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7章 黑管

眾人七零八落、疲憊不堪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男子緩緩蹲到江也身邊,嘴角掛著一絲戲謔的笑,說道:“喲,江總,累得不輕啊。”

江也艱難地坐起身來,苦笑著說:“你丫就別逗我玩了,我現在頂上三花都沒了,接下來可真就只能看你們的了。”說著,他伸出手,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等待被皮衣男子拉起。

皮衣男子長嘆了一口氣,用力一把拽起江也:“你小子這次玩得可真不小啊,對于計劃而言,你可謂真是盡心盡力了。但是對你這幫兄弟卻是有所虧欠的。走吧,去外面見見新朋友。”

眾人陸陸續續地掙扎著起身,跟著江也緩緩走出龍泉潭。然而,他們卻在停車場被人攔住了去路。

“江探長,現在請你和我們回去一趟,詳細解釋下這次擅自行動的理由和目的。”我剛想開口反駁,卻被皮衣男子迅速攔下。

皮衣男子緩緩走到江也身前,挑眉說道:“他三花都被削了,這算不算工傷?”

那人明顯一愣,神色嚴肅地說道:“算不算不是我說了算的,要等大區負責人定奪。”說著,他就要上前帶走江也。

皮衣男子從袖中快速滑出一根黑色的管狀物件,一下挑開那人的手,說道:“發的函件你沒收到?”

那人一個閃身,瞬間擊飛了皮衣男子,眨眼間來到了江也身后,冷冷地說:“放松點,和我回去,我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皮衣男子借力一彈,身形如鬼魅般順身來到江也身后,猛地一擊打退那人,大聲說道:“通知沒收到?”

那人有些不耐煩地吼道:“再這樣我可真要動手了!”

皮衣男子手中黑管往前一揮,一道璀璨的結界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阿彌陀佛,施主何必如此驚慌,只是回去談個話而已。”說著,只見一位光頭和尚雙手合十,手掌往下輕輕一揮,眾人頭頂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金色佛手,帶著萬鈞之勢向我們壓來。

“八臂羅漢金身伏魔!”一個身材魁梧的和尚渾身閃耀著金色光芒,出現在皮衣男子身后。他雙手頂天,一個巨大的金色八臂羅漢虛影拔地而起,硬生生地扛住了從天而降的佛手印。

“了齋,怎么來的這么慢,是不是昨晚又去酒吧嗨了沒叫我?”了齋白了皮衣男子一眼,沒好氣地說:“當誰都是你啊!我就只去吃了頓火鍋。”

還沒等皮衣男子開口,對面的了塵大師緩緩開口說道:“師弟,好久不見,師父讓我告訴你,可以回山了。”

了齋先是一愣,隨后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猛然一拳轟出:“師兄,得罪了。”

了塵大師面對眼前這凌厲的一擊,臉上卻并無絲毫波瀾,只是隨手輕輕一揮,了齋奮力打出的一擊就被輕松化解:“才入金剛境,有此力道已然不易,隨我回山。”說著,他一招龍吸水,了齋竟直愣愣地被吸了過去。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懸在眾人頭頂的佛手印和金色八臂羅漢虛影同時消失無蹤,了齋也被狠狠甩到了我們身旁。

“靈觀道人,沒想到你我會以這種方式相遇。”塵大師雙手合十,平靜地開口說道。

靈觀道人關俊彥微微一笑,云淡風輕地說道:“一切皆為定數,不必在意過程。”說著,他輕輕一揮手,一道白色的氣浪如狂龍般向著了塵大師席卷而去。

金色的大鐘虛影不停旋轉,將氣浪盡數阻擋在外,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而了塵大師身后卻已是一片狼藉,車輛被橫七豎八雜亂地堆在一起,來不及躲閃的人員被卡在里面,痛苦地哀嚎著。

“場地清空了,請吧。”說著,靈觀道人比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人緩步靠近,每走近一步,彼此爆發出的炁都在激烈地相互碰撞,發出類似金屬撞擊的錚錚鳴響。皮衣男子見狀,拉起了齋,二人合力設起結界,試圖減緩二人炁帶來的強大傷害。

就在二人只有五步之遙時,同時出招。一道黑影突然如閃電般穿出,硬接了二人的奮力一擊。

“燕云三十六精騎!”了塵大師和靈觀道人相視一笑,便都朝著各自陣營從容走去。

臨走前江也不解的看向蘇婕“這是你的意思?”蘇婕點點頭“大區的命令....”

