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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吃癟

一行人憋屈的看著周捕快,一時也不敢在官府眼皮子底下做出暗度陳倉之事,紛紛從懷中和袖口處,把東西一一掏出,丟在地上。

看著散落一地的兩三斤糧食,姬月瑤心疼個夠嗆,這幫人,可真是沒了下限。

懶得多看一眼,只想把這一行人匆忙向外趕去。

等這些事紛紛離開后,姬月瑤一邊吹著口哨呼叫大黃,一邊喊了顧惜之的名字,心中則是祈禱二人可千萬不要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可是屋里屋外的,架子,桌子,椅子,倒了一地一院子的,就是沒看到一人一狗的身影。

姬月瑤面色一沉,心里也是擔憂到在院中打轉。

正焦灼間,忽而聽到一處墻角傳來聲音:“我在這里!”

姬月瑤疑惑,往前張望,忽而看到一處墻角不大的狗洞處,漏出一條尾巴。

姬月瑤上前,一把拽出,只聽嗷嗚一聲,被抓住的大黃,尾巴一夾,使勁掙脫開,落地后第一時間躲在墻角,身子則是緊緊縮著。

姬月瑤低頭再往墻外的草垛子里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好家伙,里面還有一個人。

姬月瑤用手扶著顧惜之的小手,一邊指導著顧惜之,好半天才從里面爬出來。

又打量起這偏大點的狗洞后面的草垛子,一時間這才想起來,這狗洞還是早些時候大黃挖的,劉伯當時沒時間收拾,便把往年打過糧食的麥秸堆放這洞的墻外面,以此遮掩。

時間久了,大黃閑來無事之下又朝著草垛子掏了個大洞,平日里有一些大骨頭什么的,就喜歡藏在這投。

看著狼狽的一人一狗,忽而有些好笑,還沒等到大笑出聲音,胳膊已經(jīng)被顧惜之抱住。

顧惜之在見到親人后,則是感動到差點崩潰,抹著小淚,不停地同姬月瑤敘述自己的經(jīng)過。

聽到敲門聲,還有男人的喊門聲,顧惜之當時嚇的都不敢開門,躲在這處旁邊的墻角,不敢動彈。

后來又聽到大門處幾個人商量著翻墻而入,顧惜之更加不敢動彈,瑟瑟發(fā)抖的拿了稻草遮擋住自個。

而一旁直勾勾看著門口的大黃,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停的拽著他長袍的衣角。

害怕這邊的動靜吸引來翻墻漢子的目光,顧惜之只得被大黃拖拽著,來了它的“藏寶地”。

看了看門外那幫人,又看了看被掏空的稻草堆大洞,在大黃的兩次示范下,想了想姬月瑤走時所說的話,一咬牙,這才一點一點的忘記鉆去。

好在大黃身子也胖,平時又喜歡寬敞的地方,這洞也能容下二人。

緊縮著身子,進去后,怕這些人能注意到這里,顧惜之便拽出來些稻草,盡量堵住洞口,如此倒也是安然無恙躲過一劫。

好幾次有幾個人路過這邊,嚇得顧惜之趕忙去捂大黃的嘴,就怕兩個人被一行人發(fā)現(xiàn)夠拖了出去。

到時候,指不定就被按著暴打一頓,或者再做出其他不可預料的事情。

本來聽到姬月瑤呼喊時,就應該出來的,奈何,大黃就橫在門口,被門口的稻草堵住,就是出不去。

顧惜之去拽,可能拉扯著大黃的身上的皮,有些疼痛,于是便不停的拿頭撞開顧惜之的手。

本來顧惜之是不想姬月瑤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沒想到這下子是真的出不去了,沒辦法,只得喊了姬月瑤幫忙把他們拉出去。

聽了來龍去脈,姬月瑤笑到好半天直不起腰來。

正在外面找人的周大錘見此場景,摸不著頭腦,遂詢問道:“這是怎么了?”

姬月瑤張口:“我跟你講……”

可惜,話還沒說出來,已經(jīng)被一旁站著的顧惜之捂住嘴巴。且眼睛大睜,似乎委屈請求不要說出去。

先是看了看顧惜之身上的稻草,又看了地上不停舔皮毛的大黃,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狗洞,周大錘似乎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在姬月瑤臉色通紅下,點頭同意不會說出去,顧惜之這才羞紅著一張臉,把手拿開,規(guī)規(guī)矩矩站定叫人:“周叔。”

周大錘趕忙一拱手:“沒受到委屈吧?”

顧惜之搖頭:“我躲起來了,未曾被他們找到。”

周大錘先是點頭,后又掃了眼雜亂的院子,嘆口氣,開口道:“還是把院子收拾收拾吧,下午還要好一頓扯皮?!?

姬月瑤則是搖頭:“甭收拾了,先這樣吧,等事情解決后,再說。

忽而又想到什么,猶猶豫豫的同顧惜之商量著開口道:“阿之,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

顧惜之歪頭,正色道:“沒事,你說。”

姬月瑤攤手:“等收了秋,我想把這二十畝田地佃出去?!?

