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00069木匣之謎。
- 泡沫小說:施凡是主角也是局外人
- 言之句
- 2586字
- 2021-12-21 05:20:55
長言拿著小木匣,對開鎖者說:你可以幫我把木匣上面的鎖打開嗎?
開鎖者看了看木匣,說:這種鎖我從來沒有見過,打不開。
長言又找到第二個開鎖者,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
一
就這樣,我開始恐懼于每天睜著眼的時間,那大片大片空白的日子,使我茫然而不知所措,似乎,便是時間的腳步壓抑住了我呼吸的尺度,使我所有的思維全都如狂風中舞動的柳樹,一切便都如我頭頂的發絲一般荒亂,可這種荒亂我并不認為是我的思維已經混淆不堪,這樣的荒亂或許只是我心中潛在的另一種的孤寂和不屈在瘋長吧!這種潛意識的存在,可能便如同希望一樣是是思維深處對生活最美好的也是最終的僅存的一點幻想了,我為此而深感慶幸,至少,我還沒有對一切的食物的事物全都失望,也沒有對我的未來一無所求,也許,可能,或者,就這樣生活,笑一笑,便也是一天過去了。
一場桃花雨,一支桃花曲,全都響成三月歸家的路,當思念落滿眉頭,漂浮的心,只是寂寞的種子灑滿了沙洲路,那么多眷戀到了深處,可嘆,誰又能把誰留住,當我的鳥兒飛上別家墻頭,落紅飛過秋千后,點點楊花離人淚,剩下的相思,卻全在風雨后。
二
蕭蕭落木瑟瑟晚風。立冬了。陌生的城市帶來莫名的安全,你可以在任何角落釋放隱藏著的繾綣心結。不害怕陌生人鄙夷抑或冷漠的眼神。生活原本如此,從來只與自己相關。
左手購物袋搖曳著發出戰栗聲響,和著步伐踩碎干枯的梧桐。沒有與任何人聯絡。卻忍不住低下頭來撥亮手機屏幕。卻也不過只是看看時間。馬尾在風中揚起曼妙的弧度,擋住視線。暗色的絲縷中透出街角擁吻的情侶。還有落寞吸煙的過客。
世界上最可恨的事是時間。或者說淡漠。如果說幸福是一種感覺,在人體的某個部位分泌某種物質后人便會覺得快樂,所謂治療抑郁的藥物就是幫助提供這些物質。或者說強行讓人感到快樂。那么,是否感情也可以通過藥物維持。我們如此警覺,是否可以在預感淡漠之前及時服用。避免傷害與負罪。
世界上最難的三件事:愛情、誓言、永恒。要么過于短暫,要么容易破碎。因此有時甚至變得可恨。因為我們需要,卻始終無法擁有。無法購買。亦無法預訂。
凜冽風中路邊冷清的快餐廳。落寞的蒸汽飄香。聒噪的車流涌動,沒有熙來攘往的人群。驀地發現這個城市原來如此凄涼孤獨。街燈慵懶地明滅,照亮公路上飄揚的塵埃。行道樹下匆匆掠過的行人。忘記面孔。亦如多年以后的我們。
冷水浸泡后的十指無力松軟地癱倒了,敲擊一些囈語。反省自己為何始終無法將故事與現實完全分辨清楚。終于承認,那些不是故事,而是劇本。
三
清茶裊裊,我們相對而坐,作為我這次在泰的翻譯,黃爽朗的笑著自我介紹,這兒就我自己,女兒在美國上學,稍作停頓,浮過一絲滄桑和無奈,又淡淡地說,不瞞你,我和他爸早已分手,現在只是朋友。
心里不免一驚,頓覺滿樓豪華之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寂寞。
我無語,一時不知該說什么,黃倒是敞快人,繼續說到:他當時是在泰工作的國家公派人員,我隨他來泰,女兒也在這邊出生和成長,后來,他回國,但孩子回了兩次都不能適應,國語不會講,無法交流,為了陪孩子,我和女兒留了下來。但因為距離,漸漸疏遠,他又已覓新交。
