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是只廢物鴿子!
- 我做降妖天師的那些年
- 咕叨
- 2135字
- 2022-01-05 17:01:00
看著那只信鴿從空中飛向胡當家,然后慢慢地落在他肩頭,王喜心中納悶:
嗯?這種難民級的山匪也有飛鴿傳書?他們真的不會把鴿子烤來吃了?
王喜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人,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一定要搞清楚。
于是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站在那觀望起來。
胡當家其實心底也是十分納悶,這鴿子怎么就突然落他身上了?干嘛的這是?老天爺聽到他的祈禱給他送肉吃來了?屬實是守株待兔2.0了。
正在他考慮要不要趁這鴿子沒注意,一套絲滑小連招,擒住掐死帶回去烤肉吃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右臉被那鴿子用翅膀扇了兩下。
猝不及防被偷襲,胡當家嚇的頭往旁邊一縮。
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一只鴿子給了兩個大嘴巴之后,他當即怒火中燒!
你一個鴿子還敢欺負我?!這就給你擒下!你將因你所犯下的傲慢之罪而遭受火焰炙烤之刑!
正在胡當家怒氣沖沖臆想的當兒,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只腿,準確地說是一只鴿子腿。
那只鴿子腿上用紅繩緊緊綁著一個小紙筒,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轉過頭看向左肩上的信鴿,卻發現那信鴿單腳獨立在他肩上,右腳伸在他眼前,墨綠色的眼睛正一眨一眨地瞅著他。
不知怎的,他好像看出那信鴿在說:“你快拿啊,笨比。”
他兩只手伸到信鴿的右腿附近,想要解開那紅繩,但不知是因為鴿子腿離臉太近的原因,還是因為那紅繩太細的緣故,解了好幾次也沒解開。
他感覺鴿子獨立在他肩頭的那條腿好像隱隱有些顫抖,這鴿子似乎站不住了?
真是只廢物鴿子!
于是他一只手將信鴿從肩頭拿下來,捧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撥弄鴿子腿上的紅繩。
而那鴿子似乎已經躺平了,任他撥弄,只是用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盯著他。
用手挑了幾下紅繩,也沒把繩頭挑出來,又被鴿子用那樣的眼神盯著,仿佛在詰問他到底行不行,胡當家只覺得心里很憋屈。
他娘的這到底是哪個小天才系的繩子?這是人能解開的嗎?
胡當家只覺得自己心態越來越差,再繼續解下去估計真的要心態崩了,于是他朝身后一個瘦了吧唧的小個子山匪招招手:“來,幫我把這鴿子腿上的紅繩給解開?!?
一定是自己身高體壯,兩只手長的太大才解不開這紅繩的,這是天生的,沒辦法。
胡當家在心里這樣開解自己。
那小個子山匪來到跟前,先看了看那信鴿,然后問向胡當家:
“當家的,是要把這信紙取出來嗎?”
“啊對對對,你趕緊把這紅繩解開,我手太大了,解了半天也沒解開。”
“哦。”
那小個子山匪哦了一聲,伸出左手穩住那只鴿子腿,然后右手拽著小信筒輕輕一抽,便將信筒從鴿子腿上抽出來。
“喏?!?
小個子山匪把信筒放到胡當家手上,心里還在納悶,為什么當家的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
目睹了全過程的王喜尷尬的幾乎要原地蹲起,這么多年來,他替別人尷尬的毛病一直沒治好。
同時,他也確認了一件事,就是這信鴿絕對不是胡當家養的!
胡當家黑著一張大黑臉,用手捋開那信筒,仔仔細細讀了一遍。
王喜曾讀過一些微表情相關的書籍,最是喜歡觀察他人,他注意到:從讀信開始,這胡當家的眉頭就漸漸開始皺了起來。
信里寫了些什么?讓一個天為被地為床的山匪都感到為難?
這時只見胡當家有了動作,他轉過身,撓了撓頭,朝著山頭上的山匪們喊道:
“小兔崽子們,有誰認得字不?下來幫我看看這信上寫了些什么。”
王喜直接開始原地蹲起。
旁邊的鏢師看了有些不解,小聲問道:“喜少爺,您這是在···?”
“甭問,鍛煉身體呢?!?
山頭上眾土匪議論紛紛,很快,一個念過書的山匪被大家推舉出來,從山坡上滑下來,快步跑到胡當家身旁。
他從胡當家手里接過字條,一字一頓地讀出來,顯然他雖識字,但認得也有些費勁。
王喜在一邊蹲起一邊偷聽。
“截停 所有 路過 之人?!?
八個字被那小子讀了十秒鐘,但王喜的臉色已然變了。
王家和這條線上的山匪或多或少都有聯系是不假,但大多都是生意關系,并沒有誰是誰的上頭一說,頂多是生意關系中,王家因為這樣那樣的因素,主動權更大一些。
但這信中的文字顯然是一道命令,甚至惜字如金到連個問候語都沒有,只有主子對下人才會是這樣的語氣。
在東北,誰會是十二連環山的主人?誰能行事如此霸道,張口就是截停所有路過之人?
四個字已然浮現在王喜的腦中。
果然,那讀信山匪補充道:“信的落款是一個印章,上面寫的是一個柳字。”
東北柳家!
想到這四個字,王喜頓時后背發寒,那巨蛇從天而降的場面仿佛又出現在眼前,饒是如今突破了三十體質,他也沒有把握能對抗那樣的對手,更何況還有那邪異莫測的毒。
胡當家的感受和王喜幾乎差不了哪去,甚至猶有過之。
他是傻,但是他不完全傻。
柳家盤踞東北不知道多少年,經歷過降妖司數次大圍剿,最終都以降妖司的潰敗而告終,無數天才降妖師戰死,而柳家窟至今仍好端端地立在七絕崖上。無數食人妖怪以那里為根據地生活,可以說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這樣的頂級勢力,竟直接飛鴿傳書給自己,下了一道命令,這豈敢不遵從?
畢竟就連十二連環山,也是在柳家人的見證下,才歃血為盟成立的!
細思極恐,胡當家額頭上頓時見了冷汗,幸虧剛剛沒有一時貪嘴,把那信鴿給捏死,萬一真捏死了,恐怕柳家很快就會來人把他給捏死。
他四處張望,找尋那只信鴿,他現在只想給它磕兩個頭,希望它大鴿有大量,回去之后不要告自己的狀。
畢竟是妖怪養的鴿子,很難說那邊有沒有什么鴿子精之類的能和鴿子無障礙交流。
但轉了兩圈,也沒見那鴿子的影子,許是趁著他讀信的當兒,悄悄飛走了。
胡當家松了一口氣,卻又發愁起來:
眼前的王家車隊,該怎么辦?
截,還是不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