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為什么還是不行?!?
昏暗的電腦屏幕的光前,一個頭發油膩臟臟的男生戴著厚重的眼鏡焦躁的揉著自己的腦袋,暴躁的錘了一下桌子。
整個人充滿了頹廢
終于他力氣用盡了,轉化成戾氣,又錘了一下桌子,整個人都偷著一股子絕望。
姜曉樺,現在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大學四年,因為愛好,學了畫畫,可是出了社會才知道什么叫做社會的毒打
在校園里被譽為校草的他,被稱為最有才華,大獎小獎拿了不少的他,真的到了社會上,才體會到了失敗。
畫的漫畫,明明自己覺得很不錯的,結果成績卻是一塌糊涂,他看著那少的可憐的訂閱,頹廢的關上了電腦。
室內徹底的陷入了黑暗。只有青年的眼鏡劃過偶爾車燈照射進來的光亮
襯托的青年的面龐格外的陰郁,也帶著絕望。
僵直的坐了不知道多久,手機傳來了一聲叮咚的聲音。
好似是沙漠中絕望的旅者看見了綠洲一般,手忙腳亂的打開了手機,千篇一律
尊敬的姜曉樺先生,您X行的信用卡……消費兩千九百一十元。
手機被扔在了地上,姜曉樺走出了房間,踹開了隔壁的房間:“姜大樺我銀行卡是你花的?”
正在和女主播聊天兒的男人頭都沒回:“我花的還怎么了,這是你該給我的。”
一聲冷笑,姜曉樺甩上了門,剛剛轉身,就是一陣刺鼻的味道,“又去喝酒,家里什么條件不知道嗎?怎么不喝死你?!?
被罵的男人也不在乎,他就那么哼哼幾聲,人睡了過去。
對這個家徹底的的充滿了絕望的姜曉樺一聲苦笑,人走回了自己的臥室,也是他的工作室。
撿起來地上的碎掉屏幕的手機,在上面點了幾下。
又是一個響晴的天兒,張阿婆推開家門,一股子腐爛的臭味傳來,人皺著眉頭,用手擋住了自己的鼻子:“老頭子,這是什么味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傷風,根本就聽不到味道,不過你這樣一說,咱們是不是挺長時間沒看見對門的人了。”
“他們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你有哪天能正常的見到他們的了。一家子就沒有一個正常人,他們家,早晚出事兒?!?
早晚出事兒,老兩口瞬間感覺不怎么好,對視一眼,老婆走向了姜家的門。
“老頭子,快報警,這味兒不對,我想起來了,之前咱們回考駕照送嬸婆婆那趟的味道和這個差不離?!?
一說起來那個味道,記憶深處的味道就傳了上來,老頭子也是忍不住想要吐。
“你確定沒聞錯了?”
“確定,趕緊的報警吧?!?
“經過核查,查證,原告盛家夫妻遺棄罪成立,被告收養手續齊全合法,原告所要求,不予支持?!?
宣斐禾聽著法官的宣判,低頭看一眼手機:“老狐貍,我那兒得出警,你保護一下小和尚,他們家人都忒不要臉。小和尚不是個兒?!?
被點名的老狐貍鳳嘯憂翻了一個白眼“你是不是對你們家小和尚看的有點輕啊,你真當你們家小和尚是白紙一張?。窟€有,有那小子呢,盛家鬧不起來?!?
老狐貍指的是佘樺,也確實是,他們可勁兒的在巴結佘樺呢,宣斐禾微微放心:“把人護好了就成了,我得走了,案子不小。”
案發現場沒有什么太異常的,但是兩個地方,兩個死者。
沙發上一個,這人腐爛的最嚴重,但是從那嘔吐物來看,似乎是被嗆死的。
胡謹言正在那兒做些指紋提取
“有指紋?”
“有,應該是誰扒拉過他,留下了這么一個指紋?!?
“能看出來的是怎么死的嗎?”
“初期看來,應該就是被嘔吐物嗆死的。”
“不是說兩個嗎?第二個呢?”
“那個就不好說了,需要詳細的解刨,不過我看來,那個人好像是被什么嚇到了似的,五官還是挺猙獰的,而且吧,那人應該是縱欲過度不知節制的一個人。”
“怎么說?”
“我們來的時候,電腦還在播放著小黃片,耳機雖然掉了,但是耳朵還在上面粘著,說實話啊,隊長,這真挺惡心的。不建議你一個未婚女性進去?!?
宣斐禾伸手揉揉腦袋:“比這惡心的也不是沒見過,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宣斐禾說完,人就走進去了。
“經過檢查,比對,老年死者的死因就是喝多了,吐的時候呼吸道被堵住了,窒息而死,提取的指紋只有第二名死者姜大樺留下的。而第二名死者的死因也確實是驚嚇導致的心臟出了問題,也就是所謂的嚇死的?!?
大個兒舉手:“我有個疑問啊,嚇破膽,真的是把膽給嚇破了嗎?為什么你說是心臟問題?”
“嚇壞了,嚇破膽了,這只是一個說法而已,在醫學上,突如其來的驚嚇會出現心跳加速,心口疼痛,頭皮發麻之類的,嚴重的話過這是有些疾病的話,比如心腦血管之類的,受到異常的刺激的話就可能嚴重了,如心律失常啊腦卒中啊腦出血啊甚至真的死亡”
“那為啥都說嚇破膽,膽子不是平白背黑鍋嗎?”
“膽,應該是指膽氣吧,反正我的理解就是指膽氣?!?
“膽氣,好的,你說了算,接著說吧?!?
大個兒不疑惑了,乖乖的看著胡謹言。
“父子兩個,死亡時間相差四個半小時,這個中間,姜大樺還叫了一個外賣吃了?!?
“這就矛盾了,他爹都死了,還叫外賣,看諜兒,來一發?最后嚇死?這小子有毛病吧?”
確實不對勁
“經過咱們的外圍走訪,知道家里其實是還有兩位成員,一個是妻子黃婕,一個是小兒子姜曉樺,現在咱們需要先聯系上他們這兩位近親屬。同時,確定死者之前的活動軌跡,季情,大個兒,你帶人去找人,剩下的咱們做好調查。”
“好嘞,不過他們家的名字啊,也真是奇怪到家了,一個是講大話,一個是講笑話,老大,你說這家子是不是有??!”
宣斐禾端起來一個一次性的水杯就砸向了發表觀點的大個兒:“閉嘴,不必要的牢騷你少說,小心被人聽去,你挨收拾。”
“是的,老大,我肯定不瞎說了。這兒沒外人我這不是才敢說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