沒等蘇婕說完江也就一瘸一拐地朝著前方走去,“四叔,我被廢了......”話還沒說完,四叔直接招呼手下,將大家帶上車,車隊一路往山南駛去。

不多會兒,車隊停在了別墅區門口。兩個年齡較大的保安走出來瞧了瞧,拿出遙控器打開大門,讓眾人進入。車輛在地下停好后,大家來到客廳。

“諸位,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會有人送你們離開。”

我滿心好奇地湊到江也身邊,小聲問道:“這里是哪里,明天我們就能回去了嗎?”

江也搖搖頭,神色疲憊地說:“我們回不去了,至少目前是回不去了,早點睡吧。”說完,他就起身朝房間走去。

可可拉著我來到房間,仔細觀察了下四周,確認門窗都關閉后,悄悄地對我說:“我們這次可能真的攤上大事了,你知道今天那人是誰不!那個?白衣道人還是江也的四叔?”

可可瘋狂地搖頭,一臉凝重地說:“都不是,是那幾個穿著斗篷的黑衣人,他們是趙家的燕云三十六精騎!他們的出現往往代表著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更別說還出現了 2次,3位不同的三十六精騎。”

“那會怎樣?”我焦急地問道。

“不知道,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們攤上大麻煩了,而且是連鎮魂司都難以擺平的那種。”還沒等我開口再問些什么,只聽房門被“咚咚咚”地敲響。可可把我護在身后,問了半天,對方卻一直沒有回復。

護身蠱被可可喚了出來,睡眼惺忪的它半天都沒緩過神來,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張大嘴巴打著哈欠,吐了吐信子,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隨著房門緩緩打開,護身蠱“咻”的一下躲到可可脖子后面,偷偷探出個小腦袋,瞪大眼睛看著房門方向。

一個身穿斗篷戴著面具的黑衣人走到可可身邊,把手放到可可頭上,幾秒后在我頭上也重復操作一遍后,而后轉身離開,還緩緩地帶上了房門。

可可看著手中的護身蠱,氣得不行,剛想責怪,護身蠱賣了個萌,“咻”一聲跑沒影了,氣得可可直跺腳。

“可可,剛剛那個黑衣人就是你說的燕云三十六精騎?”可可點點頭,隨后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說道:“傳言燕云三十六精騎是嗜血成性的殺戮機器,而今卻能主動為我們療傷,真有點活久見的意味了呢。”

我長嘆了一口氣,無力地倒在了床上:“我才真的是活久見,好好一所醫科大學,愣是上到了鎮魂司,也算是離了個大普。”

第二天清晨,大家一早就被聚集到了一樓客廳。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孩拿著平板站在電視旁,給大家介紹起了今日的行程。

“各位早安,我是這次護送任務的主要接待人,大家可以叫我迪迪,相信昨晚大家傷勢已經痊愈,下面請按照念到名字的順序來領取物資,江也,桃桃,可可,謝文錦,車鄰,何清風,唐流兒。”念到唐流兒的時候,江也和清風道長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迪迪,這時一個身材纖瘦、長相清秀的女孩低著頭站了起來。

“江爺,道長,實在不好意思,隱瞞了二位這么久......”江也和清風道長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聾。

迪迪率先打破沉默:“唐家機關術本就冠絕天下,遠程操控人偶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那那我們一起洗澡,一起上 W......”還沒等江也說完,清風道長一把捂住了江也的嘴,往后拉了拉:“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二寶見狀連忙起身:“哥哥們,我來給看看這個唐流兒是不是本尊!”說著就要去驗明正身,謝文錦偷偷伸腳,直接給二寶來了個空中飛人。

