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南一北
- 噩夢的呼喚
- 烏奧拉瓦諾
- 2415字
- 2022-01-25 15:26:43
鏡能照現(xiàn)實,亦可透人心。
在從下城回來后,瑪麗亞一直心神不寧,她現(xiàn)在每晚都會做夢,她夢到自己在追逐一輛車,她看不清周圍的樣子,只知道自己要追逐那輛車。
她為此特意去找了一個著名的心理醫(yī)生——梅斯默。
在梅斯默的“引導(dǎo)”下,瑪麗亞說出了自己的夢:
“梅斯默醫(yī)生,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我夢見我在一條崎嶇的馬路上……”
“那里有什么?”
“什么都沒有,只有一輛車,我在追它,它的速度很慢,但我怎么跑也追不上它,路上還有各種各樣的聲音……”
“什么聲音?”
“他們說我要更優(yōu)秀,更……我想不起來了!!”瑪麗亞的聲音開始變的不不穩(wěn)定起來。
梅斯默見狀連忙安撫道:別緊張,記不住也沒關(guān)系,記不住也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只不過是在做夢而已,一場可怕的噩夢很快就會結(jié)束了……
在梅斯默的安撫下,瑪麗亞漸漸的回歸于平靜,催眠迫不得已的結(jié)束了,如果繼續(xù)進(jìn)行催眠的話,她的精神會崩潰的。
隨后兩人又進(jìn)行了三個小時左右的談話,讓梅斯默更加深入的了解了她的家庭。
“普林尼小姐,你能說一下關(guān)于你父母的事嗎?”
“……我的父母親都是刑警,他辦過很多大案,但他總是很忙,經(jīng)常不回家,他們殉職后,我才第一次看清他的臉,大人們常說,我和我母親長得很像,每次他們這么說,我都會想起那個夜晚,頭會跟著隱隱作痛,這種感覺就好像……”瑪麗亞停頓了一下。
“害死我母親的那顆子彈,在我的腦子里扎了根……我的父親殉職后,似乎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注視,考上怎么樣的學(xué)校,獲得什么榮譽,和同學(xué)老師的關(guān)系,這些我自己努力爭取的東西……在他們眼中看作為英雄精神的延續(xù)……”
“普林尼小姐,從心理學(xué)角度判斷,您患有輕度抑郁,您最近的壓力是不是太大了?您需要充足的休息,我會給您開點輔助藥物,這樣可以極大緩解這種癥狀,還有請按照藥物說明服用。”
“還有,普林尼小姐,藥物和個人的休息都只是輔助和緩解的作用,如果真的要完全康復(fù),恐怕需要您自己來解開心結(jié)。”
“我明白了,謝謝您,梅斯默醫(yī)生。”瑪麗亞答謝道。
另一邊。
“德拉索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經(jīng)把模特送給你了,為什么她還活著?你可別告訴我,你連這個小丫頭都解決不了!”維克托厲聲道。
理查德聽著維克托的牢騷,冷聲的說道:維克托,你算個什么東西,敢這樣說我?
“你說什么?!”
“第一,我不是你的部下,沒必要聽從你的指示。第二是你自己解決不了那個小丫頭,所以推到我這里了,這是你的無能。第三,你認(rèn)為你有什么資格敢跟我這樣說話?你算個什么東西?你只不過是一個身份卑賤的家伙,而我是高高在上的伯爵大人!下一次你要是再敢這樣說話,你的下場會和那些失蹤的人一樣!”
維克托雖然氣的青筋暴起,但卻也沒辦法和他完全翻臉,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如果惹怒了他自己可未必能活著走出去。
“萬分抱歉,伯爵大人。”維克托壓下怒火說道。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維克托。我有點累了……杰斯,送客!”理查德沉聲道。
“維克托先生,請吧。”杰斯道。
送別維克托之后,杰斯不解的問道:老爺,您明明有機會除掉她,可為什么要放她一馬?
