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么,”許意冷冰冰的目光砸在楊銘晗身上,“有意思么?”
“你連玩都沒玩,又怎么知道會沒意思?”楊銘晗倒不以為意。
每一次,楊銘晗幾乎都是這種態度,一副以自我為中心的傲慢態度。
殊不知,這樣的態度或許在別人看來會感到畏懼,但是在許意看來只是覺得可笑。
“你以為我憑什么要聽你的話,是像他們一樣因為你有錢有權還是你長得帥啊。”許意環視著包間里的這些人。
“確實你有錢有權有勢,要什么有什么,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別人的麻煩,以此為樂。”
“在我看來,你真的是又可憐又可笑,每天被這些虛無的東西團團包圍著,自己還沉醉其中不覺得什么。”
許意的這番話引得包間內的人大氣不敢出,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落在楊銘晗身上。
只見過了沒一會,楊銘晗忽然笑了,這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下一秒,只聽‘砰’的一聲,楊銘晗手中的杯子被他狠狠地砸了出去。
“嘶~”許意不禁皺眉倒吸一口冷氣,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被剛才蹦出去的玻璃片劃了一下,很疼。
“你說我可憐?”楊銘晗聲音低的可怕。
可憐這兩個字,已經有很久沒在楊銘晗的身邊出現過。
“你不可憐嗎?”
許意明感覺自己像是碰到了楊銘晗的逆鱗,但還是不松口的跟他硬碰硬。
既然已經到了眼下這個局面,那不管自己說什么做什么他都不會放過自己。
既然如此,倒不如什么都說。
楊銘晗咬著牙,很好,說他可憐,一會就看看到底是誰可憐。
“喝酒啊,都愣著干什么?!”楊銘晗又拿起一個新的杯子,慢慢的倒滿酒。
楊銘晗一發話,林芑云立刻舉起酒杯,包間內的氛圍也開始活躍起來。
“你們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人?”
楊銘晗沒有動眼前這杯酒,而是抬頭看著許意。
趙凱立刻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立刻起身拿著一瓶酒就走到許意身邊。
“別碰我!”許意對趙凱,對這些人是由內而外的感到惡心。
“你給老子閉嘴,給我喝!”趙凱不由分說的開始往許意嘴里灌酒,強迫她喝下去。
“咳咳咳....”許意一連嗆了好幾口,因為劇烈的嗆動,導致大片的酒全灑在衣服上。
“你們只會用眼看著啊?”楊銘晗算是正式發話,這句話也代表著許意今晚的煎熬才剛剛開始。
會所外面,程碩已經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卻還是沒見許意出來。
為此程碩還發了消息告訴許意:“我在外面等你。”
又是一個小時,許意沒回短信沒接電話,程碩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經理,我看他們真的不像是朋友,能不能讓我去看一眼,就看一眼我就走。”
“看什么看,你要是在跟我胡攪蠻纏,你就給我滾蛋!”
“萬一許意要是出了什么事....”
“放屁,能有什么事,給我滾一邊去!”
聽到許意兩個字的時候,瞬間讓程碩腳步頓住,他側身看向另一側爭執的兩個人。
程碩方才下車進會所的時候,就問了站在大門處的服務生看沒看見許意。
肉眼可見的是,他們的神情似乎都在遮掩些什么。
每個人盡管嘴上說著沒看見,但是眼里的心虛被程碩捕捉的一干二凈
在這之后,就讓程碩好巧不巧的聽見了剛才的那番爭執的對話。
“許意怎么了?”程碩快步走過去,神情焦急。
尤荔聽見聲音后立刻看過去,眼前這個人她從來沒見過:“你是...許意的叔叔?”
尤荔之前聽許意說過,她和自己的一位叔叔住在一起,其他的什么許意也沒多說。
但是看著眼前這個人這么緊張許意的樣子,所以尤荔才問了一句。
“許意在哪?”
程碩問出口后,眼前的女孩又看向一旁的男人。
“我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我他媽問你最后一遍,許意在哪?”
說話間,程碩一步上前緊緊的攥住劉洋的衣領,他就像是一頭臨近發怒邊緣的獅子。
‘砰’的一聲,包間的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里面的人紛紛為之一頓。
在門開的瞬間,地上癱倒的許意就落入程碩眼中。
“許意!”尤荔擔憂的喊了一聲,立刻跑到許意身邊想把她扶起來。
這時候的許意,已經不知道被他們按頭灌了多少酒,只感覺胃里是翻江倒海,腦袋也像要炸了般的怔怔作疼。
還沒等尤荔把許意扶起來,程碩直接上前原地抱起許意。
當靠近許意的時候,一股及其刺鼻的酒味便向程碩撲來。
程碩臉上的情緒算是冷到極點,他緊緊看著懷中的女孩。
如果不是看許意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此刻的程碩早已動手。
“但凡許意有一點事,我一定讓你和你們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這話,程碩是對著楊銘晗說的。
雖然在這之前程碩不知道楊銘晗長什么樣,也僅僅是聽了尤荔說楊銘晗也在。
但是憑借程碩閱人無數的這雙眼睛,便能在在這群人當中找到最為關鍵的那個。
“好啊,我等著你的代價。”
盡管程碩氣場逼人,看上去也不像是等閑之輩,但是光想靠一句話就將他楊銘晗給唬住,還真把他當紙老虎了。
“呵~”程碩輕笑一聲,眼底卻不見一絲笑意。
他不介意給這些年少輕狂且目中無人的孩子一些實打實的教訓。
抱著許意出了會所后,程碩將許意放在副駕上。
“唔....”許意似乎是有了意識,嗚咽了一聲。
“許意...許意...”程碩試著輕聲喚許意的名字,想看看她還有沒有反應。
但是之后,許意徹底沒了反應,耳邊凌亂的頭發散在側臉上,看樣子像是要睡著了一般。
程碩拿起電話,找到了一個很久都從未撥過的號碼,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撥了過去。
“喂,是我....”程碩開口,“幫我做一件事。”
“您吩咐。”電話那邊的人對程碩很是恭敬。
五分鐘后,通話結束,程碩揉著太陽穴看向一邊的許意。
他強逼自己壓下心里陣陣的惱火,對于在會所中發生的前因后果,還是得等到許意醒過來之后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