隨著二寶身體落地,眾人再也抑制不住,笑聲爆發了出來。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隨著名單的結束,眾人按照名單順序陸續上了停在門口的一排黑色商務車,一路疾馳來到八公山腳下。穿過一個廠區,來到一個倉庫,進入電梯向下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巖體內。

“各位,我們現在所處地方就是地質公園升仙臺的正下方,這是為數不多天然形成的異世界通道。右手邊是換衣間,各位有 15分鐘更衣時間,15分鐘后帶齊裝備前往安檢口集合。”

我剛想開口問些什么,就只見遠處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蘇婕一身盔甲,腰間插著赤狐,帶著一小隊人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桃桃,老江還好嗎?”

我點點頭:“他就在換衣室內,你......”還沒等我說完,唐流兒走到我的身旁,一把拉住我:“走啦,再不換衣服就要來不及了。”

等我換好衣服出來時,江也和蘇婕正面對面站著,身后跟著各自的隊員,劍拔弩張的氣氛突顯。迪迪從容地走到二人中間:“各位久等了,通道已經打開,隨時可以出發了,各位跟緊我,千萬別走丟了。”

隨著迪迪的轉身,兩支隊伍也不再對峙,緩緩地跟了上去。穿過狹長的巖壁,前方的光亮十分刺眼。

“這就是妖界嗎?和人間沒有什么區別啊,只是略微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迪迪和兩個身穿銀色盔甲的人辦完交接后,交給我們一些丹藥:“各位,綠色的丹藥是解瘴丸,服用后其效果可以維持一個月,解瘴丸雖好,可不要貪多哦。”說完轉身離開,只剩下我們凌亂地站在出口處不知所措。

“都別愣著了,先把解瘴丸服了再說,這里的空氣中含有一種特殊物質,長期吸入會受到侵染,變成嗜殺成性的怪物。”

“小子,你還懂得挺多。”一個身穿銀色盔甲的將軍拍了拍四爺的肩膀,對著江也說道:“喲,都長這么大了,老趙頭近來可好?”

江也恭恭敬敬地回了句:“戚將軍,爺爺身體安康,多勞將軍掛念,不勝感激。”

戚將軍一把拉住江也的手臂:“哎,好大孫,就別和我客氣了,戚爺爺我啊,這段時間在此輪崗,屬實走不開,這是我的令牌,你隨身帶著,去陽城的路上可保暢通無阻,那邊自有人接應,你就安心地在此待上一段時間,等事情平了再回去不遲。”

江也點點頭,恭恭敬敬地說了聲謝謝戚爺爺。

在白虎衛的軍營里稍作休整后,我們一行人正式踏上了妖界的路途。隨著離開白虎衛的執勤范圍,氣氛越發變得詭異,蘇婕帶的小隊在隊伍兩側并排行進,我們帶的隨行小隊卻被要求走在最前面開路。

馬車上,我好奇地問起江也:“我們到底惹到了什么人,為啥要躲到妖界?”

江也閉口不談,只是無奈地嘆息。沒多時,前方探路小隊給出了準備迎敵的手勢,眾人連忙下車。

可可派出蟲蠱上前偵查,卻無一返回,眾人頓感不妙。突然間,竹林里箭雨不期而至,江也抱著我迅速滾到一邊,清風道長雙手掐訣:“坤字,地盾!”瞬間,一點五米高的石墻從四周升起,將我們護在中間。

“現在怎么辦?”金不換看著江也,江也目光轉向了唐流兒:“現在怎么辦?”

唐流兒尷尬地直搓手指頭:“我們的馬車經過改造,可以跳上加速逃跑,只不過按照目前的形式,我們怕連跳上馬車的機會都沒有.....”

江也拍了拍一旁淡定抽煙的黑管:“哥,幫個忙唄。”

黑管苦笑一聲,掐斷了手中的香煙,抽出黑棒,翻過石墻,朝著竹林就沖了過去。隨著一陣喊殺聲,箭雨逐漸減弱,趁此機會,眾人趕忙上車,奪路狂奔。不料前方早已埋伏了大批殺手,兩只護送小隊拼死抵抗,才得以脫險。只是這一仗損失慘重,蘇婕的護送隊伍除了她自己以外全部陣亡,黑管的小隊也沒好到哪去,就連可可帶的隨從也死傷了大半。

來到陽城門口,門口執勤的士兵迅速將我們圍住:“你們是哪里的?來陽城有何目的?”

