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屆的衡山弟子基本都是沒參與過上次華山論劍的，只有衡山派那些老人知道內情。

衡山派老人可以肯定這次華山論劍其余四岳肯定會對他們衡山派發難。

左毅躺在床上看著床頂思索著。

當他知道華山論劍后，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里謀生出來。

敲門聲想起，“左少俠，師叔有請。”衛文銳的聲音想起。

“來了。”左毅一個鷂子起身。

“左少俠，這邊請。”衛文銳領著左毅去見現如今衡山派碩果僅存的老一輩。

走到后山的一片竹林里。

衛文銳恭敬地指了指里面道：“左少俠，師叔在里面等你。”

左毅玩味的看了一眼衛文銳，一腳踏入竹林。

當他進入竹林后，竹子無風自動起來，竹葉飄落。

瀟瀟劍意飄蕩在竹林之中。

“前輩，這便是你們衡山派的待客之道嗎?”左毅撣去肩上的竹葉。

喊聲回蕩在林中，沒有回復。

忽然，一片竹葉化作一道寒光刺向左毅。

一個閃身，竹葉沒入地上。

緊接著，竹子開始瘋狂抖動起來，抖落無盡竹葉。

‘唰’一片竹葉劃過左毅面頰，他躲避不及，臉上出現一絲傷痕，正往外溢著鮮血。

飛舞的竹葉收到指令一般，紛紛化作利刃指著左毅。

左毅一抹臉上的傷痕，冷眼看著包圍自己的竹葉劍。

他是真的動了真火。

烈日虛像凝出，竹葉被九陽烈日炙烤著散發著熱氣，招牌金龍也透體而出，環繞著左毅游動。

半晌后，竹葉劍率先出擊，寒光閃過，一片竹葉被左毅的九陽真氣定在半空，隨即被燃燒殆盡化作飛灰。

仿佛是個信號一般。

第一炳竹葉劍被燒盡過后，其余的竹葉齊齊涌向左毅。

霎時間，無窮無盡的竹葉將左毅圍得密不透風，聚作一個竹球。

左毅大吼一聲，金龍直沖云霄，烈日光芒大作，竹球瞬間被破開，竹葉也無力地倒落在地上。

金龍肆意摧殘著竹林，一腳踏出一道烈焰之痕。

循著氣息，走了數十步，身后的竹林一片狼藉，映入左毅眼簾的一座竹子搭建起的屋子。

屋前盤腿坐著身穿麻衣素布的老人，雙眉盡白一臉慈善地看著金龍盤桓身周的左毅。

“前輩，衡山派要是不歡迎我，說一聲，我立馬離去，何必和小子搞這一套呢？”左毅撤去功法坐在老人對面。

“左少俠，多有得罪，老朽莫如晦在此和你道歉。”老人站起身深深給左毅鞠了個躬。

左毅被嚇了一跳，沒搞懂這莫如晦什么意思。

“別！大爺，我可受不起，有啥話開門見山，別整這些虛的。”左毅連忙躲開，他可不能受這一禮。

“左少俠，老朽聽小貝和湘玉說了，你是個好人。”莫如晦重新盤腿坐下。

左毅一聽這開場便知道大事不妙，“我不是，搞錯了，告辭！”

莫如晦微微一笑，看著落荒而逃的左毅背影，一揮手，滿地的落葉卷起化作一柄竹劍攔在左毅身前。

“老頭！你想干嘛！？”左毅被竹劍攆著重新回到莫如晦對面坐下。

沒辦法，實在打不過，現在他才發現，這莫老頭武功極強，整片竹林都是他的領域。

“老朽想讓左小友幫個忙。”莫如晦一笑牽動起滿臉的皺褶。

好家伙，有事就變左小友了。

“我先說好啊，華山論劍的事就免談。”左毅脖子一梗道。

“不巧，老朽相求便是華山論劍一事。”莫如晦一笑。

左毅頓時破口大罵老頭不地道，明知是火堆還把他往里推。

“不能干！干不了！”左毅罵罵咧咧地準備走。

莫如晦笑道：“左小友不聽聽報酬？”

“加錢也干不了，除非...”左毅話風一轉。

莫如晦眉頭一挑，“左小友有什么條件盡管提，只要我衡山派能做到的，我衡山派必定赴湯蹈火。”

“除非叫小貝把掌門之位讓給我。”左毅語出驚人，一出手就是想做衡山掌門。

莫如晦有點意外，沉默許久。

“怎么，舍不得嗎？”左毅似乎早有意料。

“左小友可否換個條件。”衡山派歷來都是他們莫家做主，莫如晦沒想到左毅居然會提這個條件。

“不答應就免談。”左毅也是絲毫不讓步。

莫如晦看著左毅的表情，霎時恍然大悟。

“呵呵，小友原來在這等著老朽呢。”莫如晦啞然失笑。

左毅早就猜到自己會讓他代衡山派參加華山論劍，只是自己沒忍住先開口罷了。

“老朽知道小友不是貪戀權貴之人，能否告知老朽，小友的目的是什么？”莫如晦從莫小貝和佟湘玉那里了解到左毅為人，知道他是值得托付的人。

“我什么目的前輩不用管，我只會當三年掌門，三年之后，我會把掌門之位交回給小貝。”左毅見自己心思被識破，也不裝了，直接開門見山。

“擊掌為誓，如違誓言。”莫如晦當機立斷，衡山派已經沒什么值得人覬覦了，徒有威名，實則將傾。

“當九雷誅滅。”左毅伸出手拍在莫如晦干枯的手掌上。

左毅要當衡山掌門的消息很快轟動了整個衡山派，門派上下無人有異議，唯一反對的人便是小貝。

在佟湘玉付出每個月漲五十文零用錢的代價后，莫小貝也歡天喜地交出掌門之位。

繼任大典十分隨意，最初的掌門信物已經隨莫小寶墮入山崖，在莫如晦的見證下，莫小貝將把竹劍交到左毅手上，左毅便成為了新一任的衡山掌門。

這一屆的華山論劍其余四岳將地點選在了衡山，為的就是讓衡山在整個江湖上出丑。

時間來到二月底，三月十八便是舉辦的日子。

左毅正沒日沒夜的跟莫如晦在竹林里練習衡山劍法。

雖然莫如晦覺得一個月時間并不能練出什么名堂，但好歹要做點表面功夫，總不能連劍都不會用吧。

出乎莫如晦意料的是，左毅入門極快，半個月時間已經基本掌握了衡山五神劍中的祝融劍法。

衡山劍法精妙之處便是融會簡化而入一招，一招劍式有攻有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