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我們總是對未來無限憧憬,以為遠方很美好,愛情很美好,以為自己想要的一切終將會得到。
然而,現實往往不盡人意。隨著年歲漸長,經歷漸多,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生活沒有烏托邦,感情也一樣。
沫沫對安然的喜歡簡單而美好,純粹到不含一絲雜質。
張愛玲說,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里,然后開出花來。沫沫喜歡上一個人,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但是她并不卑微。
很多年后,沫沫在回憶里這樣寫道: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遇見一個叫安然的人,可是,如果你遇見了,便會用余下的所有時光去記住他。
年少的時候我以為可以一直留在他身邊,無論以什么身份,卻未曾想過未來那么長,總有我看不到的遠方。原來我也會覺得累,原來我也會動搖。
沫沫的話一針見血,安然無力反駁,便只能丟下一個不屑的眼神,又伸手去拿桌上的冰鎮啤酒。
結果,一只手剛碰到酒瓶便又被沫沫給拽了過去,這一下手上的力道大了些,安然直接倒在了沫沫的懷中。
額,不得不說這畫風有點兒怪,二者的身份似乎有些顛倒了,因為,電影里面往往都是這樣的。
是日,陽光明媚,惠風和暢。男主和女主相遇在春花爛漫的走道上,男主一把將女主拽至身前,順勢摟住她那纖細的腰身,然后……
好吧,我承認又跑題了。
我想表達的是以沫沫那嬌小的身軀,安然就那么撲進去著實有些別扭,如果他們兩個的身份換一下應該會和諧許多。
撲到進沫沫懷里的那一刻,安然覺得周遭瞬間安靜了,安靜的只能聽到她的心跳,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離那么近去傾聽一個人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一聲一聲平和而規律,安然不禁心想,電影里果然都是騙人的,什么心跳加速,仿佛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之類的話都是扯淡。
安然就那樣安靜的靠在自己懷中,確切的說應該是胸前,他一動不動,一聲不吭,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沫沫不禁有些納悶兒,也有那么一絲不適應。
過了好一會兒,她伸過手去在他的耳朵上略微用力地擰了一下。
“哎,我說你小子不覺得自己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而且還碰了很久嗎。”
安然回過神來,緊貼著沫沫胸部的部肌肉不由得抽了一下,然后,猛地從她懷中爬起來,咽了口口水,一臉傻笑借以掩飾內心的尷尬。
“嘿嘿嘿……這……這個……是有些不太好哈。”
然后,他又轉身重新拿起一瓶啤酒,猛地灌了一口,半瓶已經下肚,而后,不知是為了化解尷尬,還是有心挑釁。
“不過,你那里確實蠻平的哈。”
這個時候安然說出這樣一句話,明顯是腦子缺根弦兒的表現。沫沫聞言臉上的笑意消失一些,再消失一些,而后為滿面怒意所取代。
這個時候后安然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沒拿酒瓶的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握著酒瓶的手不由自主的直哆嗦。
沫沫怒目而視地盯著安然,嬌美的臉蛋變得猙獰了一些,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里擠出來。
“你-剛-才-說-什-么?”
對方的氣勢太過強大,安然不由得連連后退,直到碰到了沙發的另一頭兒才停下。
穿過你的黑發的我的手,啊不,是捂著自己的嘴吧的他的手放了下來,連連傻笑著搖頭。
“沒有,沒說什么,我什么都沒說……幻覺和幻聽只差一個字,你一定是有幻聽了。”
“是……嗎?”沫沫一邊向安然身邊逼近,一邊故意拉長了聲音說。
“當,當然是了。”安然強撐著挺直了身子,誓要將解釋進行到底,“不然這沒法兒解釋啊,我沒有說話,你又說聽到我說話了,你說對不對。”
“切,”沫沫不屑地搖了搖頭,在與安然僅有一掌之隔的地方坐了下來,滿是不屑地說,“看你那慫樣,難怪你你一直是個單身狗。”
安然不由得一怔,眼睛微微張大了一些,而后又眨了兩次眼睛,心想這怎么又繞回來了,不過無所謂了,只要不被打就好。
“對,你說什么都對。”安然一邊傻笑,一邊附和著。
“哼,不跟你說了,我困了,要睡覺了。”
說完,沫沫便將腿伸到沙發的另一邊,身子也往那邊滑了滑,而后倚靠在安然身上,閉上雙眼準備休息。
這樣的動作一氣呵成,明顯不是第一次了。
安然看看靠在自己身上準備睡覺的沫沫,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酒瓶,然后,便決定一個人喝到天亮。
沫沫醒過來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半,確切的說她應該是被摔醒的。
KTV的沙發不比閨房的大床,是經不起一個人翻江倒海的,而睡夢中的沫沫在安然身上往下滑一些,再滑一些,然后翻了個身,然后便躺在地上了。
從床上摔下去的人往往是不覺得疼的,額,上鋪除外。所以,理論上講,睡夢中的安然從沙發滾落到地上也是不會覺得疼的。
她緩緩張開眼,發現自己整個人“四腳朝下”的趴在地上,不明所以的她還以為是被安然給推下來的,于是,怒氣槽又瞬間加滿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靠在沙發上的安然,那小子不知在做什么夢,閉著眼睛傻笑。于是,怒上心頭的沫沫反手便在安然那張嬌嫩的臉上打了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安然猛地從夢中醒了過來,至于醒過來時的動作嗎,可以參考《無間道》里劉德華聽見鬧鈴從被催眠中醒過來時的情景。
安然睡眼惺忪的往事沫沫,全然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打了,傻笑一下說:“你醒了。”
“喂,是不是你把我推到地上的。”沫沫雙手叉腰,一臉不爽地看著安然問道。
“什么,”聽到這樣的問題,安然有些發懵,“什么我把你推到地上,我睡著了,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這房間里只有我跟你兩個人,不是你還有誰,難不成還是我自己摔下去的嗎。”雖然安然表示否認,沫沫卻還是不依不饒地問。
不過,她這一句“難不成”還不小心破了個案。我的大小姐,這次的確是你自己摔下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