江也走上前去,從懷中拿出令牌:“進城尋求庇護。”

一個身穿將軍鎧甲的男子緩緩從城樓上落下,微笑著看了一眼江也手中的令牌,頓時虎軀一震:“那個......那個......啥......不知貴客來臨,有失遠迎,里面請,里面請,幾位爺里面請,你們幾個別愣著了,給我哥帶個路去福光樓,快快快!”

與此同時,皇宮內,齊國君主和其母親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江也一行人來到陽城。

“母后,你說這次他們真能幫助齊國統一嗎?”

齊國太后長嘆一口氣說道:“但愿吧,他這顆破局的棋子能做的事很多。”

跟隨護送隊伍,我們來到一座頗具現代特色的古風酒店門前。“江爺,這就是陽城里最好的酒店,全部已經為您安排妥當了,拎包入住即可。”江也看著面前身穿將軍盔甲一臉諂媚的丁忠平,不免有些尷尬,笑著說了聲謝謝就走了進去。

福光樓和現代酒店并無太大差別,唯獨沒有手機信號。簡單洗漱后,我和可可來到餐廳準備找點吃的,卻看見江也和丁忠平在后院擼串。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拉著可可湊了過去。

“江爹,吃燒烤都不叫我,要死了你!哼!”江也面對可可的埋怨,明顯一愣,而后迅速站起身,給可可騰出個位置,“大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這不沒有手機嘛,不然能不叫你嘛。”

丁忠平聞聽此言,連忙從背后拿出一個木匣子,打開里面是幾個戒指:“江兄,我們這沒有手機,都是用靈器的,這幾枚戒指就是通訊用的靈器,如若不嫌棄,就請笑納。”

那怎么好意思呢,丁兄這么破費,可可收了。可可在丁忠平錯愕的眼神中收起木匣放在身后。

“丁兄,時候不早了,我先回了,后面的事還望多多費心。”江兄客氣了,既然如此,我就先行一步了,明天我正好休息,再來找江兄,告辭。

送走丁忠平,江也起身把我們拉回房間。

“江爹,我們還沒吃飯呢!”

“我知道,我點了外賣。”

不多久,房間門被敲響,江也開門的一剎那,一柄利劍刺向他的面門。電光火石間,兩道黑影閃過,一個為江也擋住致命一擊,一個把江也猛地往后拉拽護在身后。

“江爺,你的保鏢身手不賴啊。”

“黑爺,你的劍法也不賴。”

二人相視一笑,黑管把燒烤掛在門把手上,轉身把門帶上離開。

“是不是我不以死相逼,二位還不出來?”

“屬下不敢!望少莊主海涵。”

“行了,別客氣了,坐下來吃點吧。”

那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非要我用少莊主的名頭來壓你們才有用是嗎?!”聞言,二人連忙坐下。

“說說吧,現在外面是什么情況。”

“稟少莊主,目前陽城里至少有五股勢力盯著少莊主,分別是齊國鎮撫司,江湖小棧,朗月盟,白虎衛,三目神教。其中齊國鎮撫司,江湖小棧,意在收集情報,而朗月盟和三目神教動向不明,派去的暗樁也都石沉大海了無影訊。”

“又是三目神教!可可,讓黑管幫忙搬兩箱啤酒上來,我要和二位好好喝一杯。”

后來聽江也說,當時他并不知道薛遠山和江緣汐是敵是友,只是他身上的護身玉貔貅一直在提醒他有兩個人一直潛伏在附近。加之戚將軍私下告訴他陽城里有他爺爺的舊部,索性就賭了一把,結果他賭對了。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其中一個是他未婚妻....

第二天一早,江也就招呼我們出門采買物資。面對門口馬車旁一身漢服清新脫俗的江緣汐,黑管瞥了一眼江也:“老江,你嘴可夠嚴的,不來妖界都還不知道你小子有這么漂亮的一未婚妻呢?”