不風顧惜之開口回復,姬月瑤又開口道:“你也看到了,沒了劉伯在,田地入了我們的手,只能帶來無盡的麻煩,總不能次次都找了官差,時間久了,也就沒了威信。況且,你我也不是干莊稼的料子,又不是那天天守著這幾畝田地過日子的人家。還不如找?guī)缀跚f稼人,佃出去,每年只收租子的好。這樣也能騰出時間,去忙著別的?!?

顧惜之抿嘴,雖說每年能招了莊稼漢來家里幫著收糧食,可每年這時候劉伯也會跟著忙前忙后,一袋子又一袋的,腰都直不起來,所以姬月瑤的想法是對的。

不再遲疑,顧惜之一點頭:“我一切都聽阿瑤的,那你和周叔幫著琢磨琢磨,看看哪家比較靠譜些?!?

姬月瑤點頭,三人又針對下午的事情合計一番,做到心里有數(shù),這才往莊稼地行去。

他們來的時候比約定的時間還早早了幾刻鐘,可這里已經(jīng)是堆滿了人。

為首的除了那位老村長,還多了兩位中年男子。

聽得幾人與周大錘寒暄之時,這才知道,原來是陳家村和另外一個村子的里正,也算是請的公證人。

二人也算是被請來做丈量活計的話事人。

姬月瑤看著對面老村長胸有成竹模樣般的自信,頗為膩歪。不用多想,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只是招數(shù)沒出,姬月瑤又是擅長見招拆招的人,自然不多做理會。

不多久,在周大錘的見證下,兩個人先是拿了鐵鍬,挖掘當初埋在地里的記號,俗稱地樁子。

確認好位置后,便是拿了算好的尺布,一點一點丈量。

而姬月瑤看著地樁子處的土,被翻動過的痕跡,已經(jīng)明白了這些人使用的招數(shù),不過就是明著的栽贓嫁禍。想來早就做了這一手,早幾日便來這動了手。

但也算是做的天衣無縫的,你瞅瞅,莊稼地還也特意趟過去,這麥秧都往顧家宅地里躺著。

沒過多久的功夫,丈量后的數(shù)據(jù)也就出來了。兩人分別拿了石頭,在地里面上指指畫畫,最后算出來的結果竟然是顧家的宅地,并不足十畝地。

一時間,陳家村的一行人皆是變色。

老村長則是眼神幽暗,前幾日還是他盯著改好的,不可能出錯,遂用著肯定的語氣到:“不可能,重新丈量重新算!”

兩位里正無奈,只得再次計算。只是最后得出來的結果跟第一次一樣。

姬月瑤有些摸不得頭腦,本還打算胡攪蠻纏以勢壓人的,怎么突然派不上用場。

這老村長就是不肯相信,非要自己也跟著動手計算。

又丈量計算第三次的時候,結果還是一樣。老村長往后退了兩局,被人扶著還是有些緩不過來神,始終不愿意相信。

這時,顧惜之走出:“這塊十畝的田地,入了我家共五載。為了不于你們村中的祖地起了爭議,劉叔都會讓了十厘米的間距,以此劃分開我們兩家的地界。只是到了第二年,這十厘米的地溝便會不翼而飛被你們村中占去,種了莊稼。”

“第二年,劉叔,又會讓了十厘米,一年后,又會消失,我們又是外地來的,劉伯不好同你們理論,這一讓就是三年。至于當初為了區(qū)分地界所設的地樁子,我記得十分清楚,是純白色的,兩年前就已經(jīng)挖不到了。所以,每年種地之前,都會讓你們先種,而劉伯都會丈量過后再讓長工們下手栽種。所以,于我家來說,不可能占了你家地?!?

“你說不可能,為什么不可能,長有四十米的地,每年十厘米,你覺得,五年,會少了多少去?你栽贓時,可有算這些被你們侵占的地?”

顧惜之的每一句,都敲擊在眾人新房,以往總覺得就這一點地,種了也就種了,可他們沒想過,每年都多種的情況下,卻是算是他們侵占了別人家的地。

有那還有些良知的便是低下頭顱,還有別村看熱鬧的,則是一撇嘴,頗有點看不起的意味。

老村長蠕動著嘴:“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不成?有本事找來證人證明?再說了,總共也沒多占了你家?guī)追值亍!?

顧惜之一撇嘴:“每年來家中的那些農工都是證人,他們應該都有印象,那條溝子,每年我們都會丈量過后,才會挖?!?

一時被說的有些無顏,老村長嘴一張一合,就是沒再發(fā)出聲音。

姬月瑤冷笑,這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的現(xiàn)象,只知道得寸進尺,從來不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占了便宜。

周大錘也沒想到這群人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些冷笑的開口道:”晌午說的話,自然算數(shù),你且說說,是陪我去一趟衙門,還是把打砸了人家院子的錢賠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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