“因為我看到了一個男人對她的用情之深,既然如此,那就由我?guī)退话寻桑@樣既能賺他個人情,又不至于讓我惹火燒身,何樂而不為呢?”理查德玩味的說道。
“可是我們失去了一幅名畫,會不會有點不值得?”
“既然你為這件事這么上心,那么你就去把普林尼警官邀請過來,讓他帶上屬于我的東西。”
“是,老爺。”
收到邀請的瑪麗亞猶豫了片刻,這還是受邀走上了馬車。
理查德現(xiàn)居住在上城的王族區(qū),這里每一家的裝修風(fēng)格都盡顯著豪華昂貴,像是在攀比一樣。
理查德的宅邸住在最深處,竹林掩映,碉樓聳立,和在下城居住的莊園十分相像。
剛進(jìn)入莊園的大門,管家杰斯出門迎接:
“普林尼警官,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
“不不不,能被伯爵大人邀請,是我的榮幸。”
兩人相互寒暄幾句后,剛走到門口時卻停了下來,兩名女仆站在旁邊攔下了瑪麗亞,杰斯解釋道:
“不好意思啊,普林尼警官,這是我們的規(guī)矩,進(jìn)門前需要把武器類的存放在門口,還要讓她們搜一下您的身。”
“沒問題。”瑪麗亞倒是滿不在乎。
兩名女仆搜查過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可疑物品,于是立馬放行。
“普林尼警官,請吧。”
杰斯帶著瑪麗亞向二樓書房走去,走到門口,管家便告辭了。
門微掩著,瑪麗亞輕扣了兩下,沒有反應(yīng),等了一下,大膽推開門。
屋內(nèi)光線有些昏暗,不同于大廳的富麗,這個書房走的是古樸端正的風(fēng)格。
正前方的書桌上,火光映暖。
理查德側(cè)坐在燈旁,靜默看著報紙,光影勾勒出他弧度完美的下顎線,隨脖頸蜿蜒到鎖骨,最后沒入解了那兩枚扣子的襯衫衣領(lǐng)下,凹陷處深色的陰影。
瑪利亞莫名倉促的離開目光,喊了聲伯爵示意自己的到來。
理查德抬頭,招手示意瑪利亞走進(jìn)些。
“伯爵大人,您的那幅畫作,我已經(jīng)為您找回來了。”說著,瑪麗亞拿下了背在身上的畫作。
“真是太感謝你了,普林尼警官。今天請你來,是為了那幅畫的事。既然所有的事情從畫而起,那就從畫中了吧。”理查德道。“事情是從我的仆從惹出來的,是我這個主人的責(zé)任,這幾天招待不周,作為賠償,你可以任意選一幅畫帶走。”
王族收藏的畫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但瑪麗亞禮貌的婉拒了。
“您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但請恕我不能接受。我對畫作這方面一竅不通,如果把您的名畫教給我,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張上了顏色的紙而已。”
理查德聽后心有惱怒,但笑容依舊和藹可親。“普林尼警官,真是女中豪杰呀。這樣吧,如果日后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M管可以說,我雖然常年在下城生活,但在上城的人脈和力量都是不輸于其他人的。”
兩人聊了一會后,瑪麗亞便提出告辭了,理查德為她叫好了馬車,瑪麗亞坐進(jìn)馬車,腦子里,理查德在書房中的話還縈繞耳畔,如同毒蛇吐信,森寒不止——
“普林尼警官,對于野獸,只有刺激他才行,有時候即便四周鬼影幢幢,但只要真正的那只披著人皮,你就永遠(yuǎn)也抓不住他……”
瑪麗亞聞言沉聲道:
“多謝伯爵大人提醒,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把那只怪物連人帶皮一起撕下來!”
兩道身影錯身而過,一個前往偵探事務(wù)所,一個回到了屬于自己的莊園。
一南一北,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