江也打開黑管打在他肩膀上的手:“哥,你就別拿弟弟尋開心了.......等,等下你是怎么知道的?”轉眼看向可可,此時的可可早已躲在唐流兒身后。

“江爺,嫂子真漂亮,啥時候吃喜糖啊?”唐流兒的神補刀徹底讓大家比 AK還難壓得嘴角徹底破防,放聲大笑的同時,還不忘恭喜江也喜得賢妻。蘇婕更是在最后補上了一刀:“老江,這是在妖界,可以不用報備,直接完婚。”

江也此時滿臉寫著“造孽”二字,江緣汐緩步走到江也身旁:“讓諸位見笑了,我和少莊主的婚事是他爺爺在少莊主很小的時候訂的,之前少莊主并不知道此事。緣汐已在凌云樓安排了酒宴,還請諸位大駕光臨。”

一旁的二寶聞言來了句:“啊,今天就舉行婚禮嗎?轉賬行不?”

聞言,江緣汐臉色微紅,低頭不語。江也順勢一腳踢在二寶的屁股上:“上車!”

馬車上,江緣汐和江也相對而坐,低頭不語。可可拉著我和唐流兒當吃瓜群眾,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倆。一段時間后,江也率先打破沉默,從背后拿出丁忠平給的木匣子,遞到江緣汐面前:“這是之前丁忠平給的戒指,說是靈器,可以用于通訊。緣汐,你看下有什么問題沒?”江緣汐上下打量一番,輕輕搖搖頭說:“我們這兒確實無法使用電子設備,通訊都是靠靈器的。所以,沒有固定的款式和形狀。這盒子里裝的確實是可用于通訊的靈器,但駕馭它卻需要自身的炁作為能源,少莊主......”江也無奈地撓撓頭:“確實,我現在三花被消,炁也所剩無幾,確實無法駕馭這靈器。明日還是將這木匣還了便是。”

唐流兒湊上前去,仔細打量木匣中的戒指,驚喜地發現其中一枚戒指自身就蘊含大量靈力,說道:“江爺,這個你帶上,這個不需要炁作為能源,它自身就含有大量靈力。只不過......”面對江也急切的語氣,唐流兒撓著頭說道:“這好像是對戒......”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因為木匣內并無另外一枚。

江緣汐將那枚戒指輕輕取出,戴在了江也手上,說道:“汐兒與少莊主雖有婚約在身,但不愿這一紙婚約成為少莊主的負擔。倘若心有所屬,可直言不諱告知汐兒,汐兒絕無半點微詞,仍愿鞍前馬后護少莊主周全。”

馬車停在了一條步行街門口,江也率先下車,將江緣汐攙扶下馬車,拉著她和大家一起逛起了街。

“諸位,大家可以放心購物,所有花費由緣汐買單。”

陽城憑借自身優越的地理條件,成為少數三界混居之城之一。這里除電子產品外應有盡有,只是價格比人間高出一大截。原因很簡單,這里的商品從人間來到妖界也是有關稅的。通過靈器將所買物品放入其中,可實現隨用隨取、一秒換裝等神奇操作。

回去的路上,可可正給大家炫耀從萬千商品中給我找到不需要靈力和炁就能啟動的靈器戒指時,忽然聽到拉車的馬兒一陣喘息聲,緊接著拉著我們朝著小巷內走去。警覺的江緣汐給江也使了個眼色,江也秒懂,正襟危坐,剛想說些什么,只見江緣汐一揮手,兩柄利刃插在馬車之上,江也順勢一扯,只聽“刺啦”一聲,一位皮膚雪白、雙目含淚,抱著破碎衣服護在胸前的女孩出現在大家面前。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我一把呼在江也臉上,說道:“看什么看,還不賠禮道歉滾下車去!”江也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賠禮下車。

幾分鐘后,換好衣服的軒轅雨薇走下了馬車,說道:“軒轅雨薇拜見師兄。”江也一時語塞,連忙扶起,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了句:“對,對不起,剛剛不是故意的。”

