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逝魔劍
- 女王魔尊
- 那花花
- 2029字
- 2021-12-20 20:39:27
蓮花島
容七站在石屋外稟告:“陛下,您在此已有三日,是否起駕回宮?”
得到的依舊無人應聲。
容七擔憂陛下龍體,不時請命回宮,回答他的始終是沉默無聲。
每年的六月初七,陛下都這樣消沉。
直到一個時辰后,石屋的門才有動靜。
冷焱一身玄色錦袍,目光深黑,卻無神空洞。
但盡管如此,依舊散發著震懾氣息。
他闊步走向蓮花池,神色沉重,藍眸泛冷。
而就在這時,一直靜若的蓮花池陡然震動,池中碧綠泛起漣漪,屆時便更加晃動,朵朵蓮枝拼命搖擺,那朵蓮花之王突然爆起刺眼紅光。
冷焱緊鎖劍眉直視著這蓮花池的變幻。
容七警惕地站到他身前,戒備地望著蓮池,“陛下,這是怎么回事?”
冷焱冷視著,薄唇緊抿,未動。
容七又問:“難道是未破那朵蓮花之王的原故?”
冷焱低哼,藍眸幽寒,未破碾那朵白蓮,意味著未行祭奠,所以召來異常?
他自詡是最平凡不過的人類,但生父終究并非凡人,當年不負責任的莫名失蹤,又無情地帶走母后,可這一切,跟這祭奠之事究竟有何關聯?眼前的躁動,詭異莫測,絕非平凡現象,可若是與妖魔有關,又是為何?這白蓮島一向清凈隱蔽,個中蹊蹺之處甚多。
他漠視著,沒有任何動作,倒是有幾分期待著會有怎樣變故的神情。
陡然間!天昏地暗,日光如漆,狂風作起。
本艷陽風和的晨間眨眼間變成昏暗渾濁的黑夜,深沉的宛如地獄降臨,池內的碧波萬頃,朵朵蓮花仿似群魔亂舞般,肆意搖擺,詭異且妖艷。
隨著旋風掃過,池水愈加震動洶涌,仿佛在迎接著它們期盼已久之物的降臨。
冷焱內心顫抖的冷視著這一巨變。
忽然!陡地一道閃電應聲而落,仿似劃破天地之勢,池內碧水澎湃,那道閃電落在蓮花之上。
猶如被雷電突破封印般,從湖中心出現一發光之物,泛著殷紅之光的黑色長劍。
仿似那些響聲只為它的到來。
此物漸漸自蓮花之王上方升起,映著黑紅的光芒,悠然緩慢。
這時,湖水并未停止漣漪,像在歌唱,跳躍的沸騰,而黑色長劍像是看見了主人般,迅速飛到冷焱眼前。
冷焱未察覺到敵意,但似乎想遠離它般排斥,后退一步。
而那神器卻似不依不饒,更像是撒嬌在他眼前左右搖晃,像在討好,像在對他微笑。
冷焱定神片刻,伸手握住。
而,就在握住的剎那,本來天昏地暗的世界瞬間恢復原樣,連湖水都平靜的不可思議。
蓮花和湖水的安靜,意味著這一切結束了。
世界依然美好,陽光明媚。
此等奇觀令冷焱心中更為不快,此劍,必定與魔有關!
這時,容七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想必此物便是傳說中的逝魔劍!得此之人,即可號令萬妖之主,聽聞,不少人皆因得此神物而喪命,傳說它藏于魔宮,未曾想到,竟在這蓮花島內。”
冷焱神色凝重,母后,冥冥之中,你在安排著什么——
魔王,我怎會與魔有所牽連?
我就算死,亦不會同魔族為伍!
可這逝魔劍,當真為我而來么——
魔宮燭陰殿
魔尊的軟塌王座上,斜倚著一個白發少女,悠懶神色,安然自若,密而漆黑的長睫下,是泛著冷光的灰眸,雖面若清水,無形之中卻帶著寒意,令人望而卻步,不敢直視。
此時的司顏,眸意泛柔,眸中是無盡的淡然。
汜末白貍無聲地臥在她身側。
司顏眸有笑意,柔聲道:“瑤姑姑,平日里你該多笑一笑,不然他們都不敢靠近你了。”
媱姑低首垂顏,“王,屬下是為我那皇兒擔憂,如今,祭奠制已廢,他得到逝魔劍,雖此是命中注定,可亦預示著危險來臨,如今人魔皆為逝魔劍失去人性......”
安揚笑道:“瑤姑姑,您要是擔心逝魔劍會連累你兒子,我去給他奪來便是,何須惆悵?”
離畫冷了他一眼道:“真是愚昧!逝魔劍豈是你能靠近的?這世間唯有王和它選定的主人才可觸碰,也不知那些蠢蛋是怎么想的,竟人人做那春秋大夢!”
媱姑嘆道:“的確如此,世人皆信傳說,殊不知此物認人。”
司顏輕笑著提出建議:“那我,親自前去保護他,如何?”
眾人異口同聲,“屬下反對!”
司顏似撒嬌般露出柔情眸光,“哎呀...看看你們,當是去凡間游玩嘛,閉關修煉的日子真的好無趣啊!”
畢憐緊張地勸解,“王,您不能有任何危險,此事我們堅決反對!何況,不是還有我們嗎?”
始終沉默的離血突然說道:“交給我,我去!”
這時,滿面愁容的媱姑終于說道:“讓王去吧!逝魔劍針對的本是我們的王,而且除了焱兒,也只有王能聲令它,有些事情,是我們不能為王做的。”
一切皆是劫數。
司顏露出愉悅笑意,“還是瑤姑姑通情達理,你們幾個阿,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請求王讓屬下隨同護衛!”離血請命道。
司顏起身,白衣薄紗,風骨柔情,笑若清蓮,“你啊,就在此待命吧。”說完她輕喊汜末白貍。
身側的冷傲白狐,立即恭敬的垂首在王面前,等待使命。
“你且隨我去保護咱們瑤姑姑的寶貝皇子!”
汜末白貍俯首領命。
媱姑滿臉沉重,皆是擔憂之色,交代道:“汜末!你一定要時刻守護,不可有任何閃失!”
司顏柔聲道,“哎呀,瑤姑姑,你知我這靈魂,死不掉的。”她輕笑,不難看出,此時的她,是開心的。
安揚諂笑道:“那可不是?我們的王是天帝親點之人,亦有上仙元神,這世間哪一種傷害,能傷的了她?”
是阿,我從寒夜里走出來,脫離那殘忍的黑與無情的寒,我所望卻依舊是黑,心依舊是寒,我死亦如此,生亦如此,心臟不曾跳動,血亦不曾溫熱。
可是這世間的傷,又怎是僅破血之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