敬佩她作為母親為孩子所做的犧牲,也唏噓她丟失的愛情和幸福。
第二天一早,洗嗽完畢,我在一樓客廳等黃,一同去約好的廠家。眼看和客人約定的時間將近,黃卻是電話里交火,爭持不下。我知道,黃正處于感情的糾葛之中。
在后來的旅程里,因分心無術,黃只好抱歉地作別,我也深深理解她的處境。
泰國行程的最后兩天里,黃為表示誠意,也為彌補一下自己的違約,開車過來接我,并要好好的陪我玩玩。
黃帶我驅車行駛在曼谷燈光閃爍的街道,時堵時暢的交通,卻給了我們邊走邊聊的機會。
四
想當年,風華正茂,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把自已看作是一個振臂一呼,云集響應的英雄;幻想世界在以我為中心轉動,然而在風華雪月中,已漸去年輕人那種鋒芒畢露的銳氣。唉,俱往矣,滿腔熱血化水流,功名末就身先蒼!如今的我,面對明鏡,我明顯感到青春年少的我蒼老了許多,不用諱言,我是很了解自已的,催我老的,不是歲月,而是憂傷。憶當年,多少個炎炎烈日,白熾燈下,默默地攻讀;多少個寒窗雪夜,辦公桌邊,凝神沉思。特別是在BJ打工的一年里,更增加了我的歷盡滄桑之感,而在家鄉司法所聘用的八個月里,更使我了解了社會上人際關系的復雜,于是在闖蕩江湖新遭挫折等情況均不順利的情形下,我又拾起了兩年被遺棄了的學業,結果呢,我又圓了我的學業夢。這幾年來,我早已習慣了靜神凝思,燈下閑然,孑然垂淚了。憶過去,挫折紛呈,事事難遂,滿腔熱情化作了泡影,美夢不能成真,佳期難尋;見眼前,只能隨遇而安,滿腹牢騷迎來一懷憂傷;展末來,前途末卜,諸多事情只能是海市蜃樓。
五
松軟的草地,踩出一溜兒泥土氣息。一種鄉野土埂的懷念溢出滿懷。我在光影交錯的林葉間,看見了,你辮子上的蝴蝶結在翩翩起飛。陽光下,撒滿的白色光點映襯你嬌美的容顏,象喝酒未醉的春天。美。沒有語言。
天是蔚藍的畫卷。兩個流動的人兒劃破一片寧靜的色調。一種似與不似的感動載不動千年的河流。一曲渡人的歌在河面隱隱飄出,以一種平實祥和的滿足飄渡在漫漫的塵世路。連蜻蜓都為之歡歌狂舞。擾亂了一林的綠。悠悠兩顆心兒真實顫動,象凝聚了許久的花蕾在那一瞬,一種躍躍欲試的綻放。開遍整個河岸。一種花開的聲音,在心里輕輕撥動。沒有一絲刻意的矯情蘊含其中。
靜止,定格。大腦不停閃爍選景,剪輯的鏡頭。一片蒼翠的綠,淡紫的花串一鋪到頭。象一道柔美的屏風。超脫凡世的俗,忘你,忘我。滿徑輕顫的花瓣,欲語還休,割舍不了一份離開的憂郁。卻又期盼下一輪回的精彩鏡頭。每一個花瓣輕語的童話都是阿哥阿妹對唱的山歌歌,醉了一坡的花樹。我聽見了,你與花的對話;我感覺到了,你與花的心靈交流。只是,我們該在什么時候,才能共譜一曲花絮的音符。
那刻,沒料到歲月可以輕易拉開底片的溫柔。一種爆光的亮點隱去你的黑發也灼傷我的眼球。沒有理由,也沒有回頭路。
我拾起那塊巴掌大的圓石時,我心里的一幅藍圖在蠢蠢欲動。我清楚地知道,憑我的畫功,想要激活它的靈性不是太難。但我,沒把握那一定會是你要的結果。我開始作手。我喜歡夜,一種恬靜的美。一間小小的屋,透出溫暖的燈火。門前有柵欄圍筑的小山菊。我和你牽著手,長長久久的輕踩石板路,向家的方向逐漸靠攏。一輪皎潔的月光籠罩小屋周圍的竹林,一片朦朧。月光撒落竹葉的聲音,宛若荷尖上欲落的清露,顫顫在心里迂回了千年的守護。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