江緣汐笑著把江也拉到一旁,說道:“你剛剛看了也沒啥,她是你師父給你選的另外一位未婚妻。”聞言,江也如遭雷擊,說道:“不是,我知道這是妖界,可以不受凡間法律約束,但是我還是要回去的。這才幾天就給我弄了倆未婚妻,這是不打算讓我回去了唄!”這一幕把我們這群吃瓜群眾徹底逗笑了,早上好不容易接受了未婚妻的事實,現在又來一個,還真是不打算讓江也回去了。

軒轅雨薇走到江也身前,遞上一封書信,說道:“這是師父給你的信,說你看了就什么都明白了。”江也打開書信一看,頓時萬念俱灰,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行吧,反抗不了就接受吧。你倆誰大誰小啊?”軒轅雨薇低頭不語,江緣汐笑著拉起她的手上了馬車,說道:“誰大誰小沒關系,夫君開心就好。”

晚上,我和可可正敷著面膜,江也不約而至。

“不是,你一個地主家的好大兒,不去和你倆未婚妻同住一屋,老往我這跑什么?”

江也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她倆住一屋,我一個人單住。黑管他們都有各自的任務,實在沒地方去,才來你們這的。”

“合著你拿我們這當備胎了是吧,那我可要下逐客令了哦。”

“姐,別介,江爹不也是實在沒招了嘛,不然也不會深夜造訪啊,是不是江爹?”可可一臉花癡樣。

我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好好好,你們在這,我出去行了吧。”剛想往外走,就被江也一把拉住。

“行了,大小姐,別鬧了,有正事。”

我一把甩開江也,說道:“誰和你鬧了,有大半夜賴在姑娘房間不走的嗎?”江也沒有說話,只是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忽然間,一個人影出現在我身旁,嚇得我驚叫出聲,可是喉嚨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就是那丫頭?”江也點點頭,說道:“師父,好久不見,徒兒可想死您了。”

“你小子就會拍馬屁,給你安排的媳婦可還滿意?”

江也點點頭,說道:“十分滿意。”

他師父笑著說道:“滿意就好,她倆無論是文治武功,在同輩之中無出其右。有她倆在,你這一路會減少很多麻煩。”

我著急地拍著江也,手指喉嚨,表示說不出話的問題。江也師父手指一劃,我的聲音脫口而出:“不是,你師徒倆耍我呢?”

江也師父笑了笑,從背后拿出了一塊赤練石遞給了我,說道:“這能幫助你恢復驚蟄劍,算給你的賠罪了。”

“那師父,我的呢?”可可厚著臉皮想蹭件寶物。

江也師父掐指一算,從背后掏出了一個附身符,說道:“丫頭,你隨身帶著,可保你平安。”說完大手一揮,我二人就再也聽不見江也師徒倆的說話了。只見床鋪有規律地劇烈晃動,我倆以為地震了,連忙大喊大叫,卻發現我倆已經被困在一個透明的罩子里,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差不多十五分鐘后,江也師父拍了拍掩面哭泣的我,說道:“丫頭,剛剛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的驚蟄劍封印已經打開,你有空可以試試。明日你和我那徒兒來我府上,我讓他師娘給你做頓好吃的賠罪。”

我生氣地盯著江也,拿起枕頭就朝著他砸去,說道:“出去!”

半夜偷偷哭泣的我,忽然感覺有人將我抱住,是鐘焉。她緩緩開口說道:“江也他師徒倆不是故意為之,這里時刻都被人監視。他師父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確保你的安全,剛剛床鋪晃動都是障眼法,是讓監視你們的人認為你身子已破,再無利用價值,從而讓你擺脫覬覦。”

“這和我是不是處子之身有什么關系?”

鐘焉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說道:“你身負氣運,加之你又是處子之身,誰得到你就等于得到了你的氣運。氣運對普通人作用不大,但對修煉者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自然覬覦你的修煉者就很多。從你第一天來這起,江也就無時無刻不在暗中保護著你。他每天晚上來的時候,都是有人在監視你。他師父用障眼法讓你脫身,又用赤練石幫你打破封印,包括給可可的護身符,這一切的布局都是為了讓你脫離危險。”

“我身懷大氣運?”

