guān)好,轉(zhuǎn)身走到餐桌旁坐下,看著那一直傻站著的人,“有話想跟我說?”
安書緣愣了下,應(yīng)了一聲,也拉過椅子坐下,低著頭絞著手,想著該怎么開口。
郁春修靜靜地坐著,也不說話,只定定地看著安書緣。
在這灼人的視線中,安書緣醞釀了好一會兒,才輕咳了一聲,道:“那個,你不用這么麻煩給我送吃的。”
郁春修微微側(cè)首,輕笑了一聲,“我想送。”
頓了頓又道:“或者,我可以每天過來,為你做。”
“不用不用!”安書緣驚得連連擺手,“我自己會做飯,不需要,真不需要!而且,而且……”
安書緣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我每周,我每周正常有五天要回豐收鎮(zhèn)的,周末才會在Z市,你不用麻煩了!”
“是嗎?”郁春修向后靠著椅背,勾了勾嘴角,“真巧,我的工作日程也是這樣安排的。”
“你!”安書緣生氣地抱胸,憋了好一會兒才冷冷說道:“這么多年沒見,我倒是不知道,你的喜好如此獨特,偏愛招惹有夫之婦!”
郁春修聽了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在意,仍是靠在椅背上,只將修長的手指在餐桌上輕敲了幾下,不緊不慢地回道:“只招惹你。”
……
安書緣腦子轉(zhuǎn)了好一會兒才確定眼前這個人確實是說了這么一句話,這是郁春修么?
轉(zhuǎn)了性了?前幾回見他,要么彬彬有禮,要么深情款款,怎么現(xiàn)在看著有點兒無賴的感覺?
“我、有、家、室!”安書緣一字一頓,看著他,將這四個字咬了出來。
郁春修仍是一臉閑適,道:“又怎樣?”
安書緣沒轍了,她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樣的郁春修,她還真是毫無辦法!
“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安書緣面無表情地攆著人。
“嗯,我做好晚飯再走吧,省得送。”郁春修說的極其自然,仿佛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呼之即來,揮之不去?
安書緣感覺自己的臉都開始抽抽了,默了片刻,她冷著臉起身,徑直回了房間,也不管郁春修會怎樣了。
關(guān)門上鎖,抬腳甩飛了拖鞋,上床睡覺!
切!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樣子,也不管我以前有多喜歡你,但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不是我喜歡的樣子了!
這樣不負(fù)責(zé)任的招惹我,還有一丁點成年人的原則嗎?
你以為你是誰?
哼!一個越界的示愛者……
過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