“是的,確切地說是背負大氣運在身。氣運這種事說來話長,有時間再和你細聊,睡吧。”在鐘焉懷中,我緩緩睡去,回憶往昔,如夢似幻,卻又真實發生過。到目前為止,清明的蹤跡還未查明,自己卻先成為別人的目標。

第二天一早,丁忠平帶著一隊士兵將福光樓圍得水泄不通。江也帶著黑管、謝文錦、白啟靈、金不換、清風道長、唐流兒六人前往大廳交涉。

丁忠平一見江也氣勢洶洶地殺來,連忙迎了上去,說道:“恭喜江大人,賀喜江大人。陛下下旨,封江大人為佐軍都尉,賜王府和護衛甲士五百。這是盔甲、令牌和圣旨。”

眾人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唯獨黑管眼疾手快,一把接過盔甲令牌,說道:“還不接旨。”

“這合適嗎?”江也一臉疑惑地看著黑管。

丁忠平連忙把圣旨塞進江也懷中,小聲地說:“這沒外人,圣旨拿著就行了,沒壞處的。而且王府是個好地方,距離白虎衛近,能減少不少麻煩。關鍵這只是個虛名,有好處不占王八蛋,懂的都懂。”

二人相視一笑,江也說道:“那行,那就多謝丁兄指點,改日還請丁兄賞光到府上一聚。”

丁忠平走后,眾人收拾好行囊,在五百甲士的護送下,浩浩蕩蕩地來到城外十幾里的一個隱蔽別苑。

“江爺,這明著軟禁你,還非要給你封個官職。明明派了五百甲士看押你,還又偏偏給了你兵權,這步棋走得妙啊。”面對謝文錦的分析,江也也是犯了難。這明擺著是個局,卻一時半會沒有破解之法,主要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什么。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有所求,就自然有應對之法。最怕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給了卻又什么都不說,就讓你欠著情,但凡開口,大概率無法拒絕。但那也只是一般人際之間,而到了這種局面,就顯得更加兇險。這里面利益關系盤根錯節,一步走錯,就可能掉入萬丈深淵。給的好處再多再豐厚,糖衣炮彈再甜,都有可能是穿腸毒藥。

“管哥,麻煩你個事,去摸個底,抓幾個舌頭回來。”

黑管瞟了江也一眼,說道:“這事你就瞧好吧,對了,把兵符借我用用,我也想過過佐軍都尉的癮。”

江也白了他一眼,把兵符丟給黑管,轉頭看向可可,說道:“丫頭,你帶來的人借我用用唄,我可不白借,等下房間任你挑。”

“江爹,說要借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嘛,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你先把手伸出來。”

江也伸手想去看看可可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卻猛地被什么東西猛地咬了一口,還死命往肉里鉆,忙縮回手,說道:“不借就不借唄,你還放蠱咬我,真的是。”

可可笑著說:“我剛剛給你的就是信物,只有這樣,跟隨我的護衛才會心甘情愿地聽從你的調遣。”

趁著江也他們在布置防務之際,鐘焉再次出現,說道:“吃完午飯,和我去趟后院。”

我疑惑地看著她,問道:“干嘛啊?”

鐘焉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教你練功,總不能連點自保的手段都沒有吧。”

主站蜘蛛池模板: 抚州市| 东台市| 瓮安县| 金门县| 文安县| 固安县| 惠来县| 偏关县| 枝江市| 镇坪县| 克拉玛依市| 乌审旗| 吉安县| 绥化市| 道真| 玉溪市| 南开区| 康乐县| 凤冈县| 新巴尔虎左旗| 东源县| 永寿县| 昭苏县| 新安县| 汝城县| 乐安县| 罗江县| 宜丰县| 长丰县| 长武县| 吴旗县| 玛多县| 类乌齐县| 神池县| 游戏| 仁怀市| 容城县| 逊克县| 德庆县| 云南省| 齐